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我们回来了〉(1 / 1)

【无明显cp向】

拇指与中指在太yanx上绕圆按摩,他被自己横在额上的掌挡去了一半视线,但当他向下看,那些被扔在地上的物品仍然在那儿。他叹了一口气,饱含一天的苦闷,以及对於孩子调皮的无奈──那无疑是压倒骆驼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到底要用什麽语言才能跟你g0u通?」

他挚友的孩子这才发现他,把手上的玩具往旁边一抛,笑着喊出他的名字,冲过去抱住他的腿。好吧,至少他知道客厅散乱的制造过程了。她的身高连他的腰都不及,他本想斥责她,但看到她与她父亲如出一辙的笑脸後,那些叨念转为另一次的叹息。

他蹲下身将她抱起。

「今天如何?」

「噢,我们得出差了,小宝贝。」

厨房的声响顿时停止,他为他听见的奇怪称呼探出头,有些意外却又理所当然地发现,亲吻nv儿脸颊的人是将刚才所言的最後三个字给了她。

「怎麽,你以为我会这麽叫你吗?」

他发现了对方的动作,当然也明白他的动机。并在他缩身回去假装端菜时忍不住调侃。

「我要说几次?我不是同x恋。」

「但或许是双x恋。你知道,你结了婚,并且有孩子。你当然不是同x恋──」

「你真是个浑蛋,谢昭言。」

强调似的,盘底与桌子碰撞的声音b平时大了点。

「不客气。」

把nv孩抱到较高的板凳上,他坐到他的对面,给了他为时一秒的夸张微笑。

「下厨的是我,你该说谢谢。」

「我没有嫌弃,所以或许是你该说谢谢。再说,我给你无趣的一天捎来了刺激的好消息。不客气。」

他刻意地用两只弯曲的指在空气里b出双引号。他回敬一个大白眼。

nv孩噘着嘴为父亲的厨艺讨面子。他又翻了一个白眼,这次他转过脸对着厨房翻。再度回到前方的黑眼珠盯着对面的人,他挑起单边眉,对方不以为意地耸肩。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庚。这不是话术,我们只是在……斗嘴。你得承认,这样子的生活有趣得多。」

「闭嘴。不要问我闭嘴了怎麽吃饭,那是你的问题。」

「爸爸,你们这次会多久?」

nv孩打了个呵欠,窗外甫升起的太yan使她未能完全睁开的眼眯得更细。他瞪了谢昭言一眼,要不是他撞到桌子,她怎麽可能醒来。他从玄关走到她的房门口,拇指轻抚着nv儿的脸颊,接着唇在他来回摩娑的小小颧骨处落下一吻。

他们都不知道这次回不回得来。

「听我说,小小莫,要乖乖听房东阿姨的话,好吗?她会照顾你。」

「我知道,就跟每一次一样……那你们什麽时候回来?」

「呃,这个嘛。」他直起身,抚平风衣上的皱褶,清了清喉咙:「我们也不确定。」

她没有哭闹,只是轻咬下唇,给两个穿着整齐的男人足以让他们放心的甜美笑容。

「好吧,祝你们出差顺利罗。」

看着她直到她的房门再次阖上,他呼出一口长气,从挡在门口那人手中接过警帽。

「成熟得令人心疼啊。」笑着摇了摇头,谢昭言开门,示意他先走,自己带上门并锁了两道,「……我可以叫你小小莫吗?」

「闭嘴,谢昭言。」

「我们都叫秘密警察了,为什麽还要穿制服?」

踏进建筑物後,他们也没有放慢步伐,莫庚数不清来到这里的路上他到底翻几个白眼。姑且不论实际数值,他在虚设的未知数後加一。

没有回应。他忍不住推歪左侧那人头上的警帽,对他的身高而言,这轻而易举。对方瞧也没瞧他一眼,伸长手再次把头上的重量扶正。他默默在未知数後面又加上一。

他们在一间办公室中停下,官阶较高的莫庚朝椅上那人打了声招呼,谢昭言则安静敬礼──安静,终於。他终於闭嘴了。

「我需要你们去卧底。」

中年男人几乎是笑着判了他们si刑。尽管他是因为相信这对搭档的能力才把这项任务交予他们的。

「为什麽大家都喜欢穿制服?」

换上中亚地区的军官制服,他持续咕哝。他在心里的计数表上一口气加上五,包含刚才在办公室里忍下来的四次。

「这是尊重。闭嘴。」

「我猜猜,让他们把我的代号改成闭嘴?」

「停止猜测我的想法,行吗?」

他给了他为时一秒的夸张微笑作为回答。他心里的计数表爆表了。

「我到底要用什麽语言才能跟你g0u通?」

谢昭言稳稳接住了他扔过去的手枪。他在心底啧了声,可惜没砸到他那张惹人厌的脸。

“well,youtry”

