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御星(1 / 1)
一个nv孩背着一个起了毛边、略有褪se的深蓝sejansport双肩书包,穿着半旧不新但极g净整洁的校裙,以及一双微微泛h的白se帆布鞋,拎着一个保温饭盒,走进了新城市房价最高的电梯公寓——御星公馆。小姑娘约莫16、7岁,却已经能从她逐渐长开的眉眼、白晳细腻的肌肤和纤细笔直的身材,看出将来必是一个分外明媚动人的美人儿。
“王叔叔好。”nv孩对着站在门口的礼宾大叔鞠了一躬,笑着问好。“若若,又来给妈妈送晚饭吗?”礼宾大叔温和的笑了,“真是个好姑娘。”然后推开厚重的玻璃大门,让她进去。
nv孩的装扮,和这栋到处都弥漫着低调贵气的大楼完全不搭,一走进挑高8米的大厅,照常引起周围人的侧目。因为她的不搭,也因为她身上洋溢着的青春气息。
nv孩不以为意,笑着和前台的几位小姐打了招呼,“姐姐们好。”“若若,越来越漂亮啦。”前台小姐笑着回应,“快去吧,你妈妈应该快下班了。”nv孩笑着说:“姐姐好像又变瘦也更好看了。谢谢姐姐,再见。”说完,轻车熟路的向佣人专用电梯走去。
“顾总好。”司机小李看到顾韶安从大厅走了出来,连忙把车门打开。顾韶安坐进车后,小李恭敬地问:“顾总,请问是回随园,还是回御星。”顾韶安看了小李的背影一眼,说:“回御星。”如果是新港集团车队的老员工,必然知道他是回御星的。这位司机小李才来工作几天,因为今天顾韶安突然提前回新城,车队安排不过来,才临时抓了小李过来,负责送顾韶安回家。
顾韶安从来不是一个会在末枝小节上苛责他人的人,于是也没有多讲一句。事实上,他已经很久没有回过随园,没有了母亲,随园在很早之前就不再是他的家了。
从国外留学回来,顾谨行一直希望他能回家住,但顾韶安以随园太远,想住在离公司总部近点的地方,方便上班为由,拒绝回去。恰好当时御星公馆还剩最后一套最高层的跃层公寓,视野极好,还带有顶层私人游泳池。但因为开价太高,无人问津。顾韶安顺手给买了下来,把自己为数不多的几件行李搬了进去。顾老爷子知道儿子的心结,又想着儿子大了,也需要给他一些私人空间,不好管太多,于是也就没有多加阻拦。
但只有顾韶安自己知道,他只是想找一个无人打扰,可以睡觉的地方,仅此而已。御星所处的位置极佳,背山面海,无遮无拦,安保极严,外人没有门禁卡或主人邀请,根本没法进去。论起清净来,倒也差强人意。如果不是怕八卦媒t报导,顾韶安倒是想一旦回新城,就直接住在自己公司旗下的酒店。可那样,难免又会被一些无孔不入的狗仔们编造出n种无聊的流言。
顾韶安是个怕麻烦的人,在外人看来,他除了工作,仿佛无yu无求,就像一个打算面壁成佛的苦行僧。工作以外,他悄无声息,无影无踪,只能在某次剪彩、某个财经新闻,或某回慈善活动中,偶然捕捉到他的身影。
作为一省首富,兼全国排名前十的上市公司的独生子,顾韶安少时聪慧过人、读书时成绩优异,以极高的分数考取了哈佛大学商学院,学成归国后事业又做得风声水起,被商界大佬们评价为“年少有为,未来可期”。加之本人年轻帅气、身材高大俊美,不管出现在哪里,都会瞬间x1引所有人的目光。而时至今日,他却没有妻儿、没有nv友,更没有一丝绯闻,低调得仿佛没有他这个人存在。就连最会挖掘花边新闻和各种明星绯闻的《新娱乐》周刊,拿他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顾韶安就是《新娱乐》唯一踢到的铁板,完全愧对全省乃至全国九亿少nv的粉红梦。《新娱乐》在顾韶安刚回国,各方关注度正劲时,作为新城市排行也没有写到男nv主见面,深鞠一躬,迅速逃跑
裴若素搭乘客梯来到48楼,这层楼只有一户人家,她的妈妈就在这里上班。下班后,她妈妈还会去一家餐厅当小时工,以贴补家用。裴若素一直跟着老师学习油画,因此家里每月花费不少,裴若素不忍心见妈妈那么辛苦,曾经含着泪赌气说自己一点也不喜欢画画,再也不想画画了。可她妈妈知道她是喜欢画画的,打小就喜欢画画的。
裴若素的油画老师偷偷降了若若的学费,却从来没有告诉若素的妈妈,他只是告诉她,若若是个好苗子,仔细琢磨,将来必成大器。裴若素的妈妈不懂画,但她相信老师的话。为此她每天都很忙,偶尔提早回家,就会和若素聊天,聊她的画,也曾聊起过房子的主人。
