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鬼》上(强制爱人攻鬼受万人迷美人受)(1 / 1)
临皎死后才知道,原来长的太漂亮,死后也是会被其他鬼给欺负的。
他死的有点不体面,纵欲过度,死在几个男人身下。
变成鬼后,他依旧保持死前的样子,眼含春光,唇若涂朱,满脸的媚色,一双黑色的眼瞳更是带了钩子似的,勾魂摄魄。
临皎有张绝佳的面容,不然也不会被那几个权势滔天的男人看上。
“我说你这个小娃娃怎么不穿衣服,不知道羞人吗?”
临皎赤身裸体站在十字路口,身后突然出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身穿一身复古的桑蚕丝唐装,对着他一丝不挂的身体满脸不赞同。
深夜的街道没有一个行人,高挂在空中的月亮,月光穿透云层,像束光似的照耀在临皎身上,衬得他白皙的身体跟块璞玉似的。
在老人略带责备的目光下,临皎有些害羞的用手遮住自己的下半身。
“对不起,我刚死,没衣服穿……”
他也想穿上衣服,但活人的衣服他触碰不到,又没人给他烧身纸衣,他就只能一直这么赤裸下去。
“现在的年轻人呦……”
老人摇了摇头,似乎觉得临皎这幅模样实在有伤风俗,他慢悠悠地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递给临皎。
“不嫌弃就把我身上的外套拿去穿了。”
临皎怎么会嫌弃,他赶紧接过老人手里的黑色外套穿在了身上。外套不长,也就堪堪把他的屁股遮住,腿间的风景依旧还若隐若现,临皎的目光落在老人的裤子上,眼底渴望着。
老人嘿了一声,侧过身体:“你这个年轻人怎么回事。”
临皎红着脸:“裤子……裤子也可以借我穿一下吗?”
他揪着外套的衣摆,有些不好意思:“等我找到衣服穿,我会还给您的。”
老人浑浊又精明的眼上下打量着他,见临皎裸着一双白生生的腿,鞋子也没有,脚趾尴尬的抠着地面上的泥土,样子比先前一丝不挂的模样还更羞人,他微微瞪大了眼。
临皎如愿穿上了老人的裤子,老人一身白色的里衣,语重心长地跟他说。
“你要托梦叫你家人给你烧身衣服,不然我一离开,你身上的衣服也会跟着消失。”
临皎垂下眼眸,浓黑的眼睫又长又密,低垂着笼出半扇阴影,他红唇轻动:“我没家人了。”
老人一噎:“你是孤儿?”
临皎点点头:“算是吧。”
他唯一的外婆,早在八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老人又道:“那朋友总有吧,叫你朋友给你烧几身。”
“朋友……”临皎垂着头,喃喃地,像陷入了什么回忆里。
“也没有……”
那些男人把他囚在那座房子里,根本不允许他出门,又怎么可能会让他交朋友。
老人一脸不赞同地说:“你这个娃娃怎么回事,性格也太孤僻了,朋友都不交一个。”
临皎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对着他苦笑一声。
临皎现在变成了孤魂野鬼,也不知道往哪里去,他问老人:“您也是刚死的吗?”
老人瞪他一眼:“胡说,我还没死呢。”
“啊……”临皎有些懵:“可您没死,我怎么可以穿的了您的衣服?”
老人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见马路旁的路灯突然闪烁了几下,一伙凶神恶煞的男人冷不丁出现在他们对面,远远可以看见一些人手上还拿着锋利的砍刀。
临皎睁大眼睛,见他们一伙人气势汹汹的朝这边走来,还以为是冲他这个新鬼来的,却不想老人带着他往马路边的公交站走,临皎听到身后也有动静,扭头一看,又是一伙手臂上满是纹身的刺头男。
临皎好奇地问:“他们也是鬼吗?”
老人皱着眉:“上个月发生的事,这群人的头没出息的为了争个女人去打架,当时死了几十人,还上了报纸,你没听说吗?”
临皎摇摇头:“没听说。”
他被那群男人关在家里出不去,他也很少看新闻,所以外面发生了什么恶劣的事情他也不知道,那些男人更不会跟他提起。
老人哼了声:“你从深山老林飘出来的吧。”
临皎尴尬地笑了笑。
老人说:“我在附近飘荡了快一个月,这群扑街仔每天晚上这个时候都会出来打架,伤又伤不了,死又死不掉,一直吼来吼去,吵死个人了。”
“喂!臭老头,你说谁吵!”
