【序章-宿命之始】(1 / 1)
「让命运转动吧,小子,这是汝无法逃脱的宿命。」
一声低沉的呼唤自梦中响起,诉说着一个人的故事即将开始。
「宿命?我在作梦对吧,你到底是谁?」
「吾名为凯利菲斯,很不幸,汝的未来坎坷多难,不管汝是否愿意承担这命运,它终将伴随汝的一生。」
睁开双眼,眼前是自己高举的右手,像是在对谁作出回应般而停在空中,额头与手背的肌肤上渗出一粒粒豆大的汗珠。
黑羽光明白,方才在梦中,确实有人在与他对话,虽然时间不长,可他还是为刚才的梦感到很不舒服,彷佛有一gu无形的力量正束缚着他的内心。
坐起身子,注视自己的双手,这几天他的身t到底发生了甚麽事情无法确定,也无法了解那个梦的意义为何,唯一能够知道的是,这诡异的对话梦已经无数次的侵犯他的睡眠时间。
转头看看闹钟,才六点过五分,黑羽光长叹一口气,如今的他已是愈来愈不正常了,在这种时间点起床是一个年纪仅有十九的大学生会发生的事情吗?
为了转换自己无奈的情绪,他决定出门散散步顺道去买早餐,毕竟学会整理自身的心情可是很重要的,尤其是独自一人生活的时候。
步至街上,虽不见曦轮的踪影,可天se还是渐渐明亮了起来,黑羽光不疾不徐地踏步前行,想说要一改刚才那不安的情绪,这才发现四周的寂静更让他心烦。
「ga0甚麽啊,难道连天都在跟我作对?」
雪上加霜的情况让他无奈万分,平常的他可是满喜欢这种静悠悠的环境,但现在的这gu厌恶感是怎麽回事,他只不过是想忘掉那奇怪的梦而已,何必将自己ga0得疑神疑鬼的,於是他环顾四周,看看有甚麽东西能助他转移注意力。
数秒之後,他注意到一件令他更为恐惧的事情,不是作梦所带来的不安,而是安静不已的周围,他犹如置身在杳无人烟的荒野般,甚麽声音都听不见,这已经不叫寂静了,而是si寂,宛如空城般的si寂。
仰起头,景物与天se都没有甚麽变化,他想告诉自己一切都只是想太多了,不要再去胡思乱想。
「就是你吗?黑圣寄宿之人。」
曾几何时,他身後数十米的位置出现了一位男子,黑羽光倏地转身,巨大的压迫感向他袭来,男子展开双臂,附着在其双臂上是一片片漆黑至极的羽毛。
黑羽光惊讶地目视眼前的男子。
「你是谁?」
男子将右手举起,一枝深黑se的箭矢在上方凭空出现,「对我们来说,你可是不能够存在的人物呢,那位大人要你永远消失,乖乖地受si吧。」
浓烈的杀意瞬间涌入黑羽光的内心,现在到底是怎样,他要杀了我吗?接连不断的问题在他心里炸裂开来,而在不知所措的同时,深黑的箭矢也笔直的朝他飞来,他根本0不清头绪,不管怎样必须得闪开这枝箭矢的攻击,不然他的生命会就此画下句点。
要闪开迎面而来的箭矢,他的内心是这麽想的,可双脚却不知怎麽ga0得,居然连一步都踏不出去,彷佛被下了定身咒般动弹不得。
「为什麽我的脚一步都动不了啊?」濒临崩溃的黑羽光在此时从眼眶中流出了温热的泪水,眼看箭矢即将贯穿自己的身t,「我不想si啊,为什麽我一定要si,谁来救救我,拜托了,谁来都好。」
顷刻间,在黑羽光与箭矢之间出现了一道方形的白se法阵,箭矢打在法阵上随即消失的无影无踪,男子原本还在享受那灭杀的快感,下一秒竟露出极其狰狞的面貌。
「臭小子,你做了甚麽?」
「欺负一个还没觉醒的男孩,你们失天使都这麽卑鄙无耻的吗?」
伴随着声音现身的是一位留着黝黑长发的nv孩,男子气冲冲地瞪大双眼,「原来如此,能进得来我创造的异空间,也就说明你不是这世界的人对吧,你到底是谁?胆敢阻扰我。」
黑羽光一脸不明所以,他跌坐在地仰视着站在前方突然出现的nv孩,nv孩转过头,深邃的瞳孔注视着惊魂未定的黑羽光,随後向他露出一抹微笑,「放心,没事的。」
nv孩再次回过头,怒视着眼前的失天使,「让你不惜犯了空间法也要来人界做这种事情,想必你的背後有一个很强大的靠山吧,不管怎麽说,这个男孩是我很重要的人,如果你无论如何都要杀了他,先过了我这关再说吧。」
「哼哈哈。」男子j笑了几声,眼神中的杀意依旧未减,「无妨,做好si亡的心理准备吧,下一次,看是你能继续保护那小子,还是先被那位大人消灭,就让我们拭目以待。」
语毕男子便直接在nv孩面前消失,只留下几片深黑的羽毛飘落於地。nv孩将黑羽光拉起,并开始哼起歌,若无其事地牵着他的手踏步向前,此时一阵风拂过他的脸庞,他讶异地环顾四周,几个小学生正兴奋地结伴同行上学去,还有一个打着领带的男子匆匆忙忙地从他俩旁擦身而过,远方则传来火车即将进站的鸣笛声,世界彷佛恢复了生机,喧闹不已。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黑羽光完全无法理解方才所发生的种种事情,他停下脚步想要问清事情的原委,毕竟能解开现今这状态的也只有拉着他手的nv孩。
「你到底是谁?还有这又是怎麽一回事?」nv孩闻言转过头来,「先回家,回去再说。」黑羽光一脸狐疑,「回家?回甚麽家?」nv孩歪着头笑了一下,「再说甚麽啊,当然是我们的家啊。」
黑羽光先是思考了几秒,随後放声大叫,「你说甚麽?」
家中房间
黑羽光坐在床沿,空洞的双眼让人不禁怀疑他是否还有意识,一旁的nv孩则是好奇心旺盛的到处查看,其实他的房间没甚麽特别的摆设,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椅,除此之外就无其他东西。
他有气无力地抬起头,毕竟十五分钟前可是经历了一场浩劫,若眼前的nv孩没有及时救援,就这样被箭矢贯穿然後出现在隔天的新闻头条也不奇怪吧。
「你也该说说这一切发生的原因了。」
虽然身心俱疲,但他还是想了解事情的真相。nv孩闻言,立刻奔至他的身旁,先是面泛红韵,紧接而来的是一个热情地拥抱。
黑羽光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不知所措,在他怀中的稚龄nv孩,正用一种很深情的眼神注视着他,黑羽光对这动作感到很反感,会这麽温情的抱住他的人,只有母亲而已。
「你在g嘛,这个动作跟刚刚发生的事有甚麽关系吗?」
「没甚麽。」
nv孩站直身子,稍微拨动额头上方的浏海。
「你应该知道自己是宿命者吧,你拥有一个无法拒绝的未来。」此时nv孩目不斜视,像是换了个人般,成熟了许多。
「宿命?那个是梦没错吧,为什麽你会知道这件事情?」
「很遗憾,那既不是虚假的也不是玩笑话,从现在起你必须认真地看待这件事情。」
黑羽光沉默不语,他明白,这一切在之前不过就是梦一般的存在罢了,甚麽宿命啊未来啊他从没重视过,因为这些对他来说都是多余的,直到今天,他不得不相信这个宿命、这个事实,若要说原因的话,答案就在眼前。
「世界诞生之时,你知道是多久前的事吗?」
nv孩抛出问题,她想试探黑羽光到底对自己的宿命以及寄宿在他心中的神有多少的了解。
「你是说形成陆地与大海的时候吗?」
「那是你们人界的说法,世界初创之时,是在一百五十亿年前,而创造这个世界的,正是创世神耶和华。」
「耶和华,这不是传说吗?而且地球的年龄也没有这麽长啊。」
「我刚说了,这是你们人界的说法,你们称之为传说或神话的东西,都是真实存在的。」
黑羽光止不住全身的颤抖,就在这短短几句话语中,所透露的信息足以颠覆他这十九年来学到的部分知识,他很难去相信nv孩口中所谓的真实,可是他没有资格不去相信,至今为止发生在他身上的种种事情全都超乎常理之外,光是这一点,他就无法否认nv孩的说法。
「你有证据吗?若没有亲眼看见,任谁都很难相信吧。」
nv孩00下巴想了想,她走至衣柜前,这个衣柜是三层式的木制内收衣柜,有左右两片拉门,右边的拉门上镶有一块长方镜,可以从镜中看到自己的全身样貌。
「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nv孩将右手放在镜片上,一道波痕自镜片中央扩散开来,准确来说是镜片如水面般对她的手指产生了反应,镜片上涟漪泛泛,黑羽光对眼前这类似魔法般的景象感到惊讶万分,「这到底是?」
他觉得自己绝对在作梦,又一件不该发生的事情在他眼前上演。
靠在镜片上的手指,从最长的中指至最短的大拇指竟全都渗进镜片中,nv孩将另一只手举起,示意黑羽光牵起她的手,「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那就跟我来吧。」
明明双脚的颤抖还未曾停止,他却向前迈了一步,如今想的再多都於事无补,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亲自去了解真相。
稍稍压抑忐忑不安的内心後,他鼓起勇气牵起nv孩的手,两人便一同进入镜片的漩涡之中。
某地
「你说一个nv孩抢走了黑圣是吗,这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深紫的气息彷佛要吞噬一切,展开的三双漆黑羽翼中有着无底的黑暗,目视着这绝望般的聚合t,无人能够逃离那直b心灵深处的恐惧,男子跪倒在地,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已受到眼前邪恶的洗礼。
「大人,我也是一头雾水,她突然现身救了那小子,因为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所以我也只能先回来向您报告。」
「不确定的因素?你的意思是那丫头不是人界的居民?」
男子急忙地继续解释,「是,是的,她能够进来我所创造的异空间,肯定是这里的人。」
「这可有趣了,我刚好有事要去圣殿一趟,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自己的罪过吧。」
「路西法大人,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这次一定亲手带回他的屍t,不,不要啊,路西法大人。」
停留在空中不断翻腾的深紫炎焰,正一步一步侵蚀男子的身躯,万千痛苦缭绕於身,b起筋骨皮r0u被炎焰持续灼烧的苦痛,内心被暗黑侵占的恐惧要更为骇人。
他的主人,曾反抗过天界之神的失天使-路西法,聚灾难与苦痛於一身的他,即将转动神界的命运之轮。
神界-黑羽光房间
踏入漩涡中的黑羽光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自己的房间,仔细一看,他发现所有的东西都是相反的,床、桌椅,连窗户与房门都是左右相反。
「这里是我的房间没错吧。」
nv孩走至床边,「正确来说,是我们的房间。」
黑羽光向窗外看去,与原本的世界没甚麽不同,换言之,真正有变化的就只有位置而已。
「那麽,继续刚才的话题吧。」nv孩坐在床沿,并以严肃之颜看着黑羽光,「耶和华创造了天空陆地与大海,统称世界,而在当时负责管理这三个区域的神分别为白耀-迪亚迦罗、黑圣-凯利菲斯以及蓝帝-尊影。」
黑羽光听到一个熟悉的关键词,那就是负责陆地的神-凯利菲斯,之前在他梦中与他对话的人,竟然是这样的来历,让他有点不敢置信。
「凯利菲斯,他就是在我梦中与我对话的那个人。」
「没错,他就是寄宿在你心中的神,样貌是一只凤凰,浴火重生的不si凤凰。」
「凤凰?那为什麽世界上这麽多人,偏偏我就是那个宿命者。」
「只能说是命中注定的,我也给不出一个合理的答案,而且不只是你,我刚说过,有三个神分别管理陆地天空与大海,换言之,也就会有另外两个人同样是宿命者。」
「这麽强大的神为什麽要寄宿在我们的内心啊?」
「一百五十亿年前,黑圣白耀及蓝帝在某一天不知为何突然大打出手,这一打就是一百亿年,当时的世界几乎被摧惨的t无完肤,耶和华为了维持世界的平衡,消耗自己毕生的魔力灭杀了三神,可他们毕竟是神所创造的,r0ut虽坏可其魂魄依旧存活於世,而使他们继续存活於世的关键就是,寄宿在人类的心中。」
「为什麽是人类?其他物种不行吗?」
「因为人类是耶和华创造过最平凡的物种,没有动物拥有的灵x,也没有众神该有的魔力,加上三神的魔力巨大,若寄宿在人类以外的物种便会产生自蚀现象导致最後自取灭亡,所以你们是最佳的容器。」
黑羽光摇了摇头大叹一口气,即使荒唐至极却也只能接受,他觉得nv孩不是在骗他,而且也不是有心想害他,现在的他较为困扰的,是自己能够就这样坦然面对自身的宿命吗,即使明白这将会是一辈子的枷锁,他还能泰然自若的迎向未来的各种命运吗。
看着自己的房间,他突然想到,这个全都左右颠倒的世界又是怎麽回事。
「我现在在自己的房间里没错吧。」
nv孩环顾四周,「没错啊,这是你的房间。」
「我不是这个意思,位置全都相反的不是吗?」
nv孩双拳互敲,「喔喔,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这里是神界,换句话说,就是众神所居住的世界。」
「神界?这跟我们的世界没甚麽两样吧。」
「恩恩,虽说是神界,其实也就只是你们人界的复制而已,刚刚说到的三神被耶和华消灭後,整个世界其实已经破碎不堪,所有的生物都受到极大的伤害,其中最严重的就是人类了,於是众神决定将人神区分开来,已不互相g扰为前提,在不同的次元繁衍後代,但为了确保人界的各种状况,神界才会仿照人界的样貌而建,神界的环境是每过一百年更新一次,也就是说,若人界在这一百年间有甚麽变化,神界在第一百年时就会跟着改变,而人界与神界分开时正好就是你们所说的地球诞生之时。」
黑羽光无奈地低下了头,他一直以为传说甚麽的如果是真的,那个世界肯定是桃花源啊人间仙境般的存在,可刚才所听到的事实无疑给了黑羽光的认知重重一锤,想来也是,他不该对这种事情有太多的期待,因为到目前为止已经发生够多诡异的事了。
「你可以说重点了吧。」黑羽光坐至nv孩身旁,「我的宿命究竟是?」
nv孩一脸狐疑的看着黑羽光,「你在说甚麽啊?我怎麽会知道你的宿命是甚麽,这要由你自己去发掘啊。」
好不容易振作起来的他,听到这句话後心情直接荡到谷底,原本以为来到神界至少能够了解自己背负着甚麽宿命,自己的未来究竟会如何,可nv孩的回答直接粉碎了他的希望,这gu与失恋差不多的痛,在他的心谷间不断回荡。
黑羽光b0然变se,「甚麽,你不知道?我跟你来到这奇怪的地方还听你讲完童话故事,最後居然跟我说不知道。」
nv孩激动地挥动双手,「我以为你听我说完这些事会想起甚麽嘛,看来好像行不通呢。」
nv孩一脸认真思考的模样让黑羽光愈发火大,彷佛濒临崩溃边缘的他,用尽最後的理x去镇定随时会爆发的怒火,「如果没事了,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啊,哥哥。」
nv孩一把抓住黑羽光的腰部,他又被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到不知所措,哥哥?现在的情况到底是怎样,不知道宿命他也就算了,可这乱认亲的节奏又是怎样啊。
「你在g嘛?放开我,谁是你哥哥啊。」
黑羽光想要挣脱nv孩的环抱,不断地甩动自己的身躯。
「不放不放,我还得介绍我的朋友给你认识,你还不能走。」
「这跟我有甚麽关系啊,我是为了宿命才来的,更何况你们是神而我是人,完全没有意义啊。」
「不管不管啦,反正哥哥不能走。」
一阵si缠烂打後,最後得到的是,男子的屈服。
某地
有些人喜欢登上山顶享受与天地合而为一的感受,虽然氧气稀薄却也最为乾净清新,但是现在站立於吉罗娑山顶的男子并不这麽想,他喜欢的是,那种君临天下傲视万物的自我优越感。
抚0自己青黑se的颈部,他无法忘怀当年那个三头六臂的怪物所做的一切,靠着苦行之道一步步爬起来的他,最终成为三相神之一。
如今他的实力已不同以往,相对的他的野心也就更为远大。
「看来,黑圣到这个神界了。」
站在男子後方许久的nv人向他走来,全身散发一gu冰雪的气息,雪白的长发随山顶的微风飘舞,白皙的肌肤如纯玉般洁白无瑕。
男子倏地转头,「萨蒂,你怎麽来了?」
「来看看你的修行成果,怎麽,我不能来吗?」
男子急忙挥动双手,「当然不是,如今时机成熟了,该是时候去实现吾的野心。」
萨蒂哼了一声,目光则是向着远方的高山,「听说,路西法去天界了,此事貌似和黑圣有所关联。」
「那家伙不知道在打甚麽算盘,果然早在十五年前他就已有所谋,此事梵天和毗sh奴知道吗?」
「梵天在闭关应该不知道,至於毗sh奴的话,他好像去普陀山了。」
男子的嘴角微微上扬,「那麽,吾得抢在路西法之前,先夺得黑圣了。」
神界-家中客厅
「我的客厅怎麽变成这样?」
没有黑羽光熟悉的长方木桌与两张皮质沙发,取而代之的是四张办公桌与四张木制椅。
nv孩一副得意地发出嘿嘿嘿的声音,「厉害吧,这里是神界的战斗机构,专门维持神界秩序的地方,在你们人界,好像有个叫警局的地方,虽然x质相同,可我们的工作可是b你们人界危险多了。」
黑羽光搔了搔头,虽然知道这其实不是他真正的家,可还是很不习惯,不仅位置都是相反的,连内部都被大改装,nv孩意气扬扬的样子让他满是无奈,他究竟是为了甚麽才来这里的啊。
「开始介绍吧,你不是要介绍你的朋友吗?」
「恩,首先是我,我们聊了这麽久,都还没正式自我介绍呢,我叫黑羽岚,请多指教了,哥哥。」
黑羽光一脸不明所以,「甚麽,这是怎样啊,黑羽岚?不要自说自话好吗。」