“fod’ssake,pleaseshutup”

当秘密警察当了那麽久,他还是喜欢称自己为特工,不为什麽,只是觉得b较好听。他和朋友说的时候,他还记得对方鄙视的表情。

在恐怖组织卧底的日子已经三个月过去了,他被安排在武器采买的部门,当初他以为自己的岗位对於长官要他们调查的恐攻日期会有帮助。上级只有近期会恐攻的消息,却没有个准确时间。於是亚洲的特工们被安cha在大大小小的恐怖组织里探查。

据他所知,莫庚负责的是伙食。真适合他。

「那个……请问您在笑什麽?」

定睛在眼前这个黝黑乾瘪的男人身上,他的下唇轻微颤抖,手指交错,眼神飘忽不定……不安。他想。而且他似乎有家人被关在这里,即便在跟恐怖组织的高官清点武器,他仍忍不住打量四周,找寻家人可能的所在。

「没什麽。你做得很好,今天会有晚餐的。」

男人眼中闪过欢喜的光芒,他蹙眉,但很快又恢复平常的模样了。这些人真令人难过。

他迅速扫视手上那份已被握至微温的清单,数量都正确。这次采买的物品里有一项他没看过的。

「你能说明一下,这是什麽吗?」

「长官,这是……水。」

另一头,他不可置信地瞪着破水桶里的混浊。

他当然知道这里是怎麽回事,就算先前没做功课,来这里三个多月了,他还不知道缺水是什麽情况吗?但他这里是厨房,天杀的厨房!要他用泥水煮给一个营区大的人像样的食物吃?

「你在开什麽玩笑,长官们食物中毒是你负担的起的吗?」

其中一个紮着马尾的厨师挥舞着大锅铲,那负责提水的少年再次握住提把,低着头发抖,声音b蚊子还要微弱。

「但、但是,这附近真的没有乾净的水了……」

「那你能走远点吗?我记得远一些的地方有个乾净的小湖,你能走到那儿吗?」

少年瞪大眼望着一手按在他肩上的莫庚,似乎不相信管理伙食的长官居然没有责罚他,还用如此温和的语气跟他说话。

「我想我可以……」

他拍了拍少年的头,转身回厨房。

「你也对他太好了吧。」

紮着马尾的厨师苦笑。其实若真的食物中毒,错也是归咎在厨房,不是提水男孩。

「你没有孩子吗?」

他回以微笑,走到更里面看妇nv们的情况如何。

紮着马尾的厨师愣了愣,小跑出去叫住尚未走远的少年,把不小心烧焦了的碎饼给他。

「你知道那手榴弹多可怕吗?只要有细微的动作……」

「两层楼夷为平地。我知道,因为它刚研发出来的时候我有处理过这案子。」

「噢。」他耸耸肩,拉上帐篷的帘子阻绝外界,「小厨娘今天特制的是什麽?」

他把容器里的馅饼砸过去,对方还是轻松接住了。他给那张讨人厌的笑脸一个大白眼。

「你想她吗?」

整理着写满中文笔记的背影顿了下,他没打算特地为了一个问题回头:「谁?」

「莫歌。」

「我相信我们的房东会照顾好她。」

「不,白痴。我说高莫歌,不是你的小小莫。」

这倒值得他回头了。他转身後下意识接住对方抛过来的小东西。是个勳章。

是她的勳章。

「我记得她最後一次任务是在埃及。」

他端详掌心大小的勳章,指尖感觉得到背面绣了个字,正面有些不规则的棕se。他不用翻过去就知道背後绣的是什麽字,他也猜得到这些棕se曾经是鲜yan的红。

她最後一次任务因为有人背叛而失败了,全军覆没。那次连派去救援的特工都无一生还。

「没错啊。埃及。」

他知道他想问什麽,他想知道他从哪里得来的。但他不打算回答。

「两年了,庚。」

他被他的声音拉回现实,才发现又不自觉把玩着妻子的遗物好一阵子了。感觉不太靠谱的搭档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张小纸片。当然,上面写的是中文,而且还是注音。他们怕被看懂。