突然吼声的是身后过来的一个光头男,他头上有个很长的刀疤,凶神恶煞的,被身后的兄弟称作刀疤哥。
临皎有些害怕这种亡命之徒,低着头躲在了老人身后。
老人重重哼了身,双手负在身后,正眼都没给他一个。
“说的是你又怎样。”
刀疤男昨天才被道上的人给砍死,变成鬼后刚找到自己的一群鬼兄弟,他初来乍到,见这老头那么不识抬举,眼睛一吊,浑身开始往外冒出阴冷的黑气,举起手里的砍刀就要往老人身上砍。
身后一个染着黄毛的小弟连忙抱住了他的手,阻止道:“疤哥,不能砍啊——”
刀疤男眼珠子一瞪:“你说什么——”
黄毛凑到他耳边,不知道对他说了什么,只见刀疤男脸上的横肉抖了抖,原本怒气冲天的脸瞬间一变,眼神狐疑的盯着老人看。
“你说真的?”
黄毛很确定的点点头,身后其他的小弟也向他保证了。
刀疤男咧嘴一笑,对着老人的态度突然一个急转直下:“嘿嘿,误会,都是误会。”
老头不屑地睨了他一眼。
临皎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觉得十分惊奇。
这群人好像很怕老人。
刀疤男也不在意老人傲慢的态度,对着老人点头哈腰了一会儿,见老人依旧不正眼看他,眼角一抽,觉得在兄弟们面前丢了面子,但他又不敢拿老人怎么样,于是凶恶的视线一转,忽然就落在了临皎身上。
“他呢?”
刀疤男冲着临皎微抬下巴,问身后的黄毛。
黄毛摇摇头:“不认识,看样子好像是个新鬼。”
一听是新果,刀疤男一下子就来了兴趣。
他斜着眼,从上到下打量着临皎,不屑道:“这小身板,腿还没有老子胳膊粗,长的粉头白面的,是不是小白脸!”
临皎眨了眨眼,小声地为自己辩解:“我不是小白脸。”
刀疤男哈哈笑了两声,轻蔑的目光落在临皎脖子上:“脖子上都快被人吸出血来了,还说自己不是小白脸。”
“倒也是,一张脸生的倒有点姿色,平常伺候多大的老女人呐。”
身后的一群小弟也跟着他哈哈笑了起来,其中不乏有淫邪的目光落在他脸上。
临皎捂着脖子,上面密密麻麻的吻痕是他死之前被那些男人吸出来的,死后他脖子上的痕迹也消失不掉,面对这群男人的语言侮辱,临皎咬着唇,也不敢反驳他们。
他不过是个新鬼,什么都不会,细胳膊细腿的,根本打不过他们。
老人冷眼看着刀疤男一群人。
“傻逼刀疤,欺负一个新鬼算什么本事,有种单挑。”
扛着铁棍走过来的夹克男是另外一群人中的头头,他看起来还很年轻,留着板寸头,浓眉大眼,浑身的煞气。
刀疤男跟他认识,眼角抽了抽,大声道:“陈野,你这么拽还不是被人砍死了。”
陈野抠了抠耳朵,嗤笑一声:“对,我就是被人砍死了怎么样,生前你打不过我,死后变成鬼,你也依旧打不过我。”
刀疤男气的眼都红了,拳头紧握,眼神阴戾地看着他。
陈野可不怕他,不屑地冷笑一声。
两伙人就跟电影里演得的古惑仔一样,临皎生怕这群人的怒火又落在他身上,飘着身体又躲远了些。
两伙鬼之间的气氛越发的剑拔弩张,眼见他们就要打起来,老人望着天上的圆月身体突然一顿。
临皎察觉到了,询问道:“您怎么了?”
老人意味深长的看着一脸干净模样的临皎:“我要回去了。”
“啊……”临皎怔了怔,才反应过来:“回去,您要回哪?”