黑羽岚开始沉醉在幸福的氛围中,莫名其妙四个字就打在黑羽光的脸上,他觉得自己若不是疯了就是在作梦,现在这情况不是只会出现在电影或漫画中吗,自己突然有了妹妹甚麽的,他完全无法接受啊。
「那个,我叫玥,请多指教。」
此时坐在第一张办公桌的nv孩开口了,留有一头及肩的樱花se短发及一对深蓝双瞳,带着一副像是会怕生的面孔,黑羽光则是礼貌x的点点头。
还没意识过来的他,感受到了些微的杀气,他反sx地看向坐在第二张办公桌的nv孩,纵使nv孩没甚麽表情,也能了解到这是在提醒黑羽光不要靠近她,黑羽光明白,面对像他这样来路不明的人会有如此的反应也是理所当然的。
这个nv孩虽然持续散发着杀气,却拥有一副完全没有杀伤力的身躯,棕se马尾长至腰旁,竖起马尾的是一条桃红se的发带,浏海旁夹着一块亮丽的水晶环状花环,上头镶着h绿相间的水晶花瓣刚好十朵,俨然就像装有恶魔灵魂的少nv般,让人心生畏惧,
「我叫迪米尔,多多指教了。」
还没等nv孩开口自我介绍,第三张办公桌的主人就开口了,此人是一位年纪跟他差不多的男生,黑羽光不自觉的向後退了几步,眼前男生的年纪虽跟他相差不远,但在容貌上却有着天地之差,一头金发配上圆润大眼,完美无缺的脸庞正散发出辐s等级的圣光侵蚀着他的内心,可恶,人帅就是好啊,他首次明白俊俏二字的真义,根本就是为了迪米尔所创的词。
「艾咪,你好。」
第四张办公桌的nv孩躲在发光帅哥的背後,一声柔弱的自我介绍引起了他的注意,艾咪的t型b其他人娇小了许多,天蓝发se的双马尾与樱桃般可ai的小嘴,完全就是小孩该有的模样。
尴尬的笑容挂在黑羽光的脸上,这间打着战斗旗号的机构,里头的人员貌似都跟战斗搭不上边呢。
「我的名字叫黑羽光,还请大家多多指教了。」
说到这里,他不禁低下了头,对啊,他叫黑羽光,碌碌无为的大一生,在没作那诡异的对话梦前,他的生活平淡无奇,几乎可以说是无所作为,独自一人的情况也已司空见惯,即使无聊至极却也没到厌倦的程度。
而这一切都要从四岁那年说起,原本和乐融融的生活却遭遇巨大的变化,状况急转直下,母亲在那年被人杀害,父亲也抛弃了他一个人远走高飞,他始终无法明白为何父亲会抛下了他,也无法知道母亲究竟犯了甚麽滔天大罪需要将她杀害,凶手是谁,他思考了十五年。
上了初中的他,仍旧独自一人,孤独已是他生活的代名词,孤僻的他没有半个朋友,就这样一个人踽踽独行,度过了平常人忍受不了的寂寞岁月。
最终,他离开了自己的故乡去外地寻求崭新的开始,因为在这块从小陪伴他成长的土地上,他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时至最近,平淡的生活渐渐有了变化,从最初感觉内心有异状至作梦会有声音与他对话,他突然惊觉这已经不是单单的幻想,而是确有此事。
不知从何时起,晨醒时都会发现自己汗sh全身,感觉身t正在产生某种变化,冥冥之中有gu力量像是在告诫甚麽,让他天天提心吊胆,深怕有甚麽东西就此扰乱他的作息。
「哥哥,你还好吗?」
一句话打断了他的回想,黑羽光抬起头,发现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
「没甚麽,话说你可以不要再叫我哥哥了吗,我跟你有那麽亲的关系吗?你的本名到底叫甚麽?」
「本名吗?」nv孩将双手环绕x前,一脸感伤的说道,「我的本名叫诺薇丝,是圣天使拉斐尔的nv儿。」
「拉斐尔?」黑羽光满脸讶异的看着诺薇丝,原来眼前的nv孩是这样的来历。
「所以你有名字嘛,g嘛自己又多创一个名字,还叫黑羽岚。」
「b起这个,哥哥,成为我的使徒吧。」
「使徒?那是甚麽,我甚麽时候答应过这种事情了。」
黑羽光觉得莫名其妙,原本只答应听诺薇丝介绍朋友,如今这个擅自多加的决定让他很不爽,像是被捧在手心里把玩般,没有自由。
「虽然你没有答应我这种事情,但是,我救了你一命,没错吧。」
诺薇丝又开启了认真模式,一脸正经的目视黑羽光,他不自觉的向後退了几步,说起来也没错,这个nv孩的确救了他一命,微不足道的一条命,而这个理由也已足够做一件相同代价的事情来回报她。
不可撼动的事实令他无言以对,他也曾想过,若自己就这麽si了是多麽的没用,假如有平行时空的存在,另一个时空的他或许真的躺在那条街上冰冷的si去。
深思熟虑之後,黑羽光决定报答这份恩情,「好吧,就当回报你救我的恩情,先说说使徒是甚麽吧。」
诺薇丝欣喜若狂,开心地绕着黑羽光打转,「耶,太好了。」nv孩又沉浸在幸福的氛围中,迪米尔走至他的面前,「所长一但进入那种状态,一时半刻是恢复不了的,就让我代替所长来为你说明吧。」
迪米尔那张迷si众生的脸可说是耀眼不已,他真的好羡慕,只能说自己没有这种福气,毕竟他这样的人可没有选择的权利啊,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所谓使徒,就是魔力高的人与魔力低的人所缔结的契约,主人必须照顾使徒,相对的,使徒要遵守并实行主人所交代的任何事情,契约时间为永久,除非使徒魔力大过主人或是主人亲自解开契约,否则契约的时间就是永久有效。」
黑羽光听完迪米尔的解释後便瞪大了双眼,「永久?等等,那我不就得一直当她的使徒。」
迪米尔他们并不知道他是凯利菲斯的寄宿者,他的心中可是有着陆地最强之神馁,要这样的他去当别人的使徒,真的是太没用了。而且诺薇丝说过,三神的寄宿者全是毫无魔力的人类,换句话说,他得永远是诺薇丝的宠物啊。
迪米尔这时拍拍他的肩膀,「总之,好好加油吧,若不想当所长的使徒,就让自己强大起来,你跟所长缔结使徒关系後,会产生一种神子反应,详细情况你以後就会知道了。」
诺薇丝这时跳了出来,「那麽,开始吧。」
她站立於黑羽光的面前,两人互相凝视对方,与此同时,她的心中默念着仪式所需的咒语,一道白光在他们两人的脚下亮起,随着心中的咒语愈念愈快,脚下的白光也就更加闪耀。
数秒之後,白光消散,周围变回原样,黑羽光睁开双眼,他觉得自己的状态没有甚麽改变,诺薇丝看上去也没有明显的变化。
「我到底怎麽了,这样就算完成了吗?」
「没错,哥哥,仪式算是完成了,哥哥也可以先回去了。」
「终於没事了吗,我只要踏进镜子就能回去了没错吧,」
「是的,哥哥回去之後会回到我们要进入神界的那个时间点,所以不会对哥哥的生活造成影响的,请放心。」
「进入神界的,时间点?」
「是的,毕竟我们所处的次元不同嘛,虽然两边的时间是同步的,但这并不影响次元空间,如同我去救哥哥一样,对我来说就只是刚刚发生的事情而已喔。」
即使大致明白诺薇丝要说的意思,黑羽光还是认真地听她说完人界与神界的不同,言下之意大概就是时间即使相同,空间却保持原本的样貌,两个的世界产生两种的次元,而不会让时间继续转动的原因就是自己。
命运之轮无声无息的开始转动,身为寄宿者的他,是该正视这gu名为宿命的未来,还是无视它,装作若无其事的朝未来前行,他的心中已有答案。
虽然自愿做了诺薇丝的使徒,总有种不甘心在他心中蔓延,不过这样正好,他得变强,如果不强化自己,那就得一辈子当诺薇丝的小弟了。
第一次,他的人生首次有了目标,为了他的将来,也为了,孤独的自己。
天界-圣殿
「那麽,你找我有甚麽事呢,路西法,不,撒旦。」
「别这麽冷淡嘛,我又不会做甚麽坏事,像当年一样。」
两神相对,其两者所散发的气势已然撼动天界的整t平衡,炼狱之神与七大天使之首碰面,威力自然不同凡响。
路西法藏起平时围绕在身边的深紫炎焰,恶之气息也收敛了一些,毕竟在他面前可是曾经击败过自己的男人-米迦勒,三双亮绿se的羽翼可谓美丽至极,翡翠绿的羽毛熠熠生辉,顶着一头深红之发,脸面依旧严肃。
「当年?哼,你不在炼狱好好忏悔自己的恶行,跑来这做甚?」
「我今天来可是要跟你说一件有趣的情报呢,可没曾想,你这麽不领情。」
「有趣的情报?」
「哈哈,也没甚麽特别的,只是,黑圣现身了。」
米迦勒闻言皱起了双眉,双手不自觉的颤抖了几下,果然还是来了啊,陆神-凯利菲斯。
路西法耸了耸肩继续说道,「懂了吗?跟十五年前蓝帝突然出现是相同的情况,虽然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尊影到底在哪里,但是两gu灭天地的力量都已来到神界了,如果这时白耀也现身的话。」
「那就是有史以来第一次陆海空三神同时现身神界是吧。」
「没错,但是你也不用担心,黑圣现在貌似在拉斐尔之nv的手上。」
「拉斐尔?为什麽?」
路西法抬起双手,「这我怎麽知道,你自己去问他啊。」
「哼,你是想挑拨离间吗?撒旦。」
「米迦勒啊米迦勒,你还不懂吗,你认为神界这风平浪静的四十几亿年是因为什麽,光是出现其中一个神的寄宿者,就足以对神界造成极大的威胁,这一次则是连续来了陆神与海神,毁灭神界轻而易举,再说了,若天空之神也出现了,身为天之顶端的你还能坐的安稳吗?」
米迦勒松开紧皱的双眉,面部再次回归平静,展开的翠绿羽翼也已收起。
他明白撒旦的意思,纵使不能全然相信他,但是以现状来说,已然不能继续忽视下去。
路西法以微微上扬的嘴角作为谈话的结束,转过身的漆黑背影,其心中究竟有多浓烈的恶意,无人能知。
米迦勒也明白,这将是一场无法回头的赌注,相信撒旦的说法还是持续无视陆海空三神的存在。
神界的未来,非存即亡。
某地
巨大的双翅在眼前展开,不断翻腾的深黑炎焰正剧烈地燃烧着,彷佛无尽头般缭绕在黑羽光面前的巨型之物上,这巨型之物的面部长了巨喙,展开的漆黑双翼中拥有无止境的力量,他可以明显的感受到,眼前的生物,是自己一辈子也达不到的存在。
畏惧,他畏惧着眼前的神,之前的他并不知道,原来这就是凯利菲斯的真面目,浴火重生的不si凤凰。
「你,就是陆神?」
一道视线袭来,这种压迫感令他浑身直起j皮疙瘩,覆盖在陆神身躯那燃烧不止的片片羽毛,喷出了一团团黑se气t,环绕在其身躯上下,气焰相融的状态使得巨型之物变得朦胧黯淡。
「没错,吾就是陆神-凯利菲斯,如汝所见,吾身为凤凰,浴火重生的状态会永久存在。」
「所以我是进来了自己的内心对吧,为什麽?」
「汝身负重伤,在命悬一线的情况下吾用了能力救了汝一命,虽然汝未亡,但寿命明显减少了。」
「身负重伤?对了,那个时候那个男人,我好像,断了一只手臂。」
「是的,回去吧,有人在等汝苏醒。」
……。
沉重的眼皮缓缓抬升,意识与视线都还很模糊,他感受到自己并不是平躺在地,头部正倚靠着甚麽东西,不像岩石般坚y也不像海绵般柔软,反而是介於两者之间,上头还有些许温度。
「那个,你还好吗?」
一个nv孩的叫唤声自上方传来,虽然视线依旧朦胧,可他还是隐约看到一张nv孩的容颜。
「我,这是在哪里?」
黑羽光00额头,身t的状态还不是很好,全身像是刚剧烈运动完酸痛不已。
「不清楚,但是,应该是监狱之类的地方。」
「监狱?我吗?」
所见之物渐渐清晰,就算身t疼痛不堪,他也坚持坐起身子,b起自己,他更在意身旁nv孩的来历以及这里究竟是何处。
「那个,你真的没事吗?」
棕se长发过肩,浏海左侧戴有一朵水晶花环,褐黑相间的花瓣镶於其上,身着之物已残破不堪,貌似已经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
身前的nv孩正用一副满是担心的神情盯着他,黑羽光此时心头一颤,奇怪,他好像在哪里,看过这nv孩。
「恩,目前来说还行,b起这个,你是谁?为什麽会在这种地方?」
「我叫莉露,被抓来的原因我也不太清楚。」
「不清楚吗,也罢,你在这里多久了?」
「应该是四天吧,抱歉,我只能从被抓来的时候往後推算。」
黑羽光闻言瞪大了双眼,「甚麽,四天,没有任何人发现你消失了吗?」
他激动地抓着莉露的肩膀,这样根本就是囚禁啊,他不懂莉露为何会甘愿一直被关在这里,至少要试着逃出去吧。
「没有办法的,因为我……。」
nv孩悲伤地掩面哭泣,彷佛有甚麽难言之隐。
「我知道了,先别哭,事情以後再说吧,不用勉强,还有,我叫黑羽光,」
他注视自己本该断裂的右手,稍微回想起踏回人界後的事,倘若这一切是那个拿着三叉戟的男人g的好事,那就说得通了,至於抓他的理由,他大概也有了答案。
「我大致问一下,我被抓来多久了,这里是甚麽位置你有头绪吗?」
莉露抬起双手轻柔地从眼的内眦将泪水向外擦拭,「没有很久,应该将近一天吧,这里的话我只知道是sh婆的领域。」强忍住悲伤的情绪後,她沉默地低下了头。
黑羽光陷入沉思,他是黑圣的寄宿者一事,sh婆应该是知道的,确实sh婆并没有明说抓他的理由,可若是为了凯利菲斯之力而抓他,那就有可能。
踏回人界之时,他筋疲力尽,明明发生这麽多事,回来却是从头开始,不管怎麽说,他都难以适应,所有事情都很莫名其妙,诡异的黑se天使与诺薇丝的出现,这就是凯利菲斯所说的未来吗。
错综复杂的想法不断地轰击他的脑袋,为了让脑袋停止运作,他决定倒头大睡,舒舒服服的睡上一场回笼觉,这种将一切抛诸脑後的睡眠,对他来说可谓幸福至极,而当他再度睁开眼皮时,已是一天当中影子最短的时候。
又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他还是习惯这样的空间,寂静且悠闲,可以尽情沉浸在自我世界中,只有这里,才能t会到那最深层的情感,无人相伴的孤独与十几年的痛苦穿cha其中。
只手去碰触内心的枷锁,得到的却是满溢的寂寞,他犹如一只候鸟,在南北往返的迁移中,寻觅着某一座温暖的岛屿,但是不知道为什麽,眼里的世界是那麽的惨淡,没有任何颜se亦没有任何情感,漂泊数年依然觅不着那所谓的归宿,
以一己之力走至今日的他,却不知为何脑海中闪过了神界的事,明明是为了自己才踏进那个人类不该了解的世界,内心也排斥着那个世界,可是在这gu厌恶的感觉中,有种说不上的心情,重点是,他好像不讨厌,那种感觉。
「你醒了吗?小子。」
嘹亮的嗓音传入黑羽光的耳朵,他倏然坐起,一位身躯壮硕的男人斜坐在窗边,眼珠子不停地打量着被惊吓之人的神情。
黑羽光满脸错愕,现在这种情况不会是陌生人闯入了他家想杀人灭口吧,更何况,他居然完全没有感受到男子的存在。
没错,彻彻底底地感受不到,孤独十多年的他,哪怕身旁只有些微动静他都能立马察觉,并不是他的感官神经优於常人,而是孤独与他朝夕相处所练出的功夫。
不过为什麽,他感受不到男子的气息,与早上的那个黑se天使一样,都在他无法立刻察觉的情况下突然出现。
两者给他的感受虽然很像,可在根本上却是截然不同的,黑se天使有着浓烈的杀意,让人避之唯恐不及,但坐在窗边的这位男子没有一丝杀气,更感受不到半点犹豫。
全身上下的气息像是空气般感知不到,加上那一身千锤百链的粗壮身驱,黑羽光大致在心中得到了一个答案,眼前的男子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你是谁?」
「吾名sh婆,今日来到此处是想请你去一个地方。」
「sh婆?这里是人界不是吗?」
「当然,这里依然是美丽的人界,吾来到这个世界有甚麽不妥吗?」
「你跟黑se天使一样都是要来杀我的吗?」
sh婆这时挑起了右眉,若有所思的看着黑羽光。
「原来如此,那个浑蛋已经派人来了啊,不过吾还蛮意外的,既然他已经出手了,为何你还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
因惊慌而刺激出的汗水从脸颊旁流淌而下,黑羽光咽了几口口水,看样子,sh婆并不知道早上的刺杀,而且还对他能够活下来这件事怀有疑问。这麽说幕後可能有更强大的人存在,按照sh婆的反应,此人实力肯定不容小觑。
「如你所见,我现在就坐在这里,你到底想做甚麽?」
「吾说过了,想请你去一个地方,你没有拒绝的权利,一切都是出於吾的意志。」
黑羽光抓起被子扔向sh婆,一个翻身跳下床铺转头就往房门奔去,甚麽意志,跟他毫无瓜葛啊,好不容易回到人界,岂能因为一个神的压迫就抛弃自尊对他言听计从。
窗边的神早已失去踪影,迅速下楼的黑羽光,感受到x腔中心脏异常的跳动,这离谱的紧张感是怎麽回事,该说是sh婆的震摄力太强吗,就连他的四肢都在不停地ch0u动,如不受控制的机翼般失去了原本的平衡能力。
摇摇晃晃地终於抵达门口,没有任何犹豫便夺门而出。如果非要打起来,在家外至少不会因为空间太小而无法施展拳脚,也能看清对手的位置,虽然,他明白自己战胜的机率可说是微乎其微。
步至门外,抬头便看见单脚站立於一根路灯上的印度神,这时的sh婆散发出了隐藏已久的气息,整t的气势非常强烈,倒不像黑se天使那样杀意重重,反而像是自信,不畏惧失败,直b心灵深处的魄力。
「虽然吾早就料到这样的情况,看样子,你好像不肯听话呢。」
「废话吗,为什麽我一定要跟你走啊,与其平白无故的被你虏走,不如挺身与你对抗,」
「吾欣赏你的个x,敢与吾这麽说话的,你是第二个,可你别忘了,现在这个区域可是吾所创的异空间,你的所有尝试都是徒劳的,」
黑羽光现在才意识到这件事情,没错啊,在这异空间中,等同於sh婆的绝对领域,做甚麽都是无效的,早上的他已经亲身t会过了,那时一步都无法移动的绝望,任凭宰割的恐惧,就算是现在也仍刻骨铭心。
他心头一颤,若真如此,别说打赢他了,连自己的si活都不能够保证啊,但这无法打退他的决心,已经发誓要正眼看待自己的命运了,怎能在这种时候打退堂鼓。
改变命运,才能活得自在。对吧,母亲。
小子,总算有觉悟了吗?