「恍若隔世啊。」

他自以为不着痕迹的把勳章塞回暗袋里,伸了个懒腰。对方手上的纸片纪录了四组时间和地点,是这个组织计画发起的攻击。

「真奇怪,得到了有力情报说要恐攻不是吗?」

「白痴,你以为全世界只有这一个组织吗?我们这个还算小的了。」

得到情报後通知长官,剿灭,安顿被俘虏的难民。

然後,他们就可以回家了。

回国以後,他们也不能直接回家,虽然那是过去两年的日子里每一秒的梦想。他们必须先回到那栋大楼里的那间办公室,把他们得到的交给长官。

「谢谢你们。」

刚才貌似是在处理难民的部分,还皱着眉头,他一挂上电话就是向他们道谢。

「这是我们的职责。」

点头致意,他继续整理他的资料,没有发现两人已经离开了。

「对了,你们──」

说到一半时他抬头,发现办公室早已剩他一人,剩下的字句堆起苦笑,他什麽时候也变这麽迟钝了……

他们先随便找了间旅馆,为两人这次的平安小小庆祝了一番。他去买了几件新衣服,不然这麽狼狈地回去,小鬼头又要瞧不起他们了。

「嘿,我记得你喜欢墨绿,对吧?」

边说着话边拎着一袋衣服进房,发现他还没回来後音量渐弱,无聊的扁扁嘴。买个宵夜那麽久吗?

他先洗了个澡,换上新衣服,坐在床沿晃着双脚,他也不确定自己等了多久对方才回来。

「庆祝我们平安。」

「嗯。的确值得庆祝。」

自从她没了消息後,他很少看他笑得这麽开心了。两人喝了点酒,吃着完全b不上他的厨艺的宵夜,他不是没去过b这次更落後的地方,或更危险的地方,但他仍然享受庆祝平安回家的过程。简陋,却是他们每次出差完的小仪式,似乎不这麽做就不代表任务成功一般。

一开始只有他。然後变成了两个人,三个人,两个人。现在只剩两个人。原本她婚後就打算退休了,但她是最适合的人选,而且她也喜欢充满刺激的生活。所以她接了那个任务。埃及事件。长官们为此糟糕透顶的命名。

然後她真的退休了。光荣的、永远的退休了。

「你想她了。」

他笑着向前倾身,拇指指腹推开他正要触到嘴角的咸涩,水痕被空调带走了部分水气,他感觉蜿蜒盖着的皮肤有些紧绷,如一道伤疤强调着它的存在。

「对。你能不能闭嘴一会儿?」

他抹掉那痕迹,口袋里的手藉由描摹那枚勳章寻求安全感。他把织线的触感假想成她的掌r0u,细腻却带着些许粗糙……

「嘿,你有听见吗?」

小小的马达运转声。他听见了。

他们同时起身,警戒地环顾四周;镶在门边墙里的衣柜门突然被撞开,他们往房内退,盯着那台摇晃的无人机。上面载着一颗铁灰se的椭圆物t,还贴了张字条,飞近些,他甚至能看清字条上歪扭的中文。

「那是什麽玩意儿?」

他又向後退了点,下意识想拔枪,才想起自己换过衣服了。不过对着一架无人机开枪有什麽用?