老人说:“回我自己的身体里去。”
临皎一只新鬼,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见他一脸懵懂,老人叹了口气:“算了。”
他精明的目光落在一身戾气的陈野身上,然后领着临皎走到他身边。
“把你身上的衣服借给他穿。”
陈野哈了一声:“老头,你开玩笑吧,凭什么。”
老人皱眉道:“他没衣服穿。”
陈野瞥了眼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临皎,见临皎怯怯的目光看过来,一双眼生的黑白分明,水水润润的,漆黑的眼瞳也跟颗黑曜宝石似的,又亮又干净,不觉一愣。
回神过来后,他嘁了一声。
“他没衣服穿关我什么事啊,我又不是他妈。”
老人说:“你把衣服借给他穿,回头我给你立个体面的坟,好叫你去投胎。”
没立坟的孤魂野鬼投不了胎,只能漂荡在人间,不但要躲避捉鬼的道士,而且野鬼在人间呆太久的话,灵智会一点一点消失,最后只能变成最低等的伥鬼,终于被道士消灭炼化。
所以老人提出这个条件,陈野很痛快就答应了。
老人心知自己一离开,临皎身上穿着的他的衣服也会一起消失,这孩子看着挺可怜,又长了一副好皮囊,没衣服穿的话,怕是会被其他野鬼给捉住吃了。
陈野动作利落,迅速脱下自己身上皮夹克和牛仔裤,扔进了临皎怀里。
“去找个地方换上。”
本来不用这么麻烦的,但临皎是只新鬼,身上的鬼气少的可怜,更迅速的方法他也不会,只能老老实实重新脱下来再换上去了。
临皎哦了声,对着两人说了句谢谢,在附近找了个相对隐秘的地方把衣服换上后,半路老人借给他穿的衣服就化为了乌有,等他再回到原地,就发现老人已经不见了。
临皎跟在陈野那群鬼后面,两伙鬼还在你一言我一语的相互叫唤,谁也不肯服谁,眼见就要动手打起来,陈野看了眼天,突然挥手退下了一群兄弟。
“马上要天亮了,先离开。”
这是一座破败腐旧的老宅,院子里长着一颗参天的槐树,几乎遮天蔽日的高,临皎跟着陈野来到这,要躲避外面一整天毒辣的太阳。
野鬼大多都是惧怕阳光的,因为会烧伤魂体,所以白天他们都得找个阴凉之地躲着,到了傍晚太阳下山,这些死后游荡在世间的鬼混又会倾巢出动。
临皎捂着肚子,饿的身体都淡化了些。他有气无力的趴在烂了一个脚的桌子上,肚子饿的咕咕叫。
他以为变成鬼后就不会感觉到饿了呢,原来做鬼也跟做人没多大区别,会冷会饿,还会受别人欺负。
见陈野从外面进来,他撩起眼皮,一双润着水汽的黑瞳直勾勾地盯着他。
陈野瞥他一眼,没说话。
临皎问:“你不饿吗?”
陈野说:“我吃饱了。”
临皎一下子就瞪圆了眼睛,从桌子上抬起头,两眼放光:“你吃的什么?可以分一点给我吃吗?”
他摸着瘪下去的肚子,娇娇软软地说:“我好饿。”
陈野犹豫了下,还是告诉他:“我吃的不是食物,是吸的人的阳气。”
临皎愣住:“阳气。”
“嗯。”陈野说:“鬼用来填饱肚子的东西,就只有两种,一种是香烛上的烟,另外一种就是人身上的阳气。”
临皎若有所思:“那这两种东西,有什么区别吗?”
陈野目光闪烁了几下,说:“香烛只能简单填饱肚子,但吸食人的阳气就可以迅速壮大自身的鬼力,到时候就不用惧怕阳光了,但这种是违禁的,这世界上会有鬼,自然就有捉鬼的道士,一旦被道士发现我们在吸食人类的阳气,被他们捉住的话,我们就死定了。”
临皎眨了眨眼,天真的说:“那我们不要被他们捉住不就行了吗。”
陈野撇了撇嘴:“哪有这么容易,那些道士伪装在社会各个地方,身上什么高级的法器都有,一旦被他们盯上,我们很难逃的了。”
临皎不解:“既然这么危险,那你为什么还要去做?”
陈野叹了口气:“我们是野鬼,没人给我们供奉香烛吃,就算有好心人会供个几根的,可这附近的孤魂野鬼数不尽,僧多肉少,哪里能轮得到我们。”
临皎似懂非懂的哦了声。
“可是……吸食阳气的话,那被吸的人不会死吗?”
陈野翻了个白眼:“老子有这么笨吗?当然每次吃吸一点点了,稍微填饱一下肚子就收手,不然被那些臭道士发现了,我不得玩完。”
陈野还挺喜欢临皎的,临皎乖巧又听话,关键是还长的好看,他这辈子长那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男生。
临皎跟在他身边有几天了,也在他那一帮鬼兄弟面前混了个眼熟,陈野比他死的早,又吸食过不少阳气,多多少少有点法力,对鬼怪一事也比他了解的多。
知道临皎没有衣服穿,他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部手机,在淘宝一家专卖寿衣店里给林皎下了几套衣服,到货后就一把火给烧了,林皎穿了陈野几天的旧衣衫终于换上了新衣服,虽然只是粗劣的便宜货,但他已经很满足和感激了。
陈野教了不少临皎身为鬼的生存之法,终于在临皎跟着他身边的一周后,陈野向来桀骜的脸上多了丝激动之色。
“临皎,我可以去投胎了!”
临皎微愣,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微笑道:“恭喜你。”
陈野眼底泛着亮光,看着临皎那张恬静漂亮的脸,又觉得有些难过。
“对不起,本来我想找那老头也给你立个坟的,好让我们两个一起去投胎转世,但我法力低微,进不了他家。”
临皎十分好奇:“那位好心的老人究竟是谁啊,我看你们好像都挺怕他的。”
陈野抓了抓头发,跟他说:“那老头是京市权家以前执掌人,权家你知道吧?就是势力在京市排前三的权家,他没死,那天你见的只是他的生魂,我们这些孤魂野鬼拿生魂没有办法,又不敢得罪他,怕他醒后找道士灭了我们,所以一直对他恭敬的很。”
临皎愣住:“权家?”