熟悉的叫唤声打心底传来,如今他已可以在保有意识的情况下与陆神对话。
sh婆握紧双拳,满脸自信地说道,「那就让吾看看你有甚麽能耐吧。」
神举起了右手,手心中凭空冒出一支h铜se的铁器,铁器前端有三个端点,整t呈现出类似刀叉的形状,端点与端点间环绕着显而易见的金h雷电。
凯利菲斯,借我一点力量吧,现在的我是不太可能打赢他的。
在无代价的情况下,想要多少力量就只能由汝的意志决定了。
我的意志吗?那还不简单,当然是……。
「……活下去,并且,打赢你。」
刹那间,他感受到全身血ye的流动,一gu不同凡响的气在心底流窜,深黑的炎焰在肌肤上剧烈燃烧,没有一丝痛楚的环绕着他的身躯,炎焰渐渐地聚集到黑羽光的手心,握紧拳头就能感知到那超乎想像的力量在手中翻腾。
sh婆对眼前的男孩露出一抹j笑,心中暗自窃喜着,果然和他说的一样呢。
「小子,尽全力打过来吧。」
「那是当然。」
黑羽光握紧右拳向神挥去,一道黑se的风波自拳中喷s而出,强烈的风压使得地表和外墙都gui裂开来,风波中的炎焰与空气互相摩擦,在朝sh婆飞去的同时,也伴随着炙热的高温。
sh婆不疾不徐的举起三叉戟准备接下这热情的一击,可此时的黑羽光又从左手中挥出似石头的球状物,上头环绕着深黑的炎焰如流星般紧接风波袭击而来。
风波的强烈攻势在金h雷电环绕的三叉戟面前,被前头的三个端点化解开来,随之而来的黑se流星竟也被sh婆的左手给轻松接下。
在神的两只手臂都分别阻挡住两波热烈的攻击後,一道人影出现在sh婆的面前,黑羽光将剩余的全部力量汇聚在右拳中,靠着前两波攻势所制造出的空档,使他有了足够的时间在神的面前摆好挥击姿势,一记毫无犹豫的猛烈右钩拳就朝眼前之神的左脸倾力而去。
「原来如此,前两次是佯攻,这一击才是真的吧。」
黑羽光大吃一惊,本该揍在sh婆脸上的拳头竟然被阻挡下来,整个拳头被神的右手给牢牢抓住,环绕在全身的深黑炎焰虽然还在持续燃烧,可他却动弹不得,仅仅只是抓住了拳头就被限制住全身的动能。
「不可能,你的双手都挡住我的前两次攻击,应该无暇顾及我的最後攻击才是啊。」
「以前的吾或许挡不住,但是现在,除非是六次以上的连续攻击,不然你绝无可能伤到吾。」
六次,连续x的六次攻击,在甚麽样的情况下才能够做到这种奇蹟般的攻击,黑羽光不明白sh婆的意思,就算三个人六只手要全部击中他也是有难度的,更何况他可是印度神,要伤他本就不是件易事。
「那麽,也该结束了。」
sh婆高举三叉戟,上方的三个端点产生微量的金h雷电,黑羽光顿时觉得全身su麻,微微刺痛的大脑犹如断了视神经般使他无法看见眼前之物,此时此刻,他被夺走了视觉。
须臾间,他感受不到右手的存在,彷佛空无一物,继视觉之後他又失去了知觉,当他再次意识过来时,剧痛瞬时传导全身,想大叫的他此时才发现自己连叫出声音的力气都没有了,可他仍清楚地知道,有甚麽东西正在右臂内倾泄而出。
这生不如si之感,很久以前他也曾经历过一次,只不过这次,痛得更猛烈也更加难以忍受。
原来自己是如此地弱小,原来背负命运这种事情是如此地沉重,原来挺身与神对抗是这麽的自不量力。
母亲曾说过的那些话语,他一直深信着,从没怀疑过,但是如今,他已无能为力。
……。
「那个,你还好吗?」
nv孩轻轻地在男孩的耳朵旁问道,男孩这才意识过来。
「啊,恩,没事。」
回过神的黑羽光大致检查了周围的环境状况,整间牢房除了一扇铁门之外甚麽都没有,扣掉人造的物品,剩下的也只有扑满雪的岩地与门缝外透进的一线微光。
以自身目前的能力来说,他确实无法改变甚麽,那时与sh婆的战斗,就结果论看来根本就是惨败收场,没有强大的实力,没有坚韧的内心,在这神界里,身为凡人的他无法找到立足点。
但是他发过誓了,无论如何都必须要变强,强大自我摆脱懦弱,为了早日能够脱离诺薇丝订定的甚麽使徒契约,更不用说当下的他所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个了。
「莉露,我有个提案,你要不要听听?」
「提案?」
吉罗娑山山顶
「看来,他们打破结界了。」
「不用担心,萨蒂,吾早就有应对之策,如果只是将他们囚禁着,那有甚麽乐趣可言呢?」
nv人拨动雪白的发丝,样貌依旧动人。
「你就是太轻敌了,才会在那时失败,何况对方虽是人类,但好歹也有黑圣的力量在身,难不成你想重蹈十年前的错误吗?」
「好好好,吾明白了,吾这就去把他们抓回来。」
sh婆看向远方的高山,自信的眼神中看不出一丝迷惘,回想过去那段惨痛的战斗经历,这次他不能再失败了,他再也不想,跪在地上,仰视别人。
吉罗娑山某处
步踏在雪地上的脚印已长达数百公尺,虽说是离开了监狱,可周围依然雪白一片,若没有高挂在天的yanyan,黑羽光与莉露必然会如迷途羔羊一样迷失方向。
男孩目视着这一片雪白的地表,他感到有些不对劲,在炙热正yan的辐s下,竟看不到一点雪融的踪迹。
「这麽远的距离应该没问题了,等一下就按照提案行动吧。」
「恩,感觉小光好沉着,小光不是这里的人对吧。」
「小光?是在说我吗?」
莉露一副若有所思的说道,「恩,小光到底是甚麽样的人呢?」
「我吗?该怎麽说呢?我,算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吧。」
自己的心中究竟有着甚麽样的力量他心知肚明,可若是这gu力量会牵累到别人,甚至害得某些人遭遇不幸,他宁愿隐瞒这一切。
「特别?小光为什麽会被抓来呢?」
男孩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发生了很多事情,以後有机会的话再说给你听吧。」
两人持续向着前方踏雪而行,黑羽光也在继续等待神的到来。
神界-黑羽光家
「怎麽办怎麽办?哥哥怎麽会?」
诺薇丝不停地来回走动,着急的模样令众社员无语,大家还是第一次看到这麽紧张兮兮的所长。
迪米尔一脸狐疑的看着来回踱步的诺薇丝,「黑羽光怎麽了吗?所长。」
「因为时间差不多过了一天,我还在想为何哥哥没有来,用了神子反应才发现哥哥不在人界而是在神界。」
迪米尔的疑问与诺薇丝的回答引起了一旁nv孩的注意。
迪米尔继续问道,「那他在神界的哪里呢?」
诺薇丝深深地x1了一口气,「吉…罗…娑山。」
nv孩闻言满脸震惊地跳了起来,惊吓的眼神中掺杂着几丝愤怒。
「你怎麽了?夏露。」
艾咪不懂为何夏露要如此激动,就连玥也对一跃而起的夏露有所疑问。
夏露惊慌失措地问道,「所长确定是在吉罗娑山吗?」
诺薇丝00下巴,「神子反应是不太可能会出错的,但是我想不到有甚麽哥哥会在那里的原因,总而言之,我现在得马上出发去找哥哥。」
迪米尔这时冲了出来并挡在诺薇丝的前面,「等等所长,那里可是印度神的领域,所长若是这样贸然前往的话,恐怕……。」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哥哥身处危险之中,他已经很悲惨了,好不容易和他见上一面,不能再让他受到伤害,无论是身t,还是心灵。」
迪米尔虽然不是很懂,但他已从nv孩的眼神中得到答案,在那双坚定的眼神前若再执意要她放弃就显得自己的气度狭小了。
「所长,也带我去吧。」
夏露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ga0得大家不明所以,玥与艾咪则是对夏露过於认真的看待这件事感到一头雾水。
「不行,不能平白无故地把你们牵扯进来。」
「拜托了所长,我也有,要了结的事情。」
「就让她去吧,所长。」
平时不多话的玥却在这时开口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这反常的举动是怎麽回事,可是我能感受到你与所长好像有着差不多重要的事情,这几天你明显的焦躁不安,在见到黑羽光之後,这种情绪就更加明显了,看来这事多半和他有关吧,等事情结束後可要好好的向大家解释喔夏露姐。」
作出一番言论的玥让夏露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她万万没有想到,玥居然彻底的看穿她这几天的反应。
「我…我知道了,那麽拜托你了所长。」
「唉,反正我在怎麽阻止也没有用了吧,其他社员就等我们平安归来,知道了吗?」
夏露展开自己背上亮银se的双翅,诺薇丝则是使用了魔力让自己的身t飘了起来。
「虽然我不希望你们冒这个险,总之一定要小心。」
「夏露和所长都要平安回来喔。」
「加油。」
在迪米尔、艾咪与玥分别送上祝福後,两人便向吉罗娑山的位置高速前行。
吉罗娑山某处
「看来…没办法逃很远呢,不过这距离也足够了。」
阻挡在两人面前的毫无疑问是三相神之一的sh婆,手执三叉戟的他完全没有减弱先前隐藏起来的强大气息,黑羽光向莉露使了个手势,一看到手势,莉露立马张开背上那一双亮银se的双翅,迅速地振翅高飞。
sh婆满脸自信地说道,「这是在做甚麽?没有意义的逃亡吗?」
黑羽光撇起嘴角,「那个nv孩你是得不到的,因为你将在这里被我挡下。」
语毕他便展开双臂,两手的掌心间再次聚集了无数的深黑炎焰,炎焰在他的掌心前不停地翻腾搅动,最後形成了两颗球形的聚合t。
黑羽光仰天一啸,球形的炎焰便向外释放力量,以他为中心向左右两侧产生出两道巨大的炎墙,大面积的炎墙散发着炙热的高温,就算身离数十公尺,也能明显地感受到那难耐的温度。
男孩低下头轻声说道,「那麽,作战开始。」
不久前在监狱中
「提案是?难不成你有甚麽想法吗?」
黑羽光盘腿而坐,脑子里不断回想着跟sh婆战斗时的种种经历,若要对付这种超有自信的神,看来得略施小技了。
「莉露,你应该能飞吧。」
「是可以,不过问这要做甚麽?」
果然神界就是神界,还是能做到人类无法轻易办到的动作。
「你仔细听我说,接下来我会想办法破坏那道铁门,逃出去後,依照我的观察,外边应该是白天,我们得向着太yan的方向前进,听好了,在sh婆出现之前,只能用双脚逃亡,能逃多远就多远,等到sh婆出现後,我一打暗号,你马上就用翅膀逃走,明白了吗?」
「那你怎麽办?你要我丢下你逃走吗?这我做不到。」
nv孩嘟起嘴,用斥责的语气说道,「我不能接受,你为什麽要这样做?为什麽要这样帮助我?这样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啊。」
男孩注视自己那只曾经断裂的右手,「别担心,我有一招计谋,你只管逃就对了,事情结束後我会跟上你的,而且,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莉露不懂黑羽光的意思,她歪着头不解的说道,「唯一?这是甚麽意思?」
「总而言之,待会就按照提案行动吧,那麽,你也该醒了,夥伴。」
当然,吾可是陆神,小子。
吉罗娑山某处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所说的阻挡吗?人类。」
黑羽光充满自信地说道,「没错,你再不快点,重要的人质可是要逃走了喔。」
sh婆手中的三叉戟不知在何时已经缠上了金h雷电,电流在端点与sh婆之间交错环绕。
「哼,区区人类。」
有别於在人界时的雷电,这次的电击威力可能更具有毁灭x的力道,也许是在人界会大大的削弱神的力量,但这也就表示,当时的sh婆并没有拿出全部实力便轻松击败了自己,黑羽光心里非常明白,苦战就要开始,又是独自一人,孤军奋战。
三叉戟上的雷电听从了sh婆的指示分散在他的正前方,耀眼夺目的金h电流整齐地排列成一个攻击阵势,刹那间,排列整齐的金se雷电竟全数朝男孩飞去,无数的金se雷电如蝗虫过境般,一晃眼便吞噬了整片炙热的炎墙。
被吞噬殆尽的炎墙并没有就此消失,反而是迅速地燃烧起来,再次形成了两道高耸的炙热墙壁,彷佛甚麽都没有发生。
目视着这一幕的sh婆并没有感到惊讶,反之,脸上所呈现的是一副理所当然的面容。
「这就是陆神的力量吧,看来路西法那家伙说的没错。」
「果然是为了凯利菲斯才盯上我的吗?为什麽?你到底想做甚麽?」
「吾说过,一切都是出於吾的意志,那个nv孩,吾劝你快让她回来,不然的话,她可是会失去唯一的姊姊喔。」
「姊姊?甚麽意思?」
「吾可是跟那nv孩约好的,若是她敢离开吾的身边,吾就会杀了她那唯一的亲姊姊。」
听完这番话,气愤的心情顿时达到极点,男孩咬牙切齿地怒视眼前之神,果然是因为他才会让那nv孩遭遇这些危险。心中一个想法油然而生,一个无法回头的决定。
「虽然我不知道你抓她的用意为何?但是,任意玩弄别人就是不对,居然还能拿她的家人来威胁,你根本不配作为神。」
sh婆闻言露出了狰狞的面容,堂堂印度神竟被一个凡人批评到如此地步,这令他完全无法忍受。
十年前,为了不被毗sh奴与梵天看不起,他努力找寻增强力量的方法,而这时出现在他面前的,便是现今的地狱之主-撒旦,撒旦告诉他五年前尊影突然现身的事件,并说了若想要强大的力量,需要两个条件,一是力量来源不能是神,其二便是必须找到一个能够管理力量的控制器。
当下他能够想到的控制器便是管理力量之神-圣德芬,可是,他明白那时的自己绝对没有能够战胜天神级别的力量,他不甘心,非常地不甘心,於是他低头向撒旦请求帮助,撒旦告诉他一个能够夺取力量的人选-阿修罗,一个半人半神的怪物。
为了强大自身,sh婆独自一人向阿修罗宣战,就在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十年前,某地
冷风刺骨,空旷的岩地上一位身材壮硕的男子正盘腿而坐,男子闭起双眼,身前的三把刀笔直地cha在岩缝中,刀柄上刻有「修罗」二字。
男子的上半身未着任何衣物,任由寒风无情地吹打他粗壮的躯g,残酷的修练对於男子可说是家常便饭,他本就不是一介凡人,身为修罗之道的行道者,苦痛即是良药。
又一阵凛冽的冷风吹来,男子睁开双眼,「是谁?胆敢打扰我修练。」
一道人影出现在男子身前,伴随着无数的金h雷电,降临在这块空旷的岩地上。
「不愧是追求修练的半神-阿修罗,吾名sh婆,你可知吾找你是为何事?」
阿修罗皱起双眉,「sh婆?我记得是毗sh奴底下的人吧,找我何事?」
sh婆露出不悦的面容,居然说他是毗sh奴的下人,此等奇耻大辱他誓要改变,当然,就从此刻开始,只要他……打败眼前的半神。
「哼,竟然说吾是那家伙的小弟,你是不是太狂妄了,今天吾来,就是要改变这一切。」
男子再度闭起双眼,「你的意思是说,要超越毗sh奴吗?」
sh婆手执三叉戟,身环金h雷电,面露凶光的说道,「那当然,首先要做的,就是夺取你的半神之力,接招吧,阿修罗。」
sh婆主动发起第一波攻势,万钧雷电瞬时点亮这漆黑的夜晚,神一个箭步,将三叉戟的端点瞄准了男子的x口直飞而去,可男子似乎对这近在咫尺的危机不感兴趣,装作无事般继续他修罗的修练。
sh婆见状是越发火大,眼前的半神到底有没有把他当作一回事,身为印度之神的他,如此无礼的态度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眼下夺取力量才是当务之急,阿修罗那轻狂的姿态也就到此为止了。
缠绕金h雷电的三叉戟向半神飞去的同时,因与空气的强力摩擦而产生了强烈的冲击波,这粉碎一切的威力,先不说眼前的半神,就连神都能受到不小的伤害。
眼见三叉戟即将贯穿男子,猛烈的冲击波却受到了不明物t的阻挡而降低了力度,sh婆猛然一看,原先cha在地上的三把钢刀,竟y生生地挡下了三叉戟的剧烈攻势,刀後的半神仍不为所动。
sh婆向後退了几步,用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说道,「小子,别以为那种破刀可以挡住吾,从吾出现在这片岩地开始,你的态度着实让吾不爽,现在居然还只用三把刀就想挡住身为印度神的吾,是男人的话,就赶紧起来让吾收拾你,还是说,你已经放弃了求生的意志了啊,哈哈哈。」
半神没有被这充满讽刺的口吻所激怒,反而是微微地抬起了嘴角,「对付你,三把刀足已,刚才没动身,不过是为了调和五脏六腑的气血,以免伤了真气,你说你身为印度之神,随意找了一个跟你毫无g系的人发起攻击,还只是为了自身的利益,你口中所谓的男人,是这麽不起眼的存在吗?」
sh婆手冒青筋并j笑了起来,「怎样都无所谓,只要是能够增强力量,吾管你是谁,吾现在,就打爆你那狗嘴,看你还敢不敢对神无礼。」
sh婆彻底地开启了疯癫状态,手握三叉戟就向阿修罗发动了快攻,速度之快连眼都无法轻易锁定,阿修罗拿起三把刻有修罗二字的钢刀,双手各握一把,剩下一把则用上下颚牢牢的嵌在嘴中。
「小子,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你叫谁小子,区区一个半神,今天吾就让你消失在这神界。」
sh婆以雷电之姿,穿梭在阿修罗的周围,每经过一次,就离阿修罗越是接近,在岩地中央的半神,依然没有任何显着的动作,sh婆的疯狂虽然早有耳闻,可没想到竟如此丧心病狂。