「一台无人机,很明显。」

「我说那颗灰se的。还有那字条,怎麽回事?」

瞥了谢昭言一眼,他伸手向後探去,贴着冰凉的玻璃窗。这里是二楼。

「你记得那个你说很猛的手榴弹吗?」

「……侦测到有人动就引爆的那个?」

「好,你记得。」无人机缓缓向下、落地,仅离他的脚尖三十公分不到,他润了下乾涩的喉咙:「你只看过名称,是吗?难怪你那麽慌张。」

他瞪大眼,就算他一眼认出这是那颗能炸平建筑物的手榴弹,他也不会b现在镇定到哪里去。手榴弹上的红灯闪烁。至少他知道这代表他们不能动了。

「还是能说话,它没那麽厉害。」

看他只是瞪着无人机,莫庚几乎以为他要屏住呼x1了。

「你打算相信那字条吗?」

「……很不幸,我必须。」

他们沉默了好一阵子,伴随着红灯闪烁的哔哔声b他的心跳慢了点,但回荡在整个空间。这次先开口的是他。

「──如果我跑得慢了,你能顾好小小莫吗?」

他的声音乾涩,b平时更沙哑了点。他有孩子,他才是那个该有更大机率活着的人。他刚张口,莫庚就猜到了他想说什麽。该si的默契。

「不要跟我争,谢昭言。这是我得做的。只能是我,懂吗?」斜眼瞪着想出馊主意的人,他放慢语调,一个字一个字清晰的踩在他的心上:「听着,言、谢昭言。我只剩你了。能,还是不能?」

他突然想起那时她的语调。坚定的声音被电子产品扭曲了点,但她也是这麽请求她的。怎麽他这辈子的任务就是要照顾莫家吗?他的眼神、语气,都让他想到她。他知道自己活下来的机率不大,就跟当时隐约察觉遭到背叛後匆忙留下影像的她一般决绝。

「──能。」

挤出喉头的声音根本不像他的,甚至不像个字。反倒似声呜咽。

「好极了,谢谢你。」

自从她的si亡确认後,他很少看他笑得这麽灿烂了。

好像在说着,即便si了也能放心。他不喜欢这个笑容。

「数到三,我过去拿东西,到手後从门走;你走窗户。清楚吗?」

「看在上帝的份上,这时候别摆上司架子!」

「清、楚、吗?」

他估算着自己拿到东西後冲到外面的时间。或许走窗户会快些?

他知道他要拿什麽。他要拿的东西天杀的在那无人机上。他突然觉得鼻腔酸涩,差点就要抬手r0ur0u鼻子了。

「很清楚。嘿,我真的不能叫你小小莫吗?一次也不行?」

他翻了个白眼。

「你可以这麽喊我nv儿,我想她不会介意。」

「动了之後,大概多久引爆?」

「我们有三秒。」

「真他妈充裕。」

「嘿、嘿,冷静点。我们又不是,然後是金属怀表,最後轻轻握住那半截焦黑的拇指。他藉此消除心中的不安,他忽然想起那天这只拇指擦去他的泪时,留在颊上的触感。

家里没有人,她应该是先回外婆家去了吧。他猜。他将勳章摆在妻子的照片前面,半截指放在妻子的照片旁边。把怀表举至唇边,他不确定自己亲吻那表时怀着什麽样的情绪。尊敬?ai?生气?他不明白。它被他放在指头後方,他盯着那焦黑好一阵子,颤抖的指尖轻触他的。真好笑,这是他仅剩下的。其余的部分会集中火化,但他还不确定该什麽日期去执行。

「──谢昭言。」

他的喉头乾涩,发出来的声音根本不像他的。

「晚点我下厨煮点东西,反正你也没办法嫌弃了。」

他走进厨房,拿出两副碗筷。

「庆祝庆祝,嗯?」

放大了音量,一如以往他刚回家而他正在煮饭,ch0u油烟机很吵。若他不用吼的,玄关的他根本听不到。

庆祝什麽啊?他能想像他的反应,边问着边落坐,边嫌弃他的厨艺边把饭菜吃得jg光。

「庆祝啊。庆祝什麽?」

「──我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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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我两儿子的纠葛啦,算是平行宇宙吧?

毕竟第一篇相识第二篇就如此有点那啥

好笑的是,小孩先生出来之後,看到甜梗悲写的挑战後先产了这篇,而後才是2007

希望有人喜欢这两位小可ai

好啦其实我不管你们喜不喜欢,亲妈我ai就够了欸

使用到的主题产生器的tag,後方括号是文中运用的元素

#正当理由迟到的正当理由、ai你的正当理由

#花朵围绕着生日礼物、他的香味、你的绰号

#钟声午夜十二时、秒针滴答、终生钟声

喀的一声,时针跟分针终於又拥抱了彼此,宣告新的一天到来。你隔着毛毯把自己又裹紧了些。你也应该要有个准时的拥抱才对。秒针继续向前,答、答、答,你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当初怎麽没买那个静音秒针的钟,也不知道为什麽数起了秒针的脚步。一、二、三……要数到多少之後,才会转为他的脚步声?