“嗯。”陈野说:“那老头以前打过仗,身上有功德,就是平常的厉鬼都不敢近他身,他住的地方更是有佛光庇护,没有鬼可以进的去。”
临皎愣愣地点头,陈野还在说什么,但他思绪早就飘飞走了。
权家?权津……
——
陈野投胎后,临皎就离开了他鬼兄弟的团队,主要他是融入不进去,他们一群人生前是个社会仔,死后也会逮着新鬼猛欺负,有家人在世的,他们就会托梦叫家里人给他建坟立碑,然后美滋滋地去投胎,没家人的,就只能继续飘荡在世间做只孤魂野鬼。
临皎生性乖巧恬静,又生了一张令人垂涎的脸,自然干不了这种事情。
他在城市里漫无目的飘荡了许久,一旦肚子饿或者身体发冷的时候,他就会找到那种供奉给家里人的香烛偷吸一点,再在其他鬼魂发现之前立马桃之夭夭。
有些野鬼看他长的太漂亮,会欺负他,当然也有些鬼喜欢他的脸,愿意把供奉给自己的香烛分点给他吸,所以临皎暂时也饿不到。
至于吸食人类的阳气会增加自身法力这种事情,到现在他还没有这个胆子去做。
太阳下山了,傍晚的暮色陈铺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连光线也被染上了暧昧的橙黄色。临皎从黑暗里飘了出来,今天好像是情人节,广场上到处摆着售卖玫瑰花的小地摊,广场上的情侣或者夫妻很多,听他们说今天晚上这里会举行一场烟火大会。
临皎也很期待,他没死之前一直被那些男人囚在房子里,他们很少带他出去,偶尔会带他去国外玩几天,但国内他们鲜少会带他出去。
兴许是知道他不会外语,胆子又小,在国外人生地不熟,不敢逃跑吧。
临皎蹲在一处售卖鲜花的小摊子面前,摊主是两位很年轻的女大学生,这会儿没有生意,她们刷着手机闲聊,临皎盯着桶里娇艳欲滴的玫瑰花,伸手想触碰它,却直接穿了过去。
“这手镯真漂亮。”
“什么手镯?”
“你看,就是这个。”
临皎好奇地凑过头去,就见其中一个女生手机里放大着一张图片,上面是一个精美的黄翡手镯,颜色有黄有褐,十分透亮,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临皎瞪圆了眼睛,下意识觉得这个手镯看着十分眼熟。
“这个手镯听说要被拍卖了。”
“真漂亮,有钱我也想去。”
“有钱我什么都想买。”
临皎真觉得这个手镯跟他外婆留给他的那个很像,他死前手镯就戴在他手上,不知道是不是那些男人觉得这个手镯还有点价值,打算拍了赚笔钱。
临皎恨恨的想,那些男人那么有钱,他跟他们十年了,什么都没捞到,唯一值钱的就是外婆留给他的手镯了,结果还是被他们给卖了,真过分。
他咬着唇,心急地想知道这个拍卖会在哪。
“这些东西在哪拍啊?”
对呀!在哪拍?!
“我看看……”女生翻阅着新闻:“噢,是在什么北湾大酒店里头,反正这种地方,不是我们这种平民百姓可以消费的起的。”
北湾大酒店?那不是霍九州手底下的产业吗?
果然是他们。
临皎去过那家酒店,所以知道在哪。
不行,他得过去看看什么情况,那些狗男人怎么可以随便拍卖他的东西,最好可以想办法把东西带回来。
中心广场离那家酒店还是挺远的,临皎飘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到了这家富丽堂皇的大酒店。
他打听到拍卖会是在顶层举办,于是跟在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身后,打算蹭他的电梯。
电梯门缓缓向两侧打开,里面站着的男人身影随即显露出来,临皎看清楚对方,猛地瞪大眼睛,几乎是反射性的,飘着身体就躲到了中年男人身后。
闵一城!
“闵总——”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显然跟闵一城认识,态度熟稔,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
闵一城眸色突然深了下去:“白总,晚上好。”
男人西装革履,身姿颀长,黑色的头发梳至脑后,用发胶固定住,五官深邃俊美,正是许多人口中指的那种,俊美又多金的男人。
“闵总这是要去哪?”
“不去哪,随处逛逛。”
闵一城偏头一笑,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见他鼻梁高挺,下颌线也愈发的清晰,确实长了一张十分具有冲击性的俊脸。
中年男人稍微往边上让开一个位置,来不及反应躲避的临皎的身影立马暴露出来。
闵一城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动,望着这边的目光依旧是冷冷淡淡的。
即便知道他看不见自己,但在十年相处的日子里,临皎对他的惧怕已经渗进了骨子里,他微微白着脸,着急忙慌的躲到一边。
“闵总,请。”
中年男人呵呵笑着,给闵一城让出了个道。
闵一城不疾不徐地走出电梯,被西装裤包裹起来的双腿显得很长,一步步的逼近仿佛走到人的心坎里去似的。
进电梯前,中男两人乐呵着问了一句:“拍卖会马上要开始了,闵总也打算玩玩吗?”