印度神敏捷的攻击随时都会贯穿阿修罗的身躯,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之後,sh婆瞄准了半神的头部就直飞而去。
可事情却没有如sh婆所想,三叉戟依旧被挡了下来,如同第一波攻势,被他所谓的破刀完全抵挡,阿修罗挡下sh婆後,轻声说道,「这就是神的攻击吗?也不过如此,接下来,就让你看看,半神的力量吧。」
阿修罗一个扭头,嘴上的刀就朝sh婆脸部划去,sh婆立刻用三叉戟挡下钢刀的攻击,在挡下的同时,他的双脚竟也在往後滑行,他睁大双眼si瞪着眼前的半神,他的攻击应该是毫无破绽的啊,区区半神挡下了他全力的一击已经很奇怪了,为什麽现在的他会被半神的力量给压制住。
sh婆的暴戾之气明显下降了许多,阿修罗只凭嘴上的刀就b得神不得不用全身的力量抵挡他的钢刀,sh婆不可置信的感受全写在脸上,阿修罗不禁笑了出来,「怎麽啦,这只是我的一式而已呢,才一把破刀你就倾尽全力了吗?」
sh婆弹开钢刀的压制,向後飞了一小段的距离,这次他放下了手中的三叉戟,双手空无一物,阿修罗挑起双眉,眼前的神又要玩甚麽把戏。
sh婆低下头,金se的雷电汇聚到他的掌心中,能量提升的相当迅速,须臾间,雷电的威力在sh婆的双手中炸裂开来,他做出双掌蓄力的姿势,清楚可见的能量波正一道一道地汇合在印度神的掌心间。
sh婆抬起嘴角,「你就接下这一击给吾看吧,半神,舞雷天尊?金se冲击。」
剧烈的金se电击波释放着强大的能量全都向着阿修罗袭来,身旁的岩地也被金h雷电所间接引发的强力气压给震碎开,这光彩夺目的一击可谓美丽至极,金光闪闪的雷电甚至渲染了整片漆黑的天空。
阿修罗举起两把刀,配上口中的钢刀做出攻击姿态,「那麽,我就回敬你这倾尽全力的一击吧,无悔六式?人刀合一。」
阿修罗的身躯竟燃起了不明的气焰,鲜红的气焰在半神的躯g上漂浮着,转瞬间,他的身後出现了一道人影,一道由气焰所产生出的实t,sh婆顿时诧异万分,「怎麽可能?你这怪物,到底做了甚麽?」
仔细一看,阿修罗的背後居然出现一个和他毫无二致的半神,两个阿修罗的背部是相连再一起的,除此之外的部位皆可自由活动。
产生出的可不单单只有长相一样的阿修罗,就连三把钢刀都如出一辙,若要说有甚麽不同的地方,那就是产生出的那三把钢刀都附有鲜红的气焰。
就在此时,半神的本t竟冲向那团猛烈的金se电击波,sh婆不懂半神现在这自杀式的举动是要做甚麽,他唯一能想到的,只有灰飞烟灭这一後果。
「无知的半神,连毗sh奴都无法接下的金se冲击,你一个半神想做甚麽?不管你怎麽做都是无用的。」
「无用的吗?那麽,就让我亲自t验看看吧,无悔六式…。」
阿修罗与化身一同举起了六把钢刀,直向电击波奔去,就在两者即将碰触到的那一刹那,两个半神向左右同时施力,使身躯旋转了起来,六把刀的光影在金se电击波前舞动起它的刀姿。
「…旋刀影斩。」
一阵巨大的刀气划开了金se电击波,六把刀所相乘的爆发力直接粉碎了电击波的剧烈攻势,刀气砍穿金se电击波後并没有停止其强烈的力量,而是笔直地朝主动发起攻势的印度神横砍而去。
sh婆被这无法预料的刀气砍穿了x膛,深红的鲜血瞬间喷洒而出,他跪倒在地,目视着被重创的x口,一道十几公分的刀伤近在眼前,温热的血ye不断地流淌而出,脑中已然一片空白。
现在是甚麽情况,为什麽被打倒的是他,明明他是一方之神,敌人只是区区半神,论实力,论地位,他没有一样是输的,但结果却是他双膝着地,不应该是这样的结果啊。
sh婆握紧双拳,迅速起身并向前飞身想给半神来个措手不及的攻击,不料阿修罗早已看穿这一切,钢刀一挥,再度给了sh婆的颈部一道刀伤。
刀击所给予的冲击以及伤口的不断恶化b得印度神不得不单膝跪地,如今,他已经无法继续战斗下去,半神直挺挺地站在他的身前,俾倪的眼神中满是强者对於弱者的嘲讽,sh婆咬着牙不甘心的低下了头,「你…为什麽这麽强?不过是一个半人半神的怪物而已。」
阿修罗轻蔑地笑了笑,「我承认你有才能,印度神,但是,今天你会输给我的原因,不在於才能的高低,而是磨练时间的长短。」
「磨练?吾可是神,还需要甚麽磨练?吾看只是你在那大放厥词而已。」
「大放厥词?那麽你认为是甚麽样的情况下,能够让一个每天坐着修练的半神打赢一个高高在上的神。」
sh婆抚0自己的刀伤,伤口的严重程度已不可忽视,持续流出鲜红血ye的伤口若再不紧急治疗,就算是神最终也是回天乏术。
轻视的眼光再度袭来,阿修罗早已变回原本的模样,鲜红的气焰也已消失,目光中带有几丝悲悯之情的说道,「俗话说,在未尝到绝望之前,人都是自信满满的,甚至是骄傲过头的,印度神,若真的身为一方之神,好好拓展自己的视野吧,在这神界里,被真正称为怪物的那些人,可不是像我一样还有点慈悲心能够放你回去,桀骜不驯是你的弱点,今天你吃下这一败仗,能否成长就取决你今後的决定了,你滚吧。」
sh婆不甘心地敲打着地面,剧本不该是这样发展的啊,他需要强大的力量,足以超越毗sh奴与梵天的极致力量,如今这副惨样已失去身为印度神的资格。
只能重头开始了吗,半神所说的磨练,真的是他所缺少的东西吗,他只知道,若不想再尝到像现在一样极其难受的感觉,他必须先停下脚步,静静地等待时机来临。
在这一瞬间,他咬着舌发起了毒誓,他绝对不会再输,从今往後,他的人生将不会再有失败二字,苦行之道,将从现在开始。
神界-现在吉罗娑山某处
「不配为神?臭小子,你可知吾是苦练多少年才能达至今天的实力,没有尝到真正失败的你怎能知晓吾的痛苦。」
黑羽光一脸不屑地说道,「神难道就该做出这种事情吗?为了自己的利益,伤害了他人甚至是以他人的家人作为威胁用的筹码,今天无论如何,我是绝对不会放你过去的,所有的怒火就由我照单全收了,懂了吗?印度神。」
sh婆这时已是满腔怒火,眼前的凡人像极了当年的阿修罗,不管是言行抑或是态度,都让他想起了无法忘怀的那份屈辱。
「若是这样的话,那麽,吾就如你所愿,接下吾的所有攻击…是吧。」
sh婆伴随着电流飞身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刹那间就到达了黑羽光面前,但他也早有应对之策,虽然以他的能力来说,顶多只是将凯利菲斯之力具t化而已,能显现的也就普通的大小,光是造出身旁的这两道巨大炎墙,已是耗费了他两年的寿命,但是他也没有想过要放弃,就算面对的是强大於自己十几倍的敌人,他也依然要战下去,所以接下来,他必须靠意志赢得这场战斗。
在极短地时间内就到达黑羽光面前的sh婆,直接使了一记强烈地踢击,击中的位置正好是腹部中间,但黑羽光却没有因这猛烈地踢击而向後飞去,反而是将一小部分的火焰转移到腹部上y是接下了这一击。
虽然伤害多半被火焰抵挡住,可还是能够感受到痛楚,光是一脚就有如此地威力,更何况还是对手随便一次的攻击,说真的,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很快就濒临极限,当下的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让莉露逃得愈远愈好。
「愚蠢的人类,快让吾过去。」
sh婆开始显得不耐烦,踢击才刚结束,紧接而来的是一记强力的拳击,相互交错的攻击持续了十几次,强而有力的每一击虽都被凯利菲斯所产生的火焰给稍微减弱了一些,可他始终是凡人,剩下的伤害将转化为痛苦流遍全身。
「果然,垂手可得之物近在眼前,可你却无法抓住的那种感觉,怎样,难受吧。」
听完这番话,sh婆停下了拳脚攻击,他将双手高举在上,本该在手中的三叉戟也已消失,眼前的凡人三番五次的阻止他的去路,这已经令他十分反感,如今凡人不肯放弃的jg神更令他想吐,曾几何时,sh婆已不在正视身前那阻挡他去路之人,反而是歪斜着头,轻视的眼神中满是无止尽的愤怒以及对凡人的不爽。
「吾改变主意了,看来你还是先,给吾去si吧。」
某高空
展翅翱翔在蓝天白云中本应是一件幸福至极的事情,可如今在空中高速飞行的两位nv孩却无暇顾及身旁美景,两人心中所担忧之事虽不尽相同,但如坐针毡的心情却是大同小异。
「你可以跟我说说理由了吧,夏露。」
两人飞行了许久,诺薇丝就在这时开口了。
夏露虽是满脸的不情愿,但事到如今若再执意隐瞒也是於事无补。
「我知道了,所长,其实…五天前,我和妹妹被印度神给袭击了。」
「印度神?哪一个印度神?」
诺薇丝有些惊讶,要说三相神的话,其中只有毗sh奴她曾经见过一面,那时她虽年幼,可基本还是能够记住他的面貌,但不管是谁袭击了夏露,如今她们是真的与印度神脱离不了g系了。
「起初我们也是一头雾水,为何印度神会找上我们,甚麽都没说就向我们发动攻击,最後在我的面前…y把我妹妹莉露给掳走了。」
「掳走了?为什麽你知道他是印度神啊?」
先不说目的为何,印度神主动找上别人家的子nv就已经很不对劲了,更何况若不是有所得罪,怎可能毫无原因就把别人掳走。
夏露感到非常不安,甚至在她的眼神中还能看到几分恐惧,「因为…他在临走前说出了自己的名字-sh婆。」
诺薇丝的两道眉头深锁,说起sh婆,算是三相神里资历最浅的印度神,虽靠自身实力达至印度众多神明的巅峰,但在地位上却只能排在毗sh奴与梵天之後,可她想不透的是,sh婆盯上夏露妹妹与哥哥的原因究竟是甚麽。
「sh婆?他抓走你妹妹的目的到底是甚麽?还有哥哥为什麽会在他的区域里?总而言之,一定有甚麽关系。」
夏露摇了摇头,「抓走我妹妹的原因我大概能够猜到,但是所长哥哥就…」
「原因?」
「恐怕是…看上了我妹妹管制能力的力量吧,我与莉露同为智天使圣德芬的nv儿,分别从母亲那得到了能力,我是强化能力,所长您是知道的,我妹妹莉露则是获得了管制能力,她能够将力量最大限度的控制住,只不过以她目前的年纪来说,应该还没有这麽大的本事才对。」
听完夏露的解释後,诺薇丝的心里闪过一个不安的想法,如果她内心中的那个假设成立的话,那麽sh婆的目的就是…。
夏露没有给诺薇丝足够的时间思考便接着说道,「所长,不是我有所恶意,在第一次见到黑羽光时,我感受到一gu近似黑暗的力量,您的哥哥,到底是甚麽人?」
诺薇丝默默地低下了头,这叫她怎麽解释啊,如果sh婆的目的是要夺取寄宿在哥哥心中的黑圣之力,那麽抓走莉露的原因就能说通,若真是这样,不就等於莉露的妹妹被抓追根究柢全是因为她哥哥,夏露的担忧之情溢於言表,再多的不信任都会成为今後团结的绊脚石,看着现在的夏露,就跟这些年等待与哥哥见面的自己一模一样,如今她不想再对信任自己的队员们有所隐瞒,她决定将一切都说出口。
诺薇丝叹了口气,面有难se地抬起了头,「夏露,你冷静点听我说,其实我的哥哥并不是甚麽一般人,他会出现在神界及大家面前也是早有安排,虽然哥哥自己并不知道这件事。」
「安排?这是甚麽意思?」
「哥哥他…是黑圣的寄宿者,会在这个时间点来到神界也是命运使然。」
「黑圣?就是三神之一的?」
令人震惊的真相如今已不再是秘密,它就像原子弹般投进了夏露那忐忑不安的心坎里,顿时让她感到不知所措,这件事的严重x1ngsh1关神界未来,已经不是单凭他们几个小角se就能解决的问题,可不管怎麽说,自己的妹妹会被抓去的理由她也明白了几分,名为「管制」的这份力量,将是整个神界都觊觎的能力。
「没错,就是陆神-凯利菲斯,对不起夏露,我不是有意要隐瞒这件事的,回去之後也会向大家解释,我只求你千万不要将哥哥视为敌人。」
两行热泪自眼角淌出,x口如同灼烧般的难受,她不是真的讨厌黑羽光,平白无故去厌恶一个人她也不想,但是妹妹是因他被抓,要不是黑羽光,她们就不用活受这罪,也不会受人要胁,更不会失去自身的尊严。
「夏露,那是?」
诺薇丝打断了夏露的胡自乱想,她有气无力地向前方望去,在她的眼眸里出现了一道身影,一道熟悉的身影,而这道身影正快速地向她们俩移动中。
「姊姊~。」
一声叫唤传来,夏露瞬间红了双眼,眼前的身影不是甚麽陌生人,而是她的亲妹妹莉露。
莉露开心地向她们挥手,夏露见状立刻冲向妹妹,两人相拥而泣。
诺薇丝在一旁是既欣慰又充满疑惑,本该被sh婆所控制的莉露如今却出现在她们眼前,那她哥哥呢。
「那个,虽然你妹妹逃出来很值得高兴,但是我能问问我哥哥的状况吗?」
莉露闻言激动地抓住了夏露的肩膀说道,「对了,姊姊,快帮帮我救一个人,他叫小光,都是因为他我才能逃出来的。」
夏露看向了诺薇丝,她整个人僵在原地,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莉露。
「哥哥他,帮你逃脱了,那麽他现在呢?」
莉露倏地转头,「小光他独自一人挡住了sh婆,不知道现在到底怎麽了?」
诺薇丝闻言焦躁的大喊一句,「哥哥你这个…大笨蛋。」
莉露这时着急地抓起了诺薇丝与夏露的手,「不能再耽搁下去了,我们得赶快去帮助小光啊,姊姊还有小薇都是,再等下去就完蛋了啊,快。」
夏露这时挣脱开莉露的手且眼神哀凄的问道,「莉露,你知道黑羽光是怎样的一个人吗?」
「是黑圣的寄宿者没错吧,那又怎麽样?纵使他是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寄宿者,可他还是竭尽全力地助我逃出sh婆的监狱,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想要害我的意思,不如说完全相反,他安慰我,就连执行的逃脱计画都是以我的状况去制定的,身为智天使的子nv,现在若不帮助他,我一定会…後悔一辈子的。」
夏露与诺薇丝直接愣在原地,两人皆哑口无言,莉露居然早就知晓了黑羽光的真实身分。
夏露惊讶地看着莉露,「你…怎麽知道的?他是黑圣的寄宿者这事,就连我也是刚刚知道的。」
莉露微微的抬起了下巴,心里回想着黑羽光被抓到监狱中的时候,「那时小光被抓到监狱里,我将他的头轻靠在我的双腿上时,我感受到一gu异常强大的力量,力量之中隐藏了甚麽强烈的本能,一种能够灭世的能量。」
夏露这时叹了一小口气,「原来你的力量早就觉醒了,是我太天真,那麽,如果你真的想救黑羽光的话,姊姊就陪你吧,毕竟我们也还有帐要找他算算呢。」
莉露闻言激动地大叫,「真的吗?那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出发吧,不知道小光怎麽样了,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夏露紧握双拳作出了战斗姿态,莉露也斗志满满的卷起了衣袖,一旁的诺薇丝却满脸忧伤,若有所思地望向远方。
夏露回过头来,她不解地盯着诺薇丝,「所长,你怎麽了?表情很痛苦的样子,身t不舒服吗?」
诺薇丝立刻苦笑回应,「没事,总之,我们快去救哥哥吧。」
夏露与莉露g劲满满的飞在最前端,诺薇丝则是心神不宁的跟在後头,对她来说,命运所说的时机即将到来,依照刚刚莉露所言,那gu强烈的本能以及灭世的威力正悄悄地向这世界伸出了魔爪,当然,她哥哥将会在命运的cha0流尖端触动这神界的未来,与之对立的另外两个存在,也已在这神界悄无声息的行动着,若真像母亲所说,她的任务就是要阻止那命中注定的未来,那将会残破不堪,诸神对立的未来。
诺薇丝的心中诞生了一个小小的愿望。
如果,哥哥他,能够忆起曾经的话…。
支离破碎的甜蜜,造就了无止尽的孤寂。
天界-圣殿
圣光挥洒的大殿,是七大天使的聚会场所,圣殿上有七个座位成环状排列,形成一半圆的阵列皆面向圣殿大门,整个场所用白玉打造而成,没有任何杂质掺杂其中,故能永远保持其圣洁的光辉及无上的能量。
圣殿目前的掌管者为七大圣天使之一的米迦勒,深红的秀发及严肃的x格都是他难以亲近的特se证明,因此能与他搭上话的天使特别少,但…总是有例外。
「真是的,难得的好日子g嘛还召我来这里开会啊?」
大门敞开,走进圣殿的是七大圣天使之一的拉斐尔,腰身系了一壶美酒,身着衣物脏乱不堪,一脸醉醺醺地坐上了右边的第二个位置。
坐在最中间的圣天使早已等得不耐烦,看见拉斐尔坐上位子後立刻破口大骂,「你这家伙,身为七大天使,这副鬼样子是要给谁看,能不能有一点作为天使的自觉。」
拉斐尔饮了一口壶中的美酒,视线向周围扫了一圈,「你别这麽生气嘛,米迦勒兄,我也是为了拯救众生疲於奔命呢,话说今天只有我一人来到这开会吗?」
米迦勒00额头,满脸无奈地说道,「唉,算了,今天召你前来,是有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要与你讨论。」
拉斐尔挑起了左眉,「严重的事情?难不成我再也没有酒喝了吗?」
看着拉斐尔紧张地抱着酒瓶的模样,米迦勒边摇头边叹气,「为什麽如此不正经的天使会有一个品行良好的nv儿呢?我要跟你讨论的事不为别的,而是你的nv儿诺薇丝。」
拉斐尔将瓶口对准自己的大嘴,不断地敲击瓶底,「我的…nv儿…吗?她怎麽了?」
「她是不是偷偷地把黑圣藏起来了?」
拉斐尔闻言停止了喝酒的举动,他放下了手中的酒壶,顿时目光如炬,「看来…要开始了呢,席卷这一切的风暴。」
米迦勒的脸面依旧严肃,而前几秒还在担忧没酒喝的拉斐尔却像换了个人般,一本正经地面对米迦勒。
「米迦勒兄,看来是时候了。」