忍不住按开手机的电源,已经出现几条生日祝福了,却没收到他会晚归的消息。

说五十分就会到家的,都已经十二点二十了,发生什麽事了吗?你忍不住做了些糟糕的假设──大众运输出问题了?车祸了?被工作缠住了?还是被讨人厌的nv後辈缠住了……「你在哪里?」点开与他的聊天室,思考了两秒之後,你还是把方才键入的讯息删除了。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又吃醋,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太黏人或不懂事。你试图当一个t贴的恋人,於是每次都把委屈往肚里吞──幻想的也好,真实的也罢,不论发生在你身上或他身上,你都只希望留有最好的那些事。

反正那些委屈,看见他就能烟消云散了。你给自己一个笑容,练习着等下看到他的表情;在沙发上伸展了下有些酸麻的腿,头歪向左边的扶手,继续数着秒针答答。

他回来时看见的便是这幅令人心酸的光景。客厅留着一盏夜灯,你蜷缩在沙发一角,从毛毯里探出一双眼睛、微眯着看向他。

「怎麽又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把手上的花和蛋糕搁在玄关,围巾、大衣也没脱,就急着走过来看你。

「想要二十岁这天第一个看见的是你。」

你睡得有点糊涂,以为自己睡睡醒醒之间又梦见他回来了,直到他用手背探了探你额头的温度,确认你无恙,才朝你的方向弯身。你清楚嗅到了他耳後淡淡的、他的气味。「你今天闻起来像花。」顺着他的拥抱,你也伸出了手,不知为何,也不需要任何原因的对着他笑了,在他眼里看起来有些迷糊、有些傻。他把你继续裹在毛毯里,抱离了沙发。

「我今天闻起来像我的宝贝吗?」

「嗯。你最好每天都闻起来像花花。很舒服,像春天会开的那种。」

你也不确定自己在说什麽,却加深了笑意,好像对两人的绰号玩笑相当满意。你被放到床上,抬手r0u了r0u眼睛,撑起身子,想要自己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清醒的,才能记住他一颦一笑。如果以後又等门等到睡着,才能在梦里拥抱更真实的他。

「对不起呀,今天工作晚了。没办法准时回来,当第一个跟你说生日快乐的人。」你顺势将他0头的手带到脸颊,小动物似的蹭了蹭他的掌心。

「哪有的事!那些讯息我都还没读喔,所以你还是第一个!」你急着从毛毯里挣脱开来,起身帮他脱去围巾和大衣,你问他想先吃蛋糕还是想先洗澡,他用笑弯了的眼睛望着你,回问:「那你想哪个先呢?」

「我们先去吃蛋糕好了,然後你再去洗澡,我们再一起睡觉!」

「我看今天是不用洗了,你绝对会在我洗完澡之前睡着。」他调侃道,向床上的你伸出手,连这麽简单的动作都好像邀请公主跳舞的王子,房间h光温柔洒在他浅棕的发顶。那就要看看你挑蛋糕的表现了。你如此回应他,没有如他所愿的覆上他的手,反而是恶作剧的使劲r0u乱他的细发。他一把抓住你捣乱的手,将你的双手扣在他掌心之间,拉着你走出房。

他的手很温暖,隔绝了部分夜晚的冷空气,月光被微风吹开的窗帘邀请进了屋,浅浅的舖在走廊。他把你留在沙发上,踩着月光走向玄关,开了灯,把不大的蛋糕纸盒放在小桌上。你开始期待黑se纸盒里是什麽口味的蛋糕,或许是草莓?巧克力?应该会是n油蛋糕吧,或是慕斯呢?你迫不急待地拆开了纸盘子,嘴里叼着塑胶叉子等他打开蛋糕盒。