闵一城笑了笑:“当然。”
不知道闵一城怎么想的,中年男人进了电梯后,他还垂着眼睫,像尊拦门神似的挡在门口。
临皎不敢过去,眼见着电梯里的中年男人按下了楼层,他一咬牙,心想反正对方也看不见他,自己为什么还要怕他。
于是就在电梯门即将关闭那刻,他飘着身体,快速掠过闵一城,身体像阵风似的钻进了电梯。
头顶的中央空调在嗖嗖往外吹着冷气,闵一城只觉得耳畔冷风轻拂,仿佛有滴水猛地从半空滴下,落在他平静无波的心房,泛起阵阵涟漪。
闵一城微微眯眼。
临皎刚才松了口气,就见即将关闭的电梯门忽然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拦截停住。
电梯门再次缓缓向两侧打开,身姿挺拔的男人迈步踏了进来。
中年男人略显意外:“闵总?”
闵一城淡声道:“有东西忘记带了。”
中年男人了然的点了点头。
临皎像只鹌鹑似的缩在一角,闵一城好巧不巧,进来时站的位置刚好堵在了他前面,对方身上散发出的熟悉的侵略气息,压的临皎几乎透不过气。
电梯门光滑的好似镜面,照映出电梯里几人的身影,临皎怯怯的目光看过去,猝不及防和一双狭长深邃的眼睛对视上。
男人的眼神如同海底卷起的漩涡,深黑的仿佛要将人吸入底内。
临皎猛地瞪圆了眼睛,身体紧张的都快绷成一把弓了。
他看见他了吗……!
临皎害怕的飘着身体又躲到了另一个角落,闵一城这时也跟着过来,临皎脸色一白,接着就见对方伸手按下了32的楼层,临皎怔住,提着的心逐渐落下,片刻后,他松了口气。
原来只是过来按楼层。
中年男人道:“闵总要去几楼,跟我说一声,我给你按不就好了。”
闵一城解开了自己衣袖上的黑宝石袖口,似乎觉得电梯里有些热,又松了松自己脖子上系的领带,露出衣领底下冷白的皮肤。
中年男人跟闵一城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临皎大着胆子在两人身边飘来飘去,见他们真的真看不见自己,心念一起,恶作剧似的不断往他们耳畔吹着阴冷的鬼气。
中年男人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这里冷气开的有些大。”
临皎飘在他们身后,弯着精致的眉眼,捂着嘴偷笑。
闵一城垂下睫毛,掩盖住自己眼底浮聚起的淡淡笑意,他的唇角微微勾起,意味不明地轻嗯了声。
中途电梯又陆陆续续进了几人,男女都有,不过他们共同的特点皆是一副珠光宝气,雍容华贵的模样。
这些都是身价上亿的老板,有钱人,无非是冲着今天晚上这场拍卖会来的。
临皎等电梯等的有些无聊,不断在电梯里飘来飘去,看看这个老板,吐槽他长的肥头大耳,太丑了,再瞧瞧那个老板,又说人家长的太老,一副肾虚的模样。
最后他飘到电梯里唯一一个女人面前,似乎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乌黑的脑袋越凑越前,不断想知道女人脖子上挂着的是什么东西。
女人被临皎身上的鬼气包裹,感觉有些冷,她搓了搓裸露在空气里的手臂,心底隐隐觉得有些不舒服,她下意识伸手掏出自己脖子上挂的被开过光的佛像,笑容慈悲的金佛显露那刻,临皎只觉得眼前金光大闪,身体猛地感觉到一阵剧痛,仿佛魂体都燃烧起来,痛的他大叫一声。
电梯里的灯光毫无预兆地闪烁起来,滋啦几声,随即黑了下去,正在缓缓上升的电梯也猛地颠簸两下,然后暂停在了半空一动不动。
电梯里霎时陷入了一片黑暗,里面的人不觉开始紧张起来。
“怎么了?”
“电梯好像坏了。”
“怎么回事?”
光鲜亮丽的女人搓了搓莫名有些发冷的手臂,突然觉得身侧一股阴冷的杀气落在她身上,她浑身一僵,扭过头看向一边——昏暗的电梯里,灯光明明灭灭,闵一城那双暗黑的眼瞳,古井无波,仿若可怖地深渊似的,正用看死人般的目光看着她。
女人惊恐地瞪大眼,瞬间头皮发麻。
——
临皎不知道自己来到了哪,他只感觉自己浑身剧痛,眼前发黑,好像是要死了。
不对,他现在是鬼,他已经死了。那佛光太强,照在他身上,差点没给他打的魂飞魄散。
临皎像条死鱼似的漂浮在水面上,煞白着一张一小脸,痛苦地呻吟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隐约听得自己耳畔传来一道水声。
“嗯?怎么有只受伤的小鬼在这。”
一道十分清朗的声音,临皎虚弱地抬起头,迷糊中似乎看到一个光着上半身身体的男人游在他身边。
“好痛……”他喃喃着。
“受伤了?”