「时候?你再说甚麽啊,我是问你黑圣的所在。」
拉斐尔抬起了嘴角,「还真是命运所言啊,米迦勒兄,你刚不是说了吗,如此疯癫的怪老头怎会有个乖巧的nv儿。」
「……这句话怎麽了吗?」
「诺薇丝那丫头,压根就不是我的亲生nv儿啊,是别人托我照顾的。」
「甚麽?」
米迦勒大惊失se,虽然拉斐尔平时怪里怪气的,可他不认为在这种紧要关头,他还能泰然自若的大开玩笑。
「诺薇丝不是你的亲生nv儿,那她到底是?」
「米迦勒兄,听好了,我接下来说得每一句话都不能够让别人知道,就算是其他的圣天使也是如此,你能够做到吗?」
米迦勒下意识皱起了眉头,现在的拉斐尔确实不像平时的他,认真地颜情十分坚定,他感受不到一丝虚假,拉斐尔没有任何需要说谎的理由。
诺薇丝是拉斐尔的私生nv这件事差不多是在十多年前突然知道的,那时一场悲剧才刚结束,拉斐尔却在一天夜里多了一个nv儿,当初也和现在一样,他一脸语重心长地说道,「米迦勒兄,从今天起,在我的名下登记一个名字吧,她叫诺薇丝,是我的私生nv,切记,名义上登记就行,千万不能让其他圣天使发现我nv儿的存在,你也知道,现在撒旦的事已经闹得很火了,我不想再听到其他的流言蜚语,拜托啦,这件事只有米迦勒兄您办得到了。」
若真是如此,拉斐尔照顾诺薇丝的目的是甚麽,以时间点来说,是在撒旦那件事之後才发生的,以他自身来说,任何天神有了私生子nv都不奇怪,他也从没怀疑过诺薇丝与拉斐尔的关系,如今这冲击般的真相,让他为之讶异。
「我知道了,你接下来要说的事只能我俩知晓对吧,没问题,那你说吧。」
拉斐尔站起身子,先环顾了四周确定没人出现,接着便深x1一口气,「诺薇丝啊,是蓝帝的亲生nv儿,是那个男人在十五年前托我照顾的。」
「甚麽?到底怎麽回事?你说蓝帝托你照顾诺薇丝?」
「没错,你当时应该也亲眼看见尊影的力量了吧,能够扭曲一切的恐怖力量,但是,那个男人当时只有那个选择,不然,他无法保证孩子们的安全。」
米迦勒开始回想十五年前,一个在神界发生的重大事件,那就是撒旦企图夺取改变命运的力量,并对天界发动史无前例的一场战役,最後撒旦被尊影以及众多圣天使联手击败,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战役之後,蓝帝再也没有出现过,撒旦也被封印其力量,打下地狱成为了狱中之主,而拉斐尔则是莫名其妙地多了个nv儿。
「恩,我知道,我们一起对抗撒旦并将之击败,你说他只有那个选择,那是甚麽意思?」
「那个男人在战役後对我说了一些话之後便消失了,他跟我说,要释放如此强大的力量必须得付出代价,他放弃了很多东西,原先他并没有打算孤注一掷,但是…在失去了他最ai的nv人後…。」
「原来如此,於是他便下定决心,誓si要将撒旦赶尽杀绝没错吧,而那个所谓的代价就是放弃与他nv儿相见,可是我不明白,为什麽是找你商量照顾一事,而不是其他圣天使?」
「这我还不能说,依照命运所排,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撒旦最後没si你是知道的,蓝帝的凡人之躯支撑不住如此强烈地能量施放你就不知道了吧,那个男人在经历那场战役後虽没丢掉x命却已遍t鳞伤,在将诺薇丝托我照顾後便独自一人修行去了,连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哪里。」
的确,是有听说过三神的寄宿者若要发动与自身躯t无法负荷的强大力量必须用自己所珍视的事物交换,所以蓝帝放弃与她的nv儿相见,而此等代价帮助他击败了撒旦,虽然结局并没有从了他的心愿,却也换取了天界…不,应该说是整个神界的平衡。
「那你选择在这时跟我说这件事的原因是?」
拉斐尔走至大门前,「我刚说了,一切都是命运所言,其中的意思,只能麻烦米迦勒兄好好想想了,她曾经说过,世上所有的命皆由其本身的运所决定,若要改变命中注定这一事实,答案就得从自己身上寻找了。」
语毕拉斐尔便敞开了圣殿的大门随後离开了天界,米迦勒依旧坐在中间的位子上,脑中不断思索着拉斐尔的一言一词,若要改变命运,答案就在自己身上,他究竟想改变甚麽,他是为了甚麽统领着天界,他又该相信甚麽,撒旦的话语现今依然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拉斐尔所言之命运,想传达甚麽。
一阵思考过後,他得出了一个结论,与其坐在这想东想西没有结果,不如直接行动最为实际。
既然诺薇丝并不是拉斐尔的亲生nv儿,那麽直接问她是最快的吧,毕竟她可是…蓝帝,尊影寄宿者的nv儿呢。
现在-吉罗娑山某处
光与暗的相互交击已持续了数十分钟,凡人仍旧靠毅力阻挡在印度神的面前。
早已超越极限的黑羽光,勉强使他支撑下去的便是黑圣的不si之力,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已无法像一开始那样行动自如,加上r0ut所承受的伤害,能够继续站立就已经是奇蹟了。
「区区凡人,吾叫你去si你没听到吗?」
不断颤抖地双脚仍然支撑着黑羽光,坚定的眼神中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坚持。
「si?我的命运轮不到你来决定,更何况,在无法确定莉露是否找到救兵之前,我是绝对不会让你过去的。」
厌恶的感受在sh婆的心中来回翻腾,从前的他被半神所击败,今日的他竟被凡人所阻挡,这不就间接证明了他这些年来的努力皆是徒劳,如今控制器从他的眼皮子底下逃掉,连黑圣之力都无法到手,而这一切会失败的原因,都是因为眼前凡人的阻挡所导致。
「这样的话…你没用了,吾想追求的力量要多少是多少,并不是只有你才行,既然你坚持跟神作对,吾现在,就让你消失在这广大的神界中,不会有人记得,也不会有人感到可惜的…,平庸的si去吧。」
sh婆将双掌闭合,数秒後,两掌分离,其出现在掌与掌之间的,便是sh婆的武器-三叉戟。
神使了个手势,一道金h雷电瞬时从天空降下并打在三叉戟的端点前,雷电所带来的能量化成一颗闪亮的圆球在端点前不断回转,也因这剧烈能量的聚集导致强风刮至,以印度神为中心形成了一气势磅礡的龙卷风。
黑羽光目前的状态已经算是半si,嘴上虽不服输,身t状况却不会骗人,他是真的到了极限,眼看sh婆即将开出大绝招,他的心却犹豫了起来,如果就这麽结结实实地吃下这一招,即使不si也是重伤,若想躲过这一招,以他现今的状况来说,肯定逃不过被波及的命运。
於是他想到一个办法,一个或许能拯救他x命的办法,那就是将左右两边的黑se炎墙集中在他的正前方,以这浴火重生的力量去抵挡sh婆的强烈攻势,即使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却也值得尝试。
黑羽光将左右摊开的双手收回至x膛前,身旁的两道炎墙顿时聚集在了黑羽光的正前方,sh婆看到这一幕居然没有任何反应,反而是专注在三叉戟前端的金h雷球,眼神依然充满自信,没有丝毫犹豫地举起了那支闪亮不已的三叉戟。
印度神面对黑羽光的炎墙,不以为意的切了一声,「无能的人类,你认为光是那样的防御就能阻挡吾的雷球吗?」
「没有试过怎麽知道?与其甚麽都不做就这样被你消灭,不如跟自己的内心赌一把。」
sh婆置三叉戟於身後做出了挥击姿势,反正凡人横竖都得si,用这一招送他上路已经是神最大的慈悲了。
「b十年前对付阿修罗的舞雷天尊更猛烈的攻击,凡人啊,给吾消失吧,舞雷神尊?爆裂雷音。」
神挥出了三叉戟上头的金se雷球,雷球脱离端点後笔直地朝黑羽光飞去,黑羽光作出了迎击姿态,双脚倾斜重心向前,这一球的威力在还没击中他前甚麽事情突然发生都不奇怪,所以至少要谨慎的思考如何在被击中後能够最大限度地不被雷球所伤。
「无论如何,我都必须挡下这一击,凯利菲斯,如果你真的身为最强陆神,我能否活命就全看你了。」
小子,汝身前的炎墙现阶段是无法防御住那家伙的攻击,以汝的实力来说,两年半的寿命能够阻止印度神的前进就已是不可能的任务,可汝做到了,那麽,汝要跟吾赌一把吗?
赌一把?你要赌甚麽?
汝以一年的寿命作为代价,能使炎墙的防御增强,不过,是否能抵御印度神的攻击,那就看汝的造化了。
一年?那我用能够抵挡他攻击的时间做为代价不就好了。
吾已说过,汝能撑到现在已是不可能,以汝之身所言,顶多一年的寿命为代价,再多的话汝的身躯无法承受,且会招致si亡。
凯利菲斯说得没错,以他的状况来说,真的是奇差无b,接了sh婆数不清的拳脚攻击後,身t不知道x1收了多少伤害,若再坚持下去,身t损坏是早晚的事。
无论如何都必须在这一招就分出胜负,雷球的威力固然强大,想要完全挡住已是痴人说梦,但是,他仍然想要做到,不,是必须要做到,用这最後的赌注加上破釜沉舟的决心,做一个成功的痴人。
事情已迫在眉梢,没有时间慢慢思考了,一年的寿命就拿去吧,是该放手一搏了。
有勇气啊小子,那麽…吾就收下了。
雷球已近在眼前,黑羽光身前的炎墙却突然产生了剧烈的变化,两道深黑的炎墙竟然交互交融,形成一螺旋状的高塔,塔上布满了旺盛燃烧的墨黑炎焰,b之前的炎墙更加黯淡。
黑羽光吃惊地看着这一巨大雄伟的巨型高塔,塔正不断地散发炙热的高温,周围的雪都在一瞬间全部蒸发,连雪层下的土地全都成了焦土,唯一不受高温影响的只有黑羽光一人。
「这到底是?」
这是吾目前能给予汝的最强防御,陆闲?巴别塔。
巴别塔?那不是传说中的塔吗?
别讶异了小子,攻击要来了。
雷球停在了塔前,sh婆没有因为塔的出现而自乱阵脚,而是将专注力都放在那颗闪亮的雷球身上。
神先是握紧双拳,随後摊开了掌心,雷球这时像是明白了sh婆的意图般竟在原地直接炸裂。
猛烈地的冲击力堪b原子弹爆炸,吉罗娑山顿时地动山摇,地表被整个掏空成了一无底巨洞,天上的云层如涟漪般扩散开来,以雷球为圆心,半径几公里内全都粉碎,不留一点痕迹的破坏殆尽。
因雷球炸裂而造成的强劲阵风b得黑羽光不得不背身掩面,爆炸的威力像是无止尽般继续席卷周围的事物。
「那雷球…究竟聚了多少能量?」
一般来说,任何人工爆裂物应该都是一次x的,不会存在那种持续释放威力的爆裂物,sh婆所造的雷球,已经违背了自然的定律。
可若仔细思考,这里可是神界啊,用人界的标准去衡量这里的一切才叫奇怪吧。
他卖力地转过头想确认塔的情况,被如此猛烈的阵阵冲击波持续摧残,就算是传说中的塔也很难毫发无伤,无奈雷球炸裂所带出的烈风实在太强,想稳住身子不被吹走就已是竭尽全力。
凯利菲斯,塔还能撑多久,如果塔撑不住,我也会si的。
别担心,吾所造的这座通天巨塔,可没脆落到会被区区印度神击毁,但是,汝得坚持下去,汝若没了意志或受了重伤,都会影响到塔的强度。
意思是说,这座塔的坚y程度全掌握在我的手上喽。
没错,就如同吾之前所言,汝要多少的力量全靠汝的意志决定,若汝的身躯无法支撑或意志无法坚定,都有可能瞬间失去吾所给予的力量。
回到现实,雷球所炸裂出的强大冲击波已稍稍减缓了一些,而巴别塔仍屹立不摇的矗立在原地,黑羽光虽以塔的掩护躲过了烈风的威胁,也安然无恙的避过冲击波的破坏,但下一个问题才是关键,那就是他无法确认sh婆的位置。
刚才雷球释放能量时,时间绝对足够印度神前来袭击躲在塔後的黑羽光,在这数分钟里,印度神却没有任何动作,虽然受到塔保护的黑羽光完全不知道神的状况,可他的心里非常清楚,sh婆在计画着甚麽。
冲击波逐渐减缓,黑羽光好奇地从塔後探出头,sh婆刚才所站立的位置已经被雷球的能量破坏殆尽了,没留一点的痕迹的全数消失,回到刚才心中的疑问,sh婆去哪了?
黑羽光站直身躯,轻轻拍打身上的衣物,同时也不停地注意自身周围,深怕神随时的攻击。
「到底怎麽了?sh婆呢?难不成刚才的攻击他自己也被牵连了吗?」
巴别塔上的墨黑炎焰渐渐淡去,直至最後连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呆站在原地,现在是?
sh婆貌似离开了。
「甚麽?连神都会放人鸽子的吗?他到底想怎样?」
黑羽光气得火冒三丈,他这麽辛苦的拚si相搏,结果sh婆一句话都没说就远走高飞,这样哪有分出胜负啊,而且还留下了後患,这根本就是纵虎归山呀。
b起这个,汝的身t无事吧。
他00自己的身t,全身上下除了腹部的伤痕,其余部位暂时没有大碍。
「好像没有甚麽…痾…这是…?」
一阵昏眩b得他不得不倒下,眼前顿时一片漆黑,手指不断地ch0u搐,无力感让他几乎感受不到重力的存在。
「我…到底是?我…要si了吗?」
眼皮渐渐的闭合,意识也渐渐模糊,他的身t已经完全超越了一个凡人该有的极限,寿命当作代价所给予的超强防御,让身t无法负荷那强烈的意志所造出的巴别塔。
他就这样沉沉的睡去,在即将进入梦乡的时候,他彷佛听见了一个nv孩的叫唤声…。
吉罗娑山某处
「为什麽要阻止吾?萨蒂,吾可是差一点就成功的消灭那该si的凡人了。」
nv人闻言大声的斥责身旁这不明是非的印度神,「消灭?你可是差点就将所有的魔力都用在那最後的攻击上了,难道你忘了这座山的雪为何不会融化吗?若你用尽了所有魔力,会发生甚麽後果你不是不知道吧。」
sh婆虽是气得牙痒痒,可仔细一想便能明白nv人的用心,这座名为吉罗娑山的领域,是以他的力量建构而成的,若他的魔力用尽,这座山就会…。
nv人平息了心中的怒火後,冷冷地说道,「还有一件事,也是因为这事,我才来阻止你的。」
sh婆先是深x1了一口气,想要尽量镇定那不满足的心情,毕竟方才的攻击真的很可惜,只差临门一脚便能让黑圣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吾知道了,吾向你道歉,还有你想说的事情是?」
「毗sh奴从普陀山回来了,好像在找你。」
「找吾?那家伙郊游回来还要分享喜悦是吗?」
令人感到麻烦的家伙回来了,这下不得不回去那个令他作恶的地方。
「总而言之,毗sh奴肯定有甚麽话想对你说,你在这释放强大能量的事情,我猜梵天应该也知道了。」
「切,看来终究是无法逃过那两个老家伙的眼睛呢。」
nv人挥动双手,一阵风雪瞬间袭来,她没有任何表情地说道,「先停下你的野心吧,我认为目前最要紧的是如何向他们解释吉罗娑山的事情。」
sh婆00鼻子叹了一口气,充满厌恶的眼神中全是对另外两相神的反感。
没有结束的战斗,为日後的相见种下了更深的因果。
神界-某地
「你还是喜欢一个人坐着发呆啊,朋友。」
男子晃了晃手中的酒壶,一脸轻松地说道。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要一个人修行吗?你身为七大圣天使之一,三不五时就跑来我这真的行吗?」
「没事没事,最近神界的居民们都很健康,根本不需要我这治癒神出马,而且我此番前来可不是单纯来看你的。」
修练中的男子正在用单手挑战伏地挺身一千下,他的下个挑战是举起一百公斤的石块翻越两千公尺的高山,这是他每天的修练项目,不允许有中断的一天,也不允许任何一次的懈怠,除非时机来临。
「我看你整天游手好闲的,说吧,这次来又想知道甚麽?拉斐尔。」
拿起酒壶,先是畅快地饮了一大口美酒,拉斐尔左摇右晃的走至男子身边,「你所说的黑圣已经到这个神界了,我已经将她吩咐给你的一些讯息说给米迦勒兄听,当然,我可没有全数说出,只是给他一点线索,其余的只能由米迦勒兄自己去找出答案。」
男子眼眶泛泪,若有所思的瞅着拉斐尔,「他终於来了吗?这十五年也真是快呀,我还是无法面对现在的他,不知道他对我会有怎样的想法?小岚应该有去找他了吧,命运所说的危机可不是开玩笑的。」
「当然,他可是那个nv人的亲生儿子呢,你也不想想那nv人之前有多难ga0,想必诺薇丝也是花了很大一番力气才将他说服,命运所言的觉悟前的si亡危机,诺薇丝确实帮黑圣避过了那一次的危机,但是…。」
拉斐尔突然沉默了下来,yu言又止的0了0额头。
「但是?怎麽回事?」
男子停下了伏地挺身,双眉微皱,他察觉拉斐尔有些不对劲。
「黑圣好像跟si亡有着很大的关联x,阿特罗那nv人算出了撒旦的意图却没有算到其他人的意图。」
「其他人?又有谁去找我儿nv的麻烦吗?」
男子面露凶光,一颗结实的拳头高举空中。
「你先别激动,诺薇丝应该去找黑圣了,而且依照她现在的状况来说,黑圣应该无恙才对。」
「快说,是谁想找我儿子的麻烦?」
「恐怕是那个拿三叉戟的家伙吧,前些年一直在讨伐半人神的印度神,听说与阿修罗一战惨败之後便没有了下文,直到近几年才又突然出现,不知道再打甚麽鬼主意?」
「sh婆吗?要不是我受代价所阻,我定把他打得落花流水,让他滚回印度神的领域,永远不得安宁。」
「反正,黑圣没事不就好了,话说你离代价解除还有多久?」
「五年,时间是快到了,但是我实在没有脸去面对他们,我还没有心理准备…。」
拉斐尔又饮了一口美酒,心满意足的说道,「人生中的所有突发状况皆是始料未及的,你何必太过自责,我们并没有那nv人的能力,所以只能努力去改变自己那既定的命运,当年的你只不过是做出了正确的抉择,不想让孩子们受苦,独自承担分离的罪孽罢了。」