裴若素知道,这套偌大的房子里,只住了一个人,妈妈偶尔提起那人,总是面带敬意的称他为“顾先生”,因着顾先生家的这份工作,裴若素才能一直学习画画。她的妈妈每月5日都会按时收到不知道什么地方打来的工资,从不逾期,她很满意现在的工作。
裴若素的妈妈在顾先生家做了近4年的工,见过顾先生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见到顾先生,总想要当面表示感谢,但又因怕打扰到顾先生而作罢。因为电话里的小姐曾反复叮嘱过,顾先生喜静,尽量不要打扰到顾先生。如果自己有什么问题,就直接打这个电话,她会24小时随时接听并处理。
裴若素的妈妈每天的工作就是去顾先生家打扫卫生,每过半个月,给户外的恒温游泳池做好清洁,并换水以维护水质。如果有什么别的要求,总会由那位她来面试工作时,仅见过一面的小姐或某位先生打电话来与她交待清楚。顾先生总不在家,但她每天还是做得很认真。
今天又是照例给游泳池换水的日子,因为快到雨季,需要在雨季来临之前,提早投放除藻剂。每到这天,她就会b平时晚些才能下班,裴若素总在这个时候,来给妈妈送饭。有时若素心想,那位“顾先生”经常不在家,为什么还要坚持半个月给游泳池换一次水,她不明白。
裴若素只见过顾先生家的客厅,她恪守着一个外来者应有的本分和礼貌。顾先生家的客厅只有黑白灰三种颜se,落地玻璃窗很高,显得室内光线格外明亮,客厅里只有几组必要的北欧风格的简洁家具,客厅的一角还放置着一架steway的d274三角钢琴,除此之外,其余陈设皆无。
一面空旷的白墙上,挂着一幅巨幅油画,价值不菲。裴若素知道,那是richarddiebenkorn所做的opark系列中的一幅。她很喜欢这幅画,私下里曾数次临摹过它,也时常借着给妈妈送晚饭的机会,站在画前,伴着落地窗外的海上落日,静静的看着它,裴若素觉得它美极了。
裴若素曾经很好奇愿意斥巨资买下这幅油画的“顾先生”会是什么样子,“如果我有这幅画,一定每天站在它的面前,哪都不去。”裴若素心想。顾先生的家很大,可房间却很空,客厅里唯一的装饰,除了这幅opark,别无一物。裴若素戴上耳机,看着画,一边啃着苹果,一边想,“那位顾先生可真是个怪人。”
顾韶安用指纹开锁后,司机小李推开大门,将他让进房间,随后拎着行李箱,悄声跟上。
夕yan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漫过客厅铺设的灰白纹理的大理石地砖,爬上墙面。顾韶安走过长廊,站在客厅的入口处,举目望去,就看见一个nv孩正侧身站着,专心致志地看着那幅画。
她穿着白se短袖衬衫和海军蓝se齐膝短裙,如牛n般白晳的肌肤在夕yan的映照下,几近透明,又散发着如珍珠般的光芒。卷翘浓密的睫毛、直挺的鼻梁,初具少nv曲线的瘦削身材,细长而笔直的双腿,脚上套着一双雪白的短袜,露出纤细的脚踝。高高扎起的头发乌黑浓密,柔柔的散落在少nvx前那微微隆起处,发尾微翘,像一把小钩子似的钩着他的眼,撩着他的心,散发出一gu子说不清道不明的绮丽滋味。
顾韶安脑中记忆闪现,当下了然,原来是她。下午去公司的路上看到的,那个骑着自行车,一笑就露出梨涡浅浅的nv孩。他驻足不语,望向她的方向,也不知他是在看画,还是在看那个看画的nv孩。
今天是小李第一次来御星,大厦内部所呈现出来的奢华富贵,克制而内敛,一如顾韶安本人给外界的印象。他强作镇定的跟在顾韶安的身后,心中不由暗叹,果然有钱人的快乐,你根本想象不到。他望着前方顾韶安笔直挺拔的后背,心想,不过这位顾先生好象不是很快乐的样子。再转念一想又觉得好笑,自己只是一个小司机,g嘛要c这些闲心。
再看顾韶安时,发现他站在走廊的尽头,停步不前。小李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冷汗都差点下来了。空旷的客厅里站着一个小姑娘,侧身背对着他们,站在一幅画前,不知道在g嘛。小李从旁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顾韶安的神se,确定他也不认识那个nv孩。于是自告奋勇地走过去,想问清缘故。