眼见临皎的身体越来越淡,仿佛要随风消散了似的,男人想了想,从自己湿漉漉的手腕下捋下一串紫檀珠,然后套在了他手腕上。
临皎只觉得身上那股剧烈的刺痛犹如潮水般瞬间就褪了下去,他白着脸,微微张着嘴,露出里面一小截草莓尖似的舌头,他趴在水面上,微微喘着气。
被水浸湿的黑发乱糟糟的黏在他白嫩的脸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更是水光润润,仿佛受尽了委屈似的,满含泪水。
穆之笙摸着下巴,从上到下打量着临皎,心中了然。
原来是只艳鬼。
临皎知道是他救了自己,撑着虚弱无力的身体坐在了水面上,红唇蠕动,小声对穆之笙说了句谢谢。
穆之笙说:“不要高兴的太早,你魂体伤的很严重,我给你的养魂珠不过也只是暂缓你的伤情,想要恢复身体,你还得用其他办法。”
临皎问:“我会死吗?”
似乎觉得这话问的不对,他又补充:“我的意思是,我会消失吗?”
穆之笙耐人寻味地笑了笑,突然拉下头顶的泳镜,蓦地将身体沉下了水。
他游泳技术很好,姿态流畅地在水里来去自如,像是一条灵活的鱼。
临皎想了想,还是跟在他身后,飘着身体来到了岸上。
穆之笙从水里浮出了头,接着从楼梯口上来,块垒分明的腹肌被湿哒哒的水涂上一层光亮,完美又性感的人鱼线,整个身体随着他呼吸微微起伏,彰显出无法忽视的潜藏力量。
临皎看的不禁脸一红。
穆之笙回到岸上喝了口水。
临皎飘到他面前。
“你怎么能看见我?你是道士吗?”
陈野跟他说过,一般能看见鬼的正常人,大部分都是会玄术的道士。
穆之笙:“不是。”
不是道士为什么可以看见他?还有办法救了他?临皎睁着一双黑溜溜地眼睛好奇的看着他。
穆之笙打算回去洗澡,转身就走。
临皎像只跟屁虫似的,不远不近地跟在他后面。
穆之笙走了一半,倏地停下脚步,他侧过身,饶有兴趣看着身后的艳鬼。
“你跟着我做什么?”
临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还没有告诉我,我要怎么样才能恢复好身体呢?”
穆之笙不答反问:“你先告诉我,你来这做什么?”
临皎犹豫了会儿,想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还是告诉了他:“我生前有个东西要在这拍卖,我想去看看。”
穆之笙问:“什么东西。”
临皎说:“有个黄翡,那是我外婆留给我的。”
穆之笙听闻扬起了眉,眸光微闪:“那个黄翡我记得是白臻带过来的,不是什么特别值钱的货,怎么?你跟他认识。”
临皎敛下睫毛,颤抖着,跟片羽毛似的仿佛要波动人的心弦,他轻轻嗯了声。
“这样啊……”穆之笙突然就来了兴趣。
他眼珠子一转,笑了起来,跟只狡猾的狐狸似的。
“你不是想知道怎么样可以恢复伤情吗?”穆之笙不怀好意地说:“你去吸他们的阳气,阳气吸够了,不但可以恢复你的身体,还可以把你外婆留给你的手镯带走哦。”
临皎呆呆的看着他,像只懵懂的兔子。
“可是……吸阳气的话,会被道士抓的。”
穆之笙嗤笑一声:“道士?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那些道士有资格来这吗?放心好了,你尽管去做,不会有事的。”
他像是腹黑的大灰狼,循循善诱着天真可怜的小白兔去做危险的事情。
临皎胆子小,还是有些害怕去做这种事情。
“我是鬼,他们那种有钱人,肯定有护身的护身符吧,万一我又被那些东西伤了怎么办?”
穆之笙的话确实让他心动了,如果吸食人类的阳气可以让他拿回外婆留给他的手镯的话,这里没有道士会抓他,那他去吸一点阳气也不是不可以。
穆之笙指了指他手腕上的养魂珠:“有这东西,那些破烂伤不了你。”
临皎用手指去触碰手腕上戴着的紫檀珠,触感十分沁凉,仿佛心灵都得到净化似的,一股暖流如用小溪般流经他全身筋脉,身体暖洋洋的,整个人仿佛飘浮在云端之上,十分舒服。
他盯着珠子上面的花纹,喃声道:“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吸吗?”