「可我还是无法接受,失去夜子的痛,是如此地撕心裂肺,我每晚都在想,当初若没有发动尊影的力量,我们的未来会不会有所改变,光是不是就不会忘了岚的一切…。」
「别想太多了,身为三神之一的寄宿者,只有这样的气度怎麽行呢,何况当时若没有你的扭曲之力,我们又怎麽能打败撒旦,都已经过去十五年了,你也该释怀了吧。」
「撒旦那混蛋,不但没si还要我儿子的命,那时没有解决了他就是一大错误,洗好脖子乖乖等着吧,我一定会取走你的x命。」
拉斐尔走至男子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道,「眼下米迦勒兄会如何行动才是关键,他的决定会直接影响接下来的命运,尤其是你的儿nv,肯定脱离不了所谓的那众神相对,残破不堪的未来,我相信诺薇丝一定察觉到了,黑圣的力量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存在,你的儿子真的继承到了一gu麻烦的能力啊。」
男子没有多说,他也明白,光是绝对逃避不了自己的命运,这全都得怪他,身为凡人却与神族相ai产子,诞生的光与岚,原本以为能够和平快乐的生活下去,却发现光不但没有继承到母亲的魔力,甚至连神族的基因都没有,最後竟然还在四岁那年得知了光成为黑圣的寄宿者,与妹妹岚完全相反,这些都是夜子和他没有预料到的事实。
十五年前,夜子为了一个任务必须前往希腊,途中遭到撒旦派出的刺客攻击,独自一人应战的她,最後虽然战胜了那些杂兵,却已无余力去对付随之现身的撒旦本人,夜子身负重伤想呼叫支援,然而当她意识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完全掉入撒旦的陷阱中了。
在他怀着不安的心情赶到夜子的身边时,夜子只剩最後一口气,倒在他怀里时的那个画面,是他一辈子都无法忘却的伤痛。
夜子用尽了最後一口气说道,「好好照顾我们的宝贝,他们是我们一生最大的幸福没错吧,鸣…我真的…很ai他们,光和岚…就交给你了,我接下来所说的…请你一定要转告给治癒神,他会帮我们的,绝对…不要让他们…走上破碎的未来…。」
在将她所看穿的命运全盘说出之後,夜子在他的怀中离开了这个世界,他悲痛yu绝,恨不得将撒旦给碎屍万段,可眼下最重要的是得先保证光与小岚的安全,他原本是打算将他们接回神界,只不过世事难料,撒旦向天界发动总攻击,强大的力量影响了能够回去人界的所有入口,若不击败撒旦,他就不可能回得去人界。
於是他与圣天使们联手,在撒旦的邪恶之力面前,同心协力将他打回炼狱,并封印其本身强烈的能量,最终平息了天界的战乱。
不过在与撒旦厮杀的期间,为了能够彻底击败眼前的失天使,他向尊影请求了力量,那时的尊影对他开出的代价是…随机夺取与他本人有关联之重要事物,当下的他一想到夜子是因撒旦而si便丧失了理x,他向尊影请求了三次力量才将撒旦完全击败。
战後尊影告诉他代价的内容时,令他十分错愕,甚至差点因内疚了结自己,最後在尊影最大限度的宽容下,他只能将小岚接回神界,徒留光一人在人界生活,把小岚托付给拉斐尔之後,便在此地隐居修练,等待时机到来。
「今天来也只是要跟你说这些,如果没甚麽事,我就不打扰你修练啦。」
拉斐尔拿起酒壶系在腰间,转身正准备离开。
「知道了,记得下次来也带上我的份,每次都你喝。」
男子盯着酒壶不悦的说道,也不想想他修练这麽辛苦,带瓶酒来犒赏他不算甚麽吧。
「哈哈哈,我知道了,帮我跟观世音道声好啊,人家可是提供你吃住呢,要懂得感恩呀。」
「要你多管闲事,总之帮我看好小岚跟光,拜托了。」
拉斐尔挥挥手臂,看来蓝帝要复出还有一段时间呢,这时一个问题在他心中油然而生,一个无b重要的关键,黑羽光已经确定就是黑圣没错,而他的亲爹是蓝帝…。
「那麽…白耀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现今又埋伏在神界的何处呢?」
神界-黑羽光家
诺薇丝已经哭肿了双眼,焦虑到直踱双脚,因为眼前的男孩依旧躺在床上迟迟未醒。
「小光到底甚麽时候才会醒?他已经昏迷一天了。」
身旁的nv孩也是同样的心情,毕竟自己能够从sh婆手中逃出全都是靠黑羽光的努力与牺牲。
诺薇丝一整天滴水未进,连午餐和晚餐都没有动过,从白天到夜晚全程陪在她哥哥的身边,没有离开过房间半步,握着哥哥冰冷的手掌,虽然没办法知晓那时候到底发生了甚麽,也无法想像sh婆究竟对哥哥做了甚麽,只知道当她们赶到时,哥哥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全身都是火灼烧过的痕迹,腹部满是被人重打过的伤痕,有一段时间甚至还停止了心跳,要不是学过拉斐尔几招治癒之术,哥哥可能就……。
「现在我们能做的就只有好好照顾他,祈祷他能够顺利苏醒,千万不能因过度悲伤而忘了自己的职责,所长。」
夏露正经八百地走进了房间,看见莉露与所长双双坐在床边,两人脸上担忧至极的表情,她也面不改se。其实她的心中也非常痛苦,谁都不想要这样的,谁也没想到结果会是如此的难受,可就算是这样她也必须保持自己该有的模样,尤其是当大家都沉浸在伤痛的氛围中,她就更要保持自我。
诺薇丝没有对夏露作出回应,莉露看到姊姊则是一脸苦笑的说道,「姊姊,你跟大家解释过了吗?」
「恩,不过他们好像还蛮惊讶的。」
「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对方是三相神中的sh婆,不会感到惊讶才奇怪吧。」
「虽然不知道为什麽他会这麽简单就放过我们,不过我想事情一定没有结束,因为……。」
夏露没有明讲接下来的内容,看着紧握黑羽光手掌的诺薇丝,如今已不能再增加无谓的伤痛了。
以她的立场来说,妹妹获救的确是黑羽光的奋斗所换来的结果,可相反来说,妹妹被掳也是因为黑羽光自身身为黑圣寄宿者的缘故,到底要道歉还是责怪,她没有头绪,要是能对黑羽光有近一步的认识,说不定她就……。
「所长~所长~」
乒乒乓乓的慌乱声伴随着急地呼喊正朝房间靠近,数秒之後艾咪出现在房门口,脸红气喘的模样令夏露与莉露不知所云。
「所…长…你有客人…。」
「不见…。」
诺薇丝这次作出了明确的反应,一声会令人感到痛心的回应。
「那个…所长,这样会有点麻烦…。」
艾咪面有难se地抓抓圆滑的小脸蛋,眼眸子转来转去像是在畏惧着甚麽。
「那个,所长现在心情不太好,你就先请他回去,下次再来吧。」
夏露也明白诺薇丝目前的状况,明明有能力却无法拯救他人的那种自卑感,她感同身受。
「没关系,我自己上来就行了,谢谢你带路,小妹妹。」
一道圣光出现在艾咪身旁,夏露与莉露顿时哑口无言,象徵x的深红长发,他们绝没有认错,在房门口的这个男人,不就是圣天使之首-米迦勒吗?
姊妹俩立刻站直身子,并向米迦勒行了个礼。
「对…对不起,我们并不知道是您大驾光临,还请您原谅。」
「我也是,没有注意到您,真的很抱歉。」
「没有关系,话说你们都长大了呢,令堂最近还好吗?」
一听到米迦勒的问候,夏露立刻开启了认真模式。
「是的,承蒙您的关照,家母近来没有甚麽大碍,请您放心。」
「那就好,那麽,可以请你们回避一下吗?我有话要与你们的所长谈谈,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让任何人上来知道吗?」
「没问题。」
姊妹俩与艾咪慌乱地跑出了房间,离开时还不忘将门给关上。
确定二楼没人後,米迦勒看向了诺薇丝,此时的她面容憔悴,眼神涣散,连他本人来了都没注意到,看来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诺薇丝,好久不见了,你还记得我吗?你小的时候我们曾经见过一面,那时是拉斐尔带你来的。」
诺薇丝别过头,冷冷地说了一句,「米迦勒…叔叔。」
要不是身为圣天使之首,她可能连理都不想理这位身分尊贵的客人。
看见诺薇丝紧紧握住男孩的手,米迦勒没有多说甚麽,只不过方才走进房间时…不,是从踏入这间屋子开始,他就感受到一gu令人难耐的灼热,并不是真实显现的力量,而是以另一种方式持续侵蚀他的内心。
「想必这位男孩就是黑圣了,他对你来说似乎很重要,他是你的甚麽人吗?」
「哥哥…他是我的哥哥。」
「哥哥?黑圣是你的哥哥?」
米迦勒闻言大惊失se,诺薇丝的哥哥是黑圣?这是甚麽情况,拉斐尔那家伙居然没有向他说明这麽重要的事情,倘若黑圣的妹妹真的是诺薇丝,那麽这两个孩子的父亲,不就是蓝帝了吗?
不对,仔细回想,拉斐尔在当时的确有说蓝帝那时的抉择是为了孩子们,所以他的小孩不是只有一位,而是复数以上,这是甚麽家庭啊,父亲为蓝帝的寄宿者,母亲是命运nv神,他们的其中一个小孩居然就是黑圣寄宿者。
黑圣的寄宿者?所以说这个男孩他…。
「我是真的有点儿吃惊,诺薇丝,既然如此,不就更应该保护好他,如今他的这副模样究竟是怎麽回事?」
怒火自心底燃起,诺薇丝忿然作se,「我已经尽力了,你到底懂甚麽?哥哥他会选择留下应该有他的理由,但我就是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当年的他是被抛弃的,父亲没有留下一句话语就将他弃於人界,或许哥哥真的想不起我的事情,或许他还对自己的未来感到无力,但这都不要紧,只要他能够懂得保护好自己,这就够了。」
nv孩终於将心中累积的怒与恨都宣泄了出来,顿时声泪俱下,她不懂哥哥为何会帮助莉露逃出sh婆的领域,也不懂哥哥执意要与sh婆战斗下去的关键是甚麽,她只知道,哥哥现在躺在床上手脚冰冷,虽然恢复了心跳却一点都没有要苏醒的前兆,黑圣的力量毫无疑问的,正一点一滴的吞食着他的内心。
「诺薇丝,人的痛苦在於情感,你会难受的原因,我感同身受,今天我会贸然来访,就是为了黑圣而来,你的哥哥,是神界的一大隐患,你明白这事的严重x吗?」
「感同身受?叔叔怎麽可能明白,所ai之人记不起你的那种难受,你又怎会了解,寄宿者那注定的坎坷人生。」
「是的,或许我不明白寄宿者的感受,但是我知道没有能力拯救他人的那种自卑感,明白无法正视敌人的懦弱,也了解自己无能为力的曾经。」
「你少骗人了,身为天使长,你们拥有权力地位以及强大的魔力,根本不可能透彻的感受到你所谓的无能为力。」
看来得说出一切了,米迦勒的心里头其实还是非常犹豫,不过以诺薇丝现在的状况来说,他先坦白从前的经历对双方都好。
「你的养父拉斐尔有向你说过十五年前的战役吗?」
只见诺薇丝先是睁大双眼,随後便转过了头。
「他已经跟你说出原因了吧,既然你称他是我的养父,我真正的父亲你应该也知道了。」
「没错,不过就我对那家伙的了解,他肯定留了一手,不出我所料,你的哥哥是黑圣这事我是现在才知道的。」
「然後呢?你想说甚麽?你都已经了解了这麽多还有甚麽问题?」
诺薇丝不耐烦地抓抓头皮,依旧担心哥哥的状况。
「十五年前的战役,你知道多少?」
「撒旦进攻天界,而叔叔击败了他不是吗?母亲为了保护我们失去了x命,而父亲则是因情况所b,只将我带回神界却没有带回哥哥。」
「果然如此,拉斐尔这家伙…。」
一gu怒火自心底燃起,连真相都没有告诉他们吗?就这样若无其事地欺骗她十五年,虽然这个谎本质上没有甚麽错误,但是欺骗诺薇丝的理由,他大概能够明白。
nv孩双眉微靠,她不懂米迦勒这话的意思。
「你冷静点听我说,诺薇丝,十五年前的战役,我们七大圣天使可是完全战不赢撒旦的,是因为有你父亲的帮忙,才得以将他击败,但是,你父亲能够与我们一同击败撒旦是付出了代价所得到的结果。」
「代价?」
「没错,寄宿者若要使用三神的力量必须有所牺牲,听说是对寄宿者本身最重要的事物,可毕竟我们不是寄宿者,有可能三神各自所要求的东西不尽相同,才导致今日的结果。」
「其实,我原本是不相信的,在看到哥哥的这副惨状之後,代价甚麽的我是信了,假设借用力量需要寄宿者重要的东西,那麽哥哥他失去了甚麽?在与sh婆的战斗中,即使没有亲眼所见,却也能清楚的知道处於下风的一方究竟是谁?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b退了sh婆,哥哥他到底拿了甚麽代价给陆神?」
「sh婆?印度神吗?这是怎麽回事?」
「叔叔想知道的话就去问问圣德芬的nv儿吧。」
神界-炼狱
乌烟瘴气,邪光顶照,处处厉声不断,哀鸿遍野。
这里是地狱的最深层-失乐园,撒旦所居之大殿位於整座乐园的中心位置,四周所环起的高墙皆用逝世者的白骨堆叠而成,殿中的四根大柱由逝世者的头盖骨镶嵌而起,撒旦本人称其为艺术。
人往生後的去处除了东方领域的十八层地狱之外,西方领域的往生者便是坠落到撒旦所管制的失乐园,没有任何救赎的这片乐园,便是所有灵魂的禁锢之地。
「这还真是稀客啊,是哪阵风把您吹来了?」
撒旦翘着二郎腿瘫坐在有六根獠牙的猛兽背上,黏稠的唾ye正从这头猛兽的裂嘴中流淌而出,三张血盆大口沾染了无数人血,锐利的六只邪眼正锁定着贸然来访的男子。
「先管好你的宠物吧,路西法。」
男子不慌不忙地踏进这间大殿,狡黠的表情像是在讽刺着甚麽。
「管好?就算放牠咬你,也肯定触及不到你的一根毛发,不,应该连接近你都绝无可能吧。」
「哈哈,你那恶犬,我只手就能灭掉,不想让牠消失的话就该好好拴住牠才是啊。」
撒旦挺起了身躯,右手抚0着猛兽的头部,示意牠不要轻举妄动,在能够净化一切的他面前,就连自身的噬骨紫炎都无法对他造成伤害,更不用说区区一只地狱三头犬了。
「你所交代的事我都吩咐下人去办了,只不过与计划的有了些微差错。」
「差错?你说sh婆吗?」
「那废物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黑圣的力量是得抹除没错,但眼下我们的第一目标应该放在圣德芬的nv儿身上。」
男子沉默不语,表面上虽是合作关系,可谁知道眼前的失天使究竟在想些甚麽。
「不过啊,我并不打算急着行动,时机还未到,我想得到的那gu力量一直都在神界里,沉睡着的力量,在板机还未扣下之前,我可是不会现身在众人面前的,您懂吧。」
「哼,反正我今日也不是为了听你那可笑的梦想才来到此处,分化三相神算是进了一步,让sh婆到处掠夺力量的计画眼下虽是失败了,可只要能够继续分化他们,我才不在乎手段为何。」
男子眯起双眼,很自然地流露出一种想破坏一切的慾望,在那慾望中,撒旦感受到的却是无止尽的不甘。
「三相神已是处於分裂状态了,我不懂您这样的做法究竟是为了甚麽?」
「还不够,所谓的隔阂还不够大,只要让sh婆因追求力量而继续闹事的话,我就能趁虚而入,一个一个的解决掉,我得让他们都尝到……绝对存在的恐惧以及……绝对地位的高尚。」
撒旦没有作出任何明显的表情,这一切都跟他没关系,说实话,跟男子合作只不过是打发他无聊的炼狱生活而已,看着别人因仇恨而厮杀可是别有一番风味呢,在所求之力还未出现之前,就在让他多欣赏这怨恨的小剧场吧。
神界-黑羽光家
在莉露与夏露道出一切的来龙去脉後,米迦勒了解到了七大圣天使与印度神之间的平衡x已遭破坏,神界已经渐渐朝混乱迈进。
「你们有和母亲说过此等事情了吗?」
她们的母亲-智天使圣德芬,可说是天神级别的存在,是天界所有力量的管理者。
「我们并没有与母亲说过这件事情,当时情况危急,有一大原因也是因为sh婆所b,加上所长的哥哥舍命相救,最後我与莉露决定不向母亲说出此事。」
「是不想造成更大的仇恨对吧。」
米迦勒阖起双眼向夏露与莉露鞠躬以表感谢之意,姊妹俩见状急忙地挥动双手顿时不知所措。
「事到如今,还是先等所长的情绪稍微好转後在讨论接下来的方针吧。」
迪米尔0着下巴像是在思考着甚麽,米迦勒闻言随即抛出了疑问。
「你是指sh婆的问题吗?」
「是的,刚好所长在楼上照顾黑羽光,我就直说了,既然sh婆这麽想要得到力量,为何没有在当时带走已经被打倒的黑羽光,而是选择离开。」
迪米尔圆润的眼眸子中尽是不解之意。
「可能……有必须马上离开那里的理由。」
艾咪冷不防地说出了一句猜测令众人瞠目结舌,玥则是附议式的点点头。
艾咪的看法迪米尔也赞同,但理由是甚麽,有甚麽非常迫切需要处理的事情必须得马上离开,不惜放弃近在眼前的渴求之物。
「但我觉得sh婆在当时就算得到了黑羽光也没有用了。」
夏露这时cha了进来,她看向莉露,两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因为当时的我已经被小光救了出来,sh婆若真的取得了小光的力量也无济於事。」
「看来我得亲自去趟吉罗娑山了,得找梵天与毗sh奴讨论此事。」
高洁的圣光b以往更加闪耀,米迦勒张开翠绿的双翅,黑圣之事他决定先停止追问,诺薇丝的jg神状况极差加上印度神袭击在先,眼下把目标转移到吉罗娑山才是正确的选择。
「那麽,我改天再来拜访,替我向诺薇丝问好,我就先行离开了。」
社员们皆向米迦勒行礼告别,圣光便消失在众人面前,米迦勒离开後,迪米尔抬起头看向天花板。
「我们现在要担心的是,如何让所长振作起来吧。」