“嗨,小姑娘。嗨。”小李边走边招呼那个nv孩。nv孩充耳未闻,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小李见她不回话,于是走到nv孩身后,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啊!”nv孩不防,吓得急忙转身,碰撞中nv孩手中的红苹果掉在地上,骨碌碌的往前滚,一直滚到顾韶安的身前才停住。
“小姑娘,你叫那么大声g嘛?吓我一跳。”小李捂捂耳朵,问道,“你怎么进来的?”nv孩惊魂未定,愣在原地,小嘴半张却吐不出一个字来。小李心一急,把nv孩戴着的耳机线,连同一个小小的p3一并扯了下来,顺手扔在一旁的沙发上。“问你呢?说话啊。小小年纪,不学好,怎么乱闯别人家呢?不讲清楚,小心我报警抓你。”小李吓唬道。
裴若素缓过劲来,一听说话这人语气不善,又羞又急,霎时红了眼圈,说:“我不是小偷,我是来给妈妈送饭的。”小李一听,笑了,“可见你在说谎,这里是顾总的家,哪里会有你的妈妈?”低头看到她衣服的前x处绣着“新城一中”四个小字,于是又说:“你是新城一中的?那么好的重点中学怎么出了你这种学生?”裴若素一听,急了,争辩道:“我妈妈一直在这里上班的,不信,你可以问楼下负责开门的王叔叔。”
裴若素举目望去,不远处还有一个年轻男人,站在y影处,面目不显,但她没来由的觉得他值得信任。于是又冲着那个男人说:“真的,请你相信我。”
小李见她跟顾韶安说话,怕自己回公司后被上司责备,于是把小姑娘一把拽回身前,接着说:“你这事我处理不了,等我打个电话再说。”裴若素以为他是要给传说中的顾先生打电话,急得双目泛红,挣脱小李的手,快走几步来到顾韶安的身前。“叔叔,我真的没有说谎,我妈妈就在楼上清洁游泳池,不信,你们可以上去找她。请你们千万别给顾先生打电话。”
小李在一旁听得好笑。“你知道这位‘叔叔’他是谁吗,你就。。。”话音未落,瞧见顾韶安的神se微敛,于是决定闭嘴保命。
顾韶安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个nv孩,仍显稚neng的眉目如春花初绽,脸颊泛红、泫然yu泣,又因为刚吃过苹果,菱角般饱满的嘴唇显得格外红润,不经意间透露出诱人深入的香甜气息。他没说话,只弯腰将滚落到他脚边的红苹果捡了起来,递还给她。“这个苹果是我同学给我的,不是我在这里拿的。”裴若素小声说道,心中惴惴不安。
就在这时,若素妈妈做完清洁,从楼梯上走下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啊,顾先生。”若素妈妈急忙跑过来,“对不起,顾先生,若若是不是淘气了。”然后转头跟裴若素讲:“若若,快,跟顾先生道歉。”
裴若素吃了一惊,瞪着犹如小鹿般sh漉漉的大眼睛,看着顾韶安。裴若素无聊时曾无数次地设想过“顾先生”会是什么样子,唯一没想过他竟会如此年轻。
顾韶安看了一眼裴若素微张着小嘴,眼泪要掉不掉的模样,心中突觉好笑,对若素妈妈说:“我今天突然回来,办公室应该是忘记通知你,不怪她。”然后转头问裴若素,“你,喜欢这幅画?”
一说到画,裴若素顿时神采飞扬,说:“嗯,我很喜欢richarddiebenkorn的作品。”
“若若。”若素妈妈知道自己nv儿的痴x,一说起画来就没完没了,连忙打断她。然后对顾韶安说:“顾先生,对不起,我nv儿在学画,一看到自己喜欢的画就挪不动步。我只是让她在客厅里站着等我,她从没去过别的房间。我马上就收拾好了,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顾先生,今天的事,实在对不起,请您原谅。”
顾韶安说没关系,转头吩咐小李去楼下等他,然后往卧室走去。等他冲完凉,换好衣服出来时,母nv俩也已经悄然离开了,室内安静得仿佛从来没人来过一般。那个曾被小姑娘用丰润又娇neng的双唇触碰过的苹果,兀自躺在茶几上泛着娇yanyu滴的光,漫着g人心痒的香,仿若刚从知善恶树上采摘下来的禁果一般,引诱着人不自觉地想要沉沦、堕落。顾韶安站在桌前整理了一下袖扣,看了那个红yanyan的苹果几眼,然后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