穆之笙见他上钩,勾唇一笑:“本来是什么人都可以的,但你刚刚被法器打伤,普通人恐怕不行。”
临皎抬头看着他。
凝视着临皎漆黑干净的眼瞳,穆之笙耐人寻味的说:“白臻,你不是认识他吗?他出生在国庆午时,阳气比一般人都重很多,你去吸他,完全没问题。”
穆之笙知道临皎,醒来后发现自己被男人睡了,他也没有多伤心崩溃之类的心理,再这种地方上班,失身这种事情迟早有一天会发生的,临皎知道自己生的比普通人要好看一些,不然他才来这上班一个月,销售出去的顶级烈酒就比在这上班好几年的老员工多出近一倍的业绩了。
但临皎也确实没想到,他会被四个男人一起包养。
第二天临皎就离开了那家会所,他们将他外婆送去了国外治疗,同一时间,临皎也离开了自己土生土长的城市,跟着他们去了挥金如土的京市。
与他们四个男人的纠缠从这里开始,外婆的手术很成功,术后闵一城将他外婆接回了国,给他安排套房子和保姆,专门照顾他外婆。
虽然他们几个在床上对他格外凶蛮,时常会将他的身体弄伤,但临皎依旧很感谢他们救了他外婆,在家从来都很乖巧听话,他们喜欢吃他做的饭,他就会按照他们四个的口味一一做给他们吃。他们喜欢看他穿色情淫浪的情趣制服,临皎也会难为情的接受,然后穿给他们看,哪怕那些男人在床上对他做出各种高难度的姿势来肏他,他也从不会拒绝,被肏狠了,就乖乖的咬住被子呻吟,默默忍受着。
外婆醒后,临皎撒谎告诉她,她做手术的钱是卖了家里的房子凑齐的,外婆也知道自己手术过后药不能断,又听到临皎休了学在外面上班,心疼坏了,于是将自己珍藏的手镯给了临皎,让他卖了换钱,继续回学校去读书。
临皎当然没有把镯子卖了,外婆的身体其实已经很差了,特别是做了这一次的大型手术,不得已需要用上一种国外研制出的药剂来维持身体的机能,一旦停止,外婆的身体便会迅速衰落,很快就会坚持不住的。
而那些药剂从不对外开放,一针药剂就要上百万,临皎负担不起,也根本无权购买,只能依靠那些男人,所以无论他们要求他做任何事情,他都不会拒绝。
可即便如此,外婆在坚持三年后,也依旧去世了。
外婆去世后,临皎又在那些男人身边呆了一年,可在察觉他们几个根本没有一丁点要放他离开的意思,临皎这才有点慌了快捷短语1。
他真的不想跟他们就这样永远纠缠在一起,他有自己的目标和人生规划,虽然被他们包养这种事情没在他预想之内,但临皎总是想,像霍九州,权津,白臻,闵一城这种天之骄子的权贵公子,总有一天他们要娶妻生子,然后继承家业,包养他只是一时兴起,等这股兴趣的火焰燃烧完了,他们也应该结束了。
但又一年过去了,他们四个这股对他兴趣的火焰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又升高旺盛了几分。
直到某天,他们将临皎带回了家,见了父母,临皎再也坐不住了。
他挑了其中性格最温雅的白臻,激烈的床上运动过后,趁着白臻心情愉悦,临皎试探般问他几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可以结束,然后白臻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没回答,只指腹摩挲着他湿润的红唇,轻声道:“皎皎这话……”
男人掀起眼皮,狭长的眼瞳温和柔软,里头却潜藏着汹涌的黑色暗潮,笑着道:“是想离开我们了吗?”