玥用力的点点头,艾咪躲在玥的身後小力的点头,夏露与莉露则双双开启了认真模式,现在的他们不能没有所长,要是有甚麽紧急事件需要他们战斗机构来处理,失去领导者的他们肯定会无法发挥平常该有的战斗能力。
「不过黑圣目前的状态不太乐观,我想所长应该也没有这麽快走出悲伤,只希望现在不要突然发生甚麽才好。」
夏露环起双臂,她所担心的事情大家都非常有感,毕竟神界已是今非昔b,时不时就会有一些小sao动,这时就会需要他们这样的战斗机构来处理sao动。
自从十五年前蓝帝现身後,神界突然出现一堆三神将会毁灭世界的谣言,甚至还出现了信奉三神的宗教或是排斥三神的团t,各地的动乱或是sao动可说是年年加剧,这样的情况令众神们非常头疼,所以才创立了战斗机构来处理争端。
「姊姊,小光如果醒来了该怎麽办?我们现在可是藏了一位三神的寄宿者在这里呢,这种事情若是传到外边的话,恐怕……。」
莉露所言确实是一大问题,依照目前神界的状况,要是让其他人知晓了黑圣这个存在,暴乱是绝对少不了的。
「总之,我们绝对不能向外面透露任何有关黑圣的事情,如今能够保护黑羽光的只有我们了。」
夏露非常相信迪米尔他们,米迦勒大人也完全没有问题,唯一要担忧的只有sh婆了,毕竟黑圣的寄宿者可是已经跟他交锋过,知道黑羽光这个存在的他,接下来会有甚麽计画着实令人堪忧。
眼下只能祈祷米迦勒大人能够顺利解决sh婆的问题并与其他印度神达成共识,神界的未来不能再继续恶化下去了。
某地
男孩盘坐在地不断敲打燃着深黑火焰的地面,他非常气愤地说道,「可恶,居然说走就走,他的态度真让我不爽,下一次我一定会打赢他。」
「汝的心情吾能了解,但以汝目前的状态来说,当下已是极限,转瞬间所造之巴别塔,是吾能赐予汝最大限度的防御了。」
一旁的巨型之物眼见男孩忿忿不平,无奈之下只能给男孩一个现实的说法。
「我知道,你说那时候的我最多只能使出巴别塔,在多会出事,但我b较好奇的是,既然你的意思是当下的我,那麽如果在更早一些,是不是就有更强的防御招式?」
「不错,汝的确能够使出更强大的招式,但是那些招式并不是汝的意志够坚定就能使出,还需要其他条件才能成功发动。」
黑羽光抓了抓脸庞,条件很清楚,就是自身的寿命,因为他的身t机能无法应付b巴别塔更高的力量输出,必须要有代价才能突破极限,後果当然是遍t鳞伤倒地不起,就像他现在这样。
「重点就是我自身的实力问题,我必须变强才行啊,为了那命中注定的未来是吧。」
「有了觉悟是很好,不过汝目前的身t状况可说是奇差无b,现阶段吾建议汝先好好养伤,日後再为加强自身做打算。」
「知道了,但是我到底甚麽时候会醒来啊?我应该昏迷很久了吧,一直在自己的心里也不是办法。」
「该醒之时自会苏醒,切勿着急误了大事,看来汝要先练练如何冷静地去应对一切,到时遇到另两个家伙可是会吃大亏的。」
语毕黑羽光立刻皱起眉头,黑圣所说的无疑是另两个与之相当的存在,蓝帝-尊影以及白耀-迪亚迦罗,掌管大海与天空的神。
「甚麽意思?难不成他们很强吗?」
「不错,我们三个的能力从根本上是有分别的,虽然三者都有攻击的能力,但主要的能力却是完全不同,已吾来说,是防御为主,汝与sh婆的首次对战,那时分别所丢出的两道力量本都是环绕在汝周围的防御之力,并不是攻击所用。」
「防御为主吗?所以当时的我才会全身上下都是火焰……,原来是这麽回事。」
「迪亚迦罗则是攻击为主,若宿主资质优越,甚至能得到足以毁天灭地的强大力量。」
「白耀吗?所以你与他是相克的存在喽,一个攻击一个防御,那蓝帝呢?」
「尊影是我们当中较为棘手的存在,他拥有扭曲万物的能力,能将任何事物抹除或是使之无效化。」
「扭曲?抹除一切?这也太犯规了吧,这种敌人要怎麽对付啊?如果他将我的防御或是白耀的攻击无效化,我们连打都不用打啊。」
「言之有理,不过,他有一个绝对x的弱点。」
黑羽光顿时睁大双眼,这个弱点将会是未来与他对战时无b重要的关键。
「那就是……他无法同时对付我们二神。」
「同时?意思是说,若我与白耀一起对付他,他只能挑一个无效化吗?」
「吾说过,我们是对立的存在,其中谁与谁对上了,必定有一方是被克制的,尊影纵使力量巨大,可一旦使用了能力压制吾或白耀,便无余力再对付另外一神。」
见男孩认真思考的模样,凯利菲斯便没有继续说话。
这样对立的关系,只能说当初耶和华创造他们时真是费了一大苦心,要不是万不得已,又怎会亲手消灭他们,不过管理三界的神又怎会打在一起呢,诺薇丝当时的说法是不知为何,现在可是个大好机会,反正迟早都要知道的,要不然往後与白耀或蓝帝对峙时,少了个正当理由也挺没劲的。
虽有如此想法,可黑羽光还是踟蹰不前,毕竟这是要揭开人家的旧伤疤,开玩笑的心态可万万使不得啊。
「呐,凯利菲斯,为何你与白耀蓝帝的关系会这麽差啊?一百五十亿年前,究竟发生了甚麽?」
黑圣并没有回答宿主的疑问,反而是撇过头不作任何回应,依附在其身上相融的气焰明显地减弱了不少。
有果必有因,追根究柢,他所背负的命运定跟三神脱不了关系,到底甚麽缘故b得他们撕破脸,大战了一百亿年也没有结果,最後被造物神扑杀,进而形成了以寄宿的方式继续百亿年间未完的战斗。
「待时机来临之时,汝自会知晓,眼下,汝只需知道,与他们相见的那天,定会到来,若汝在此期间无法提升自身的实力,下场恐怕不会太过美好。」
黑圣没有说出原因,却给出另一个更重要的讯息,既然命运安排他们定会相见,那麽往後的目标很明显了。
「我知道啦,现在我身负重伤,真身也还未苏醒,你说,这样的情况下,我能做些甚麽?」
「吾明白了,一切等到汝复苏时再作定夺吧。」
神界-黑羽光家
气氛沉重,众人的心情依旧没有好转,在这间客厅中,不论是谁都能感受到楼上隐约散发出的悲情。
夏露双臂环x,挺起腰身说道,「好了,打起jg神吧,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就不要再想东想西,迪米尔,最近有甚麽案件需要我们处理吗?」
迪米尔闻言立马作势回想近几天的大小案件,他晓得夏露这举动是想转移众社员的注意力,毕竟眼下最要紧的是挽回低落的氛围,持续的失落可是会大大影响建立已久的军心。
「我想想喔,这几天较平常的案子已经让艾咪和玥共同处理掉了,不过是有一个奇怪的案子到现在仍未侦破。」
「奇怪的案子?案件的内容呢?」
「据说在附近一带,每日午夜之时,都会有一身穿黑se披风的男子出现,专门x1食人的魂魄与jg气,至今已有十四人惨遭毒手,si者被发现时均呈现反抗姿势,形如骷髅躺地而si。」
「这麽说,被害者都是在有意识的状况下遭到杀害,犯人专门x1食魂魄与jg气是为了甚麽?时间点呢?」
迪米尔自办公桌的ch0u屉中拿出案发後所拍摄的照片,照片中si者们个个横躺於地,双手高举,像是在抵抗着甚麽似的作出一种挣扎的姿势。
夏露认真的观察着照片中的si者,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第一起案件发生的时间点是在所长去人界找黑羽光的前一天,起初所长认为这起案件应该只是有人在恶作剧想造谣,不过按照玥的报告,确实是一起凶杀案。」
夏露看向面有难se的玥,玥只是大力的点点头,除此之外没有多作回应。
「玥有观察到甚麽吗?一点点案外的资讯都好,si者们的动作还是犯人的动机,你有甚麽想法?」
玥这时的表情又更难看了,艾咪见状立刻跳了出来,「还是我来说吧。」
见艾咪苦笑的面容,夏露立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连忙向艾咪身旁的玥赔不是。
「抱……抱歉,我太专心在案件上了,竟然忘了玥的旧伤,总之……非常抱歉。」
夏露频频弯腰道歉,一旁的迪米尔也想起了夏露口中所谓的旧伤,眼角余光都能清楚地看见玥的表情有多麽凝重。
「没……没关系的,夏露姊。」
被唤醒的y影渐渐笼罩玥的内心,莉露见玥如此痛苦地揪住自己的x口不放,匆匆赶至她身边搀扶那随时会倒下的小小身躯。
「莉露,你带玥去後面休息吧,这件案子交给我们就行了。」
客厅後方是诺薇丝的办公室兼卧室,平常所长没有使用的时候他们都能够进去休息片刻,除了二楼黑羽光的房间一直保持原貌之外,剩下的房间都是空的。
「那麽艾咪,你对这件案子的看法是?」
看玥被搀扶进後方的房间後,迪米尔随即抛出了疑问。
「那……那个,我觉得,照片中的人好像都是……被压制在地的感觉,而且……。」
闻言的两人双双拿起照片,又一次仔细地查看着照片中的枝微末节。
「确实,si者都是躺在地上,不过你说压制的感觉是?」
夏露还是看不出艾咪所说的怪异之处,转头想问迪米尔的想法时,却赫然发现男孩瞪大了双眼,吃惊地注视着照片中的si者。
「怎麽了?迪米尔,有甚麽奇怪的地方吗?」
迪米尔拿着照片,深黑的瞳孔注视着照片中的si者,随後他举起右手,指向si者下半身的位置。
夏露顺着迪米尔所指之处细细查看,这才惊觉艾咪所言之意为何,照片中si者们的双腿均是并拢的姿态,像是被甚麽力量控制着,无法敞开自己的双脚。
「看来他杀的可能x是大大提升了。」
事到如今,不管是恶作剧还是真有凶嫌到处杀人,此事夏露是管定了。
迪米尔挥手示意艾咪去後头看看玥的状况,毕竟方才玥是真的非常痛苦。
艾咪也明白事情的严重x,放下了照片後立即跑进了後方的办公室。
「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两年前那起命案的凶手根本就没有抓到,现今依然在外头为非作歹。」
夏露顿时紧张起来,若迪米尔所言为真,那麽玥所产生的难受感便有了理由。
「你是说…跟玥有关的那宗…家族命案吗?」
虽不是很确定,可金发男孩还是不排除这个可能x,在这战斗机构里,资历最浅的就属玥了,她之所以会来到这里,一方面是所长的ai心收留,另一方面,就是她已没有可去之处。
两年前,某山上一山神所建立的家族遭到灭门,只有一个小nv孩成功幸存。当小nv孩被发现时,她躺在一棵桃树下的树洞中奄奄一息,据当时赶到现场的其他机构人员推测,应该是桃树的树灵保护了nv孩不受凶手杀害。
尔後诺薇丝一听到这件事情,立刻就收留了玥,让她成为了机构成员,两年过去了,本以为一切早该平息无事,如今这起骇人听闻的命案风波又起。
「不过,凶手若真是两年前命案的主使者,那在这两年间,为何他一点动静都没有?而且还是挑最动荡不安的这阵子出来犯案。」
先不说动机,犯案的手法本身就疑点重重,更不用说这诡异的犯案时间。
「恩,这阵子三神的事情闹得很大,已是今非昔b,你想想看,两年前的灭门案si者全是当场si亡,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异状,而现在这几起命案,却是夺取si者们身上的jg气,连魂魄也没有放过,你说,这凶手是同个人的可能x有多高。」
迪米尔理x地分析了两件案子,还对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犯罪手法感到不解。
夏露没有作出回应,命案的线索实在太少,也没有目击者的口供可以参考,所有见过凶手的人都已遭遇不测,倘若有其中一人生还的话,或许就可以…等等。
一闪而过的想法让夏露找到微微希望,因为要说生还者的话,後方的办公室不就有一个,只不过…她知道要挖出别人的噩梦实属不对,但为了找出真正的凶手,也只能如此。
「有甚麽好计策吗?夏露。」
见夏露许久没开口,毫无头绪的迪米尔继续追问站在他面前眉头深锁的nv孩。
「有是有,不过,这方法目前应该很难实行。」
「很难?甚麽办法呢?」
「你还记得谣言所说的凶手模样如何吗?」
「披着黑se披风的男子不是吗?可这终究也只是猜测啊,见过他的人全都已经命丧h泉了。」
夏露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眼眸子直直的望向後方的办公室。
「不错,但是,有个幸存下来的人就近在咫尺。」
金发男孩先是思索了一阵,随即睁大双眼。
「难不成…你说的是?」
梵天的住所-萨特亚罗卡
梵天,即为印度众神巅峰的三相神之一,也是三相神的主神,拥有四张脸面四双手臂,可分为喜、怒、哀、乐。两年前为了提升实力闭关修练,却因sh婆对黑羽光施放的巨大攻击所g扰,如今他出关了。
「到底怎麽回事?吾不在时sh婆又惹出了甚麽麻烦?」
怒脸非常不悦的说道,其他脸面则没有说话,静静地等待眼前背着神弓、手持神剑的三相神回应。
「我已经派人去请他过来了,我们好像很久没有开这种会议了吧。」
回答怒脸疑问的便是三相神之一的毗sh奴,与梵天同样生有四双手臂,却没有梵天独有的四张脸面,这次会来到此处的原因毫无疑问也是因为sh婆的战斗。
「sh婆又引起sao动了吗?真是学不乖的孩子,看来要领悟大千世界对他还是过早了点。」
「所以吾早就说过应该对他严格一点,凡事只会纵容可不是甚麽好事,你说对吧喜脸。」
哀脸对sh婆还像个小孩到处招惹麻烦一事感到悲哀,怒脸则是火气满满的斥责那还未出现的sh婆。
「没事没事,如果吾能够唤醒他的内在那可是再好不过了,你们别忘了sh婆也身为三相神之一,此等地位还是有一定的领悟力,先别妄自推断他的身价。」
「你太乐观了喜脸,若他在继续放肆下去,可要考虑是否降低他目前的位置,你要明白三相神这头衔可是一堆印度神拚si拚活也想得到的,印度领域目前最重要的就是齐心,不能再回到从前那一人当权处处暴力的时代了。」
「你说得很对,乐脸,吾觉得,该罚的还是得罚。」
怒脸赞同乐脸的说法,毕竟印度先前可是经历过一段生灵涂炭的时代,上位者若不能安分守己就应该予以惩罚,俗话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权力与地位并不能代表甚麽,懂得t恤人民关心人民,便是当权者的优先事项。
的四张脸面有着各自的思考模式,也因为如此梵天才能爬上印度神的巅峰,能够洞悉世间万物先行一步想好接下来该如何行动就是他最大的优势。
「今天会议一事虽然跟sh婆有关,但也不全然是因此事才叫你出关。」
听完四张脸面的各自表述後,毗sh奴才说明此行前来的理由。
「梵天啊,你还记得十五年前在天界发生的巨大战争吗?」
四张脸面相互看了一眼并决定由喜脸来回答此事。
「你是说路西法与米迦勒的那场战役吗?不可能忘记吧,那次战争影响的可是神界整t的平衡呢,虽然我们印度神选择不参加战争,但多多少少还是能够知道战争的结果。」
「不错,先不论战争谁胜谁负,你可知当时参加战争的还有谁?」
喜脸微微皱眉,他不懂毗sh奴想表达甚麽,可既然扯到了这场战争,多半不是甚麽好事。
「以米迦勒为首的七大圣天使联手阻止企图杀害命运nv神-阿特罗波斯的失天使-路西法,除此之外,其余领域的神族们皆不参与此战争。」
「不,其实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神也参与了战争。」
「一神?哪个领域的?」
「百亿年前被创世神亲手灭杀的三神之一,掌管大海的神-尊影,又称蓝帝。」
喜脸闻言可说是哑口无言,另外三张脸面也没差到哪去,他们皆对此事倍感震惊。
「蓝帝?等等,吾对这件事的了解原来只有皮r0u程度吗?那麽尊影是哪边的人?」
「当然是七大天使那边的,那时路西法虽然未得命运nv神的力量,但只凭自身实力就辗压了七大天使,就连身为天之顶端的米迦勒也无法击败他,路西法的力量到底从何而来,至今仍是一个谜。」
「照你的说法,米迦勒他们应该是向蓝帝借助了力量打败了路西法对吧。」
「恩,详细情况等会儿你就能知道了。」
「等会儿?」
「因为有一位贵宾会莅临这里。」
神界-黑羽光家-一楼後方办公室
「玥,冷静点听我说,虽然y要唤醒你的记忆真的不对,不过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夏露的心底可是非常非常不情愿在揭开玥的旧伤,但为了能将犯人逮捕归案,只能出此下策。
玥见夏露与迪米尔如此坚定,先是深x1一口气,尽最大的努力去镇定住惶恐不安的心情後,便咬紧牙关准备进入那不堪回首的回忆,艾咪与莉露则是一人一边左右搀扶,深怕玥会随时倒下。
「夏露姊,你想知道甚麽?如果能够推进案子的进度,我一定会帮忙的。」
迪米尔松了一口气,原以为玥可能会拒绝他们,不过目前看来应该还行,他与夏露对眼点了点头,并向玥提出他们的问题。
「玥,两年前,你是唯一的生还者,而且躲进了桃树的树洞并幸存了下来,根据我和迪米尔的推断,一个人会躲藏必定是受到了甚麽东西的追击,你还记得当时追你或攻击你的人长甚麽样子吗?外表还是特徵都行。」
紧紧的揪住x口,玥感受到异常巨大的压力,两年前的那晚,她想忘都忘不了,父亲的遗言,她也从没忘记,此刻她必须得下定决心,为了尽早抓到凶手,也为了替家人们讨回公道。
「夏露姊,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是这两年间一直深埋在我心底的痛,希望你能从中找到线索。」
面对着这句话,这一句痛彻心扉的话语,夏露抿起双唇,不只是她,在场的社员都感受到了玥的恐惧缠身。