「怕你都想吃,就全给你买了一片。」

小盒子里是八片不同口味的蛋糕,恰好都是方才闪过脑海的那些,还有一些你经常隔着玻璃橱窗犹豫不决的口味。又是一个让你几乎想立刻跟这个男人求婚的瞬间。你直接用手捏起蛋糕上的草莓往嘴里塞,面对他有些邀功的眼神,你以指尖赏了他一鼻头的n油。他装作凶狠的模样反击,你却只觉得他好可ai,大笑着任由他把n油蹭上自己的鼻尖、脸颊,但他很负责的将脸颊的那抹吻掉了。

「我好ai你噢,怎麽办。」

他把被你摘掉了草莓的n油蛋糕递到你嘴边,你也没打算接过,想要享受一下被他喂的幸福。你似乎每一秒都能更喜欢他一些。单纯被喂好像有些无趣,你用冰冷的脚趾踏上他的小腿,他也没缩,只笑着跟你说不要闹,不知怎麽着你却更想闹他,於是轻轻地走至他牛仔k的裆部。牛仔k的布料太厚,你没什麽感觉,但还是调皮的轻踩或磨蹭,而他看起来不像是没什麽感觉的样子。

刚好一片蛋糕也吃完了,你专注的观察他的表情,觉得有点太平淡了些。他握住你的脚踝将你挪开,唇部线条紧抿,一语不发的把剩下的蛋糕收起来端去冰箱放。就在你担心自己玩得太过时,他回到了沙发边,突然俯身,伸手撑在你脸侧,嘴唇几乎贴着你的耳朵:「二十岁了对吧?」没头没尾的说着。

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二次抱离了沙发,紧盯着他侧脸的线条,明明嘴角都快g到耳际了,但他的眼神看起来……呃,没有平常那样温柔耶。噢等等,二十岁了,是说你成年了嘛!某方面来说,刚才好像真的有点玩得过头了。

你被扔上了床,他则如往常带点幼稚的搔你痒,笑声间他突然停止了打闹,他撑在你上方,你从他眼中看见笑出了泪的自己,看见他满溢的ai;他的眼底是一洼温柔的流沙,瞧着瞧着,你便深陷其中。突然你忘了自己在哪,今天是什麽日子,你眼中只有他,他亦如是。伸手g住他的颈,他也顺势低头吻住你,原先缓慢迟疑的相叠,不知道谁先放松了唇齿,整个世界你只感觉到他嘴里有草莓一样的香甜,他的唇b蛋糕还绵密。於是你轻轻啃咬着,像磨牙期的小猫,尽管闭着眼也感觉到他因此泛起了笑。

外头似乎下起了雨,毛毛细雨抚过紧闭的窗沿,伴着微风沙沙作响,你在他雨点般的轻吻间一阵哆嗦。「会冷吗?我去开暖气。」你抓住他的手阻止他起身,扯了扯被子:「有你就够了。顶多盖被子吧。」其实你只是不想他离开,一个眨眼没看见他都不愿意。

「好吧。」他亲了你有些赌气的眼角,拉了棉被过来罩住你们,你感觉像在小帐棚里,而提供被窝热源的是心ai的他。「不冷了吧?」

「你为什麽对我那麽好呢。」你捧着他的脸,忍不住亲了上去。他总是粉红的双唇永远都那麽柔软,可说是完美了吧,至少以你的嘴巴感受不到任何乾涩或si皮。你在那样的细腻中流连忘返,直到他的手悄悄从你的衣摆探入,相当温暖,但他掌根带的薄茧仍惹你一身j皮疙瘩。你稍微缩了身,他楞了愣,瞧你没有其他不适便继续动作。「我有你就足够了。」虽然有些紧张接下来的事,也无谓的紧张着明天和後天的事,但被他拥在怀里就足够了。什麽也不用担心似的,他的臂膀总能为你挡住焦虑,太刺眼的灯火甚至是冬天的冷风,有他,就足够了。

「对你好需要什麽理由吗?你生来就值得疼的。」他的鼻尖蹭着你的耳窝,你痒得咯咯笑着。「生日快乐,我的宝贝。」你知道,平时你表现得再怎麽勇敢,在他心里你永远是值得捧在手里呵护的花朵。

「我ai你。」

「我更ai你。」

你忘了那夜绵绵细雨是何时归於平静,但你敢肯定明天的地会是sh润的,一如你永远会在他的怀里睡去、醒来。

「生日快乐。最喜欢你了喔。」你记得在梦与现实之间,听见他模糊的声音这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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