他说这话时神色温和,跟柔和的湖面一样,平静无波。白臻姿态慵懒,面不改色,好似只是随口一问。
可临皎当时就吓的脸色白了,不敢去看对方乌黑的眼瞳,也不敢承认他的话,只磕磕绊绊否认着:“不是……”
当天夜里,白臻动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凶狠地肏他,直到将他做晕,第二天,临皎就发现其他三个在国外出差,或是有事回了本家的男人都出现了在他面前。
一个礼拜的时间,临皎都没机会下过床,吃喝拉撒全由他们伺候,直到他再也受不住,被他们四个肏的像只蔫蔫的瘟鸡,两股战战,屁股里兜着全是他们射进去的黏腻精液,肚子鼓的更像是大腹便便的孕妇,临皎再也受不了了,捧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哭着跟他们认错求饶,再也不敢说离开他们之类的话了。
这件事情结束后,临皎再也不敢在他们面前提起和走有关的任何字眼了,他也真是被他们肏怕了,心理阴影一大推,而他们也将他看管的更严了,不许他出门,不许他交朋友,不许他离开他们四个其中任何一个人的视线之外。
有时临皎在家呆苦了,想出去外面逛逛,身边也必须有他们其中一人的陪同,哪怕有多个保镖在他身边,他们也不允许他一个人出去外面。
这种窒息的生活足足过了五年,临皎也在他们四人身边待了十年,直到他死后,他以为自己像只断了线的风筝,终于可以自由自在随意飞翔,却不想,那些男人只是将绑着他的线放长了而已,线的那一头终究还是被他们紧紧攥在手里,如今让他玩够了,就把手里的线一寸一寸收了回来。
临皎当然不甘心啊,但又有什么办法呢,也许从他走进那家会所开始,从他踏入那间房间一瞬,他与这四个男人的孽缘就注定永远斩不断了。
四周静谧无声,犹如被人类遗弃的贫瘠荒野,身上暖洋洋的,好似冬日里被温暖的阳光包裹着全身。
身体很重,像被成吨的巨石压住,浑身一丝力气也使不上,脑子苍茫的像是一张纯白的纸,时间仿佛过去了许久,连思绪都变得迟钝,好似一把许久没有磨过的刀,锈迹斑斑,根本无法聚精会神起来。
临皎不知道自己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隐约中,他似乎无数次看到过那些男人的身影在他身边走动,还有陌生的人也出现过他身边,这些人交谈的声音,细密的像是蚂蚁趴在他耳边说话似的。
昏迷中,临皎的身体经常会感到很冷,那种浸骨的冷快要将他整个人都给冻僵了,从内到外都让他感到瑟瑟发抖,一但这个时候,他的嘴里就会被人喂进来一股甜腻的液体,很粘稠,但却美味。而他喝下这些液体不久后,自身情绪就忍不住变得亢奋激动起来,浑身的血液加速流动,血管收缩膨胀,面颊滚烫,身体暖洋洋的,像有团烈火在心底汹涌的焚烧。
这种未知的情况让临皎感觉十分不安,他想醒来,但始终无法控制身体,心底便愈发恐慌,直到很久之后,某天终于在努力中挣脱了束缚,他醒了过来。
艰难睁开眼,临皎呆呆的望着陌生的房间,之前发生的事情好似一场诡谲多变的噩梦,此时此刻的青年,脸上一片茫然。
“……这是……哪里。”
一直守在他身边的霍九州见他醒了,眼底闪过一丝欣喜,怜爱的摸着他的脸颊,柔声道:“宝贝,你醒了。”
临皎喉结一动,咽了咽口水,直觉嘴巴里尽是一股甜腻的血腥味。
他望着霍九州,眼底流露出一丝慌张的茫然,软软困惑道。
“……我死了吗?”
霍九州勾着唇,眼底闪着意味深长的光,他炙热的眼神看着临皎,沉甸甸的眼里盛满了浓稠的爱意。
霍九州紧紧搂着他,亲了亲他有些干燥的唇,含着笑意的低沉声音酥酥麻麻的,像是电流滑过。
“宝贝,你没死。”
临皎有些头疼,回忆像是汹涌的海浪席卷了他的脑海,他紧蹙眉头,想起自己死后又被那些男人操干,乌黑的眼眸里迅速弥漫起一层透明的雾气。
“没有……我死了,我已经死了。”
临皎慌张的望向四周,这里是一间他生前从未住过的屋子,光线沉沉暗暗,似乎有人故意遮掩了外头倾泻进来的阳光,房间里,一股压抑的窒息感逐渐蔓延开来。
“这是哪?”
霍九州抚摸着他柔顺的黑发:“古宅。”
“古宅?”
临皎一脸疑惑,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地方。
但显然霍九州没打算跟他多说,他取了杯温水送到了临皎唇间:“宝贝,渴不渴?喝点水。”
临皎是真的渴了,他捧着透明的水晶杯,几下就将杯子里的水喝的见了低。
霍九州道:“还要吗?”
临皎摇摇头。
霍九州把杯子搁在一旁,抚摸着他柔顺的黑发:“皎皎。”
“……霍九州。”
刚清醒的青年声音有些哑,但依旧是温温软软的,像甜腻的糖果裹上了一层轻薄的糖衣。漂亮的青年面露无措,茫然,却又乖巧的依偎在他怀里,脸上不经意间流露出不设防的天真与恬静,像一朵夜间绽放盛艳的花朵,令人深深迷恋的同时又无法控制生出阴暗恐怖的占有欲。
霍九州的眼眸瞬间变的幽暗起来,他的手轻柔抚摸着临皎的腰枝,似乎某个不经意间,不小心滑进他松松垮垮的睡衣里头,略带老茧的掌心,温热的触感带着一种暧昧的温度摩挲着他的肌肤。
临皎身体一顿,垂下去的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起来。他呼吸微滞,听着头顶男人微重的呼吸声,心底生出一种厌烦的抗拒感。
他才刚醒……
捏住男人在他睡衣里头作乱的手,临皎眼眸湿润的抬起头,带着湿软的拒绝:“霍九州,我不想做……”
霍九州捏上了他胸口上的乳尖,小小的一颗乳头,很快在他不轻不重的揉捏