鲜血淋漓的夜晚,惊慌失措的山神家族,家破人亡的结果,这场挥之不去的梦魇,即将复苏。
两年前-某山
夜幕低垂,秋夜的步伐总是来得早,皎洁的玉盘一早就为大地涂上一层银白的光辉,加上星儿们的点缀更为大地增添了不少生气。
一山神家族正在为秋季祭典做准备,这是他们每年必定举办的重要庆典之一,山神们会从山林间的neng叶上取得一滴滴甜美的露水,与山下取得的红柿一同食之,根据当地的民俗,露水配红柿能够消除神心中的不安,也能够得到祖先世世代代的庇佑。
他们相信,整座山附有灵x,生长於此山之上的林木所产的露水,拥有祖灵们的祈福。
而红柿外观鲜yan,水分充足,其营养价值更是无人能及,故被山神们称为「神仙的果实」。
庆典举办之日为每年农历十月二十四,选择此日举行有着重大意义。
这日在节气中称为「霜降」,因农历十月二十四日是秋意加剧之时,暑气消散天气转凉,地面上的水蒸气遇冷而凝结成霜,得称「霜降」。
也因为如此,neng叶结霜被山神视为祖先力量增强的表现,於此日举办庆典便是与祖先们g0u通最佳的时机。
一天夜里,山神们总算是备齐了庆典所需的食材与场地布置,早早就歇息准备迎接明日的到来。
「真期待明天的庆典,希望父亲大人会喜欢我做的礼物。」
nv孩满心欢喜地紧握住自己织了三天的红柿娃娃,为的就是能在庆典上给父亲一个惊喜。
步踏在红砖长廊上,萤火虫漫天飞舞,一眼望去,院外的景se犹如深蓝水墨与墨绿的花丛们形成一幅谐和的水彩画,萤光点点优游其中,为这静谧的林间多添了一份活泼的气息。
山神家族的居住处所为一方有浓厚古早味的三合院,三合院位在半山腰的位置,虽说是三合院,但因家族成员众多,除了有大房二房之外,两端连接的房间多了五至六间,又被称为「五间起」。
红砖建成的三合院可说是古意盎然,家族们聚会行事基本跟这片从小陪伴他们的土地脱不了g系,一代代的传承,使得三合院早已与这座山融为一t。
nv孩步过二房,往前几步转身便是正厅,那里是供奉山神祖先们的场所,她手拿娃娃一步步的向前走,想要在今夜入睡前向祖先们祈祷一切能够顺利。
进入正厅前会经过一道门槛,脚过门槛後会看见一扇桧木制门,正厅的左右两边都各有一扇木门,供桌的正前方没有设置大门,但左右两方各开一小圆窗,圆窗上刻有两个卍字。
正厅的右後方便是出入口,平常时间都是关闭的,因正值庆典前夕的缘故,出入口这段时间不会关闭。
nv孩轻轻地推开右边的木门,两只小脚丫踏进了这神圣的区域,父亲大人嘱咐过,早晚都要来上一柱香,能够得到祖先们的庇佑,明天举行庆典时则须来上三炷香,nv孩没有忘记。
她蹲低身躯,从供桌下方拉出一块小圆木椅,供桌很高,她必须站上木椅在踮起脚尖才能看见桌上的摆设。
父亲大人说过,供桌b他的肩膀还高,以往上香都是母亲大人抱起她一同完成的,不过今夜的她想尝试看看自己上香,证明自己其实长大了,不希望母亲在把她当小孩看待。
微微的踮起小脚丫,nv孩先是见到一面很大的墙壁,壁上挂着一幅贴有已逝祖先们的照片,照片前置有一长形木片,木片上刻着各代祖先的名字。
木片前方有一香皿,外观为紫金环绕,两种颜se互相交错形成一网格状的环型图案,左右两端各有龙头向外伸爪,爪中握有金球,末端为龙尾交缠。
香皿中cha有三十五支香,nv孩拿起一支尚未使用过的香,再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打火机,这是晚餐结束时向父亲借来的打火机,打火机的前端设计成一铁圈延伸出的燃烧式出口,点火钮的位置则是设在机身侧边,整t来说安全x提高了不少。
两只小手拿起了香,她闭上双眼诚心祈祷。
「希望明天的庆典能够顺利举行,希望父亲能够喜欢我做的娃娃。」
张开双眼,她将香cha进眼前的香皿中,随後便跳下小圆椅,准备离开正厅。
「得要把椅子收好呢。」,nv孩将圆椅推进供桌下方,旋身便往右後方的出口走去。
啊啊啊啊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突然传来,吓得nv孩一个踉跄向後倒地,她猛然一看,出口前一位男子气喘吁吁地看着她,口里所吐出的白气挡住了男子的脸面。
「小姐,你怎麽一个人在这种地方?快,跟我走。」
nv孩听见男子的声音立刻就知道了他的身分,她一脸茫然,不懂眼前人是在慌甚麽,在这寂静无声的夜晚里,究竟发生了甚麽。
「二叔叔,你怎麽了吗?」
二叔牵起她的手,一个箭步将她抱了起来,没有多说便朝二房跑去,进房时她见到了二姨与三姨,两人双双躲在床角。
二叔跑进二房将她放了下来,点头向二姨三姨示意後,撇头关上了房门。
「二阿姨,怎麽了吗?」
二姨一脸惊恐,见nv孩单纯的提问,y是挤出了一抹微笑并00她的头,两个阿姨si命地抱着nv孩,若是真出了甚麽事,至少也要让nv孩活命。
门外敲打声不断,有人大声喝斥,时不时还能听见刀剑摩擦的铿锵声,这种情况维持了十多分钟,最後声音渐消,直至沉寂。
两阿姨惊魂未定地抬起头,互对一眼便朝房门看去,外头的情况无法确认,表示危险还有存在的可能x,可若不去确认,说不定会错过求救的h金时间。
二姨率先站起身子,尽管危险未去,她仍坚持尝试那百万种的可能x,没准危险早就离去,有人正等着她们救命呢。
三姨紧抱nv孩,将她搂在心膛中,等待着二姨的确认。
不停ch0u搐的四肢令二姨无法行动自如,朦胧的眼眸里流淌而出的水滴早就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她移动到了门前,双手紧握住门把,这一推将决定了她们的生si,也有可能决定了其他家人的生si。
面对着房门停留了数秒,连心脏跳动的声音都清晰可闻,她深深的x1了一大口气,咬着牙快速推开了房门。
惨烈的景象置於眼前,遍地的屍t交叠,与鲜红血ye交融发臭,平视而去,无一幸存者,全都被残忍杀害,由於si状凄惨,有的家人甚至已分不清原本样貌。
三叔半身遭到横砍,截断面能清楚见到那森白的脊椎骨,浓稠的黑红血ye正滴答滴答的缓缓流下,庭院中央两nv子面朝下,深红的血ye因拖拉形成两条长形血印,依si亡姿势看来,应是被人以重力狠狠地让脸面摩擦地面,nv子们的脸面也因此面目全非,从鼻梁沿至脸骨全被削尽。
大门旁,两位男子身首异处,从沾染了血ye的服装看来,应该是今晚负责守夜的四叔与五叔,只可惜头颅与肩颈分离的他们无法在继续守夜了。
二房门旁,一男子面朝下,双手紧握一枝巨大的漆黑长矛,长矛笔直地cha进男子的下腹部直至贯穿红砖墙,贯穿出的那头长矛上,还有男子腹中的肠道器官,血淋淋的横挂在这枝深黑的器具上,男子早已断了气,脸se惨白的他像是不甘心的挣扎着,到si都拼命地抓住那枝置他於si地的长矛。
二姨见此等景象直接愣在原地,在她身旁的男子不就是二叔吗?连思考都无法顺利的她下一秒竟被另一枝漆黑的长矛贯穿了x膛,剧痛瞬时传导全身,巨大的力量拖动着这枝长矛b迫她往後滑行,三姨顿时开口大叫,尖细的嗓音划开这静谧的夜晚。
二姨用尽全身的力量抵制着这gu强大的压迫力,身着黑披风的陌生男子笔挺的站在二姨身前,漆黑的的脸面完全看不见任何表情,却能见到一口裂至耳垂旁的诡异大嘴,嘴中鲜血四溢,正从上下两排尖锐至极的利牙上直流而下。
三姨紧紧地抱着nv孩,直冒冷汗的手掌还不忘遮住nv孩的视线,贯穿二姨x膛的长矛正不停的旋转着,红酒se的鲜血喷洒而出,沿着身躯流淌而下的血ye如玫瑰般片片堆叠。
二姨任凭长矛穿cha,凭藉着惊人的意志竟向前了一步,三姨见状立马大喊,「你要g嘛?」
眼眶中志气燃起,她目光如炬,si瞪着眼前那不见面容的杀人犯,纵使疼痛难耐,她也下定了决心。
心里非常清楚自己终究难逃一si,也正因如此,至少在这人生的终点前,选择一个较为帅气的si法吧。
「妹阿,你带着大小姐快走,这浑蛋就由我挡下,我不知道能够拖多久,总之,快带大小姐离开这里,愈远愈好。」
男子闻言竟大力的挤压漆黑的长矛,b得二姨在惨痛之余只能将重心向前,继续抵抗着这gu浓烈杀意。
上排的利牙微微上靠,即使不见男子表情,二姨也能明白,这变态正在享受杀人的快感。
扶着墙壁勉强站起,三姨使出吃n的力气抱起了nv孩,软弱无力的下半身支撑起他们家族的希望。
而三姨此等举动却让nv孩看见了这血腥的一切,小小的身躯趴在三姨的背上,深蓝的瞳孔中,所见的是一椿灭门惨案,在这腥风血雨的土地上,惨绝人寰的景象已在nv孩的心头上刻印了绝望两字。
nv孩顿时两眼空洞没了生气,发白的嘴唇中冷冷地说了一句,「三阿姨,这…究竟是…怎麽回事?」
不顾nv孩心灵是否受到打击,二姨口含鲜血大声喊叫,「妹啊,快带大小姐走啊,我真的快撑不住了,家族的希望…大小姐,就交给你了。」
门旁二叔的惨si与二姨拚si抵抗的情况都让nv孩不知所措,凶手身後其他家人的si况更是令她揪心难耐,明明才刚向祖先们祈祷完,明明有照父亲的吩咐诚心祈祷了,但是,为什麽?现在却是这副腥红的景象搁在眼前。
三姨抓着nv孩一个箭步自凶手与二姨身旁迅速跑过,穿过了血se的中央庭院後,到达了三合院的大门前,门前两位叔叔已不见头颅,躺靠在桧木制的门沿旁,三姨放下肩上的nv孩,先是00她冰冷的脸庞,在握住她颤抖不止的小小手掌。
nv孩感到颤栗恐惧,娇小的身影显得惊慌失措,纵使绝望当前,三姨还是坚定地鼓起了勇气弯下身躯,大人必须做好榜样,在小孩面前还这麽地狼狈,像话吗?
「大小姐,听好了喔,沿着平常那条山路上去,会到达我们采集露水的地方,那块地的中央有一棵很大很大的桃树,你还记得吗?你总说那棵树上的露水是最好喝的。」
nv孩眼神涣散没有作出回应,三姨见状立刻抓起她的双肩不断摇晃。
「大小姐~振作一点,你必须活下去知道吗?身为山神家族的一员,你所背负的是我们整个家族的希望,虽然你年纪还小,但是…。」
话未结束,三姨轻轻地啜泣起来,nv孩年龄太小,这种事不该是这时候告诉她的,残忍的现实b迫人不得不成长,这便是命运最残酷的地方。
「三阿姨,为什麽?我们会遭遇这样的事情,为什麽?我都诚心祈祷了,我都有按照父亲大人的指示做好该做的事情,到底,为什麽?」
nv孩的眼珠子没有焦点,无神的双眼中已看不出恐惧,面无惧se的说出这句刺痛心扉的话语。
三姨眼眉成皱,已然麻木的nv孩所吐出的话语没有任何情感,现实使她渐渐封闭了自己的内心。
看向门内,凶手没有追出的迹象,代表二姨还在与他搏命si斗,nv孩呆愣在原地,全身冰冷没有任何动作,三姨将她抱至门旁,挥挥双手示意nv孩好好地待在这里,而nv孩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三姨站起旋身便进入了庭院,事已至此,她也不奢望能够让nv孩恢复原样,可至少,至少让她,亲手替家人们报仇。
一片雪花落至nv孩的鼻头上,冰凉的感受令她缓缓地抬起了头,深蓝的天空中片片六花纷纷扬扬,像极了nv孩的心情写照。
晶莹剔透的雪花落至地表,不带一丝声响的飘落,期待万分的庆典已成历史,nv孩明白,不管在怎麽祈祷,庆典已经办不成了,而她,也失去了一切。
视线渐渐朦胧,即使眼眶泛泪,麻木的内心早已感受不到悲伤,突如其来的情况令nv孩束手无策,她能做甚麽,能够去改变现状,能够逃离这场梦魇,麻痹自我,竟t会不到任何情感。
她不懂事情为何发生,不懂双眼所见为何是这片血淋淋的场景,脑中已然空白,她开始不愿去思考这件事情,站立在大门旁,一直以来她所诚心祈祷的究竟是为了甚麽?
柔软的触感乍然自指尖袭来,nv孩缓缓低下眼眸,原来,她从正厅出来时就都没有放下过,那只本该在明天送给父亲大人的礼物?–红柿玩偶。
她突然意识到,玩偶已经因她的小手紧握而稍稍变形,这样不就无法送给父亲了吗?
一道白光打进nv孩的脑海中,所想之事忽然反转,为什麽,不见父亲大人的身影,难不成已经si了?已经在某个地方被那个黑se的怪物杀si了吗?
nv孩愈是思考就愈是陷入那漩涡当中无法理解,家人们的惨si,黑se怪物的屠杀,父亲大人的失踪,一件又一件没法反应的事情接踵而至,可明明,明天就该是庆祝庆典最开心的时候,明明今晚最应该是祖灵们庇佑我们的时机,为什麽一切,都与她所想的背道而驰。
「玥?是玥吗?」
一阵呼唤乍然传来,nv孩闻声抬起了头,空洞的眼神正对着眼前渐渐近身的男x身影sisi的盯着。
猛然间,她的手指竟不听大脑指令无意识的颤抖着,眼眶也不自觉的没出了泪,两只小脚丫开始向前迈进,因为,眼前的男x,不就是父亲大人吗?
「父亲…父亲大人,真的是…父亲大人吗?」
nv孩卖力跨步向前冲去,只为进入那心ai之人温热的x膛之中,男子也跛着脚,一步一步的尽力向前,因为眼前的nv孩,正是最需要他的时候。
两人相拥,nv孩先是揪住父亲的衣领,尔後掩面哭泣,刚才压抑的情感,在转瞬间倾泄而出,在父亲怀中,令nv孩能够安心的释放所有情感。
男子没有说话,他温柔的环抱住nv孩,厚大的手心不停地拍拍nv孩的背部,他明白,今天这场梦魇已经在nv孩心中留下偌大的y影,这可能是一辈子的伤害,更有可能是无法抹灭的恶梦。
大地已蒙上一层雪白面纱,男子稍稍抬起头,眼前所见皆是nv孩出生那时的场景,一个在百人簇拥下诞生的小婴儿,便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所以,就算以命相抵,他也一定会让nv孩继续活着,哪怕敌人有多麽强大,哪怕是用整个家族的荣耀来换,这都不构成阻止nv孩幸福未来的隔阂。
「玥,你听父亲说。」
nv孩柔柔双眼,发红的混浊双瞳紧紧地盯着男子那坚定的面容。
「明天的庆典呢,父亲一定会出现的,即使只剩我们两个,就办一场只属於我们父nv的庆典吧好不好。」
「可是大家都···。」
「父亲会用一gu神奇的力量让大家都健健康康的参加庆典,所以不要担心,不过在这之前,父亲得先去把破坏庆典举行的坏人给打倒,你能答应我去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吗?躲到一个没有人找得到的地方好吗?」
nv孩举起小手,手里握着亲手缝织的红柿娃娃,这本该是在明天的庆典上送给父亲的礼物,现在却被nv孩的小手捏得稍稍变形。
父亲见状,用厚大的掌心接过娃娃,先是抚0娃娃表面那粗糙的缝线技巧,随後便00nv孩的头。
「这是要送给我的吗?这个娃娃缝得真好,全是玥一个人做的吗?」
nv孩闻言竟嘴角微扬,开心的点点头。
男子y忍心中悲痛,强作欢颜看着nv孩。
「真不愧是我的nv儿,谢谢你送父亲的礼物,父亲很高兴,既然这麽开心,明天一定要让庆典举办对吧。」
nv孩满心期待的笑脸看在父亲眼中却是巨大的痛苦,在这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所撒的谎,多年之後肯定会被nv孩所记恨着吧。
「父亲大人,那麽我要怎麽让父亲大人找到我呢?」
男子咬着牙,挤出一丝笑颜道,「就用娃娃当信号吧,如果听到我说红柿娃娃,代表我来找你了好吗?」
「好的,父亲大人。」
nv孩擦擦眼眶露出笑容,父亲大人喜欢她亲手做的礼物令她暂时忘记了恐惧,加上父亲大人亲口允诺的庆典更令她高兴万分。
对於nv孩,男子下定了决心,不幸的结果,他们承担就足够了,无论发生何事,也要让nv孩平安的活下去。
被命运所吞噬的自己,不能再让宝贝走上同路,这是身为一个父亲,应该做到且贯彻到底的职责。
男子低下头,纵使心有再多的不舍,他也必须坚强振作。
「玥,父亲跟你说几句话,你要认真听好吗?」
nv孩抬起头,一脸狐疑地盯着父亲的面容,她不懂父亲为何语气凝重。
「玥,千万不能被命运击败知道吗?人生中,有很多很多自己不想遇到却又偏偏遇上的事情,不论这事情最终结果是好是坏,你都要坦然以对,世界上,一定有跟你一样的人存在,跟你一样……不会被命运打败的人,他们b你更坚强更勇敢,却也跟你一样平凡,所以…。」
「命运?坦然?那是甚麽意思啊父亲大人?」
「总之,答应父亲好吗?你要勇敢的面对自己,面对未来,不管怎样,平安的活下去。」
「恩恩,我答应你。」
nv孩拉起男子的手,将自己的小拇指g上男子的大拇指,开心的说道,「我们打gg。」
男子欣慰的抱起nv孩,眼中全是对自己无能的悲痛,在他怀中的小小身躯,终将有一段属於自己的路,属於自己的人生,属於自己的抉择。
这满是荆棘的道路上,能够咬牙前行的便是自己,终有一天,她也会明白,「两难」的痛苦吧。
「那麽玥,赶快去你的秘密基地躲好,在父亲还没向你说出红柿娃娃前,绝对不能出来喔,知道吗?」
「知道了,父亲大人。」
nv孩转身踏步而去,逐渐离去的背影,令视线朦胧,男子最终,还是不争气的流下泪水,唯有这两道热泪,不希望nv儿看见。
抹去泪水,他要为今天的事情做个了断,站起身子整理情绪,该是完成他人生中最後一场试炼了。
正想转过身,他却赫然发现,右手竟直挺挺地向前空抓,他再度sh了眼眶。
「原来···,所谓的不甘心,竟如此撕心裂肺。」
那晚,nv孩失去了全部,也迎接了何谓「命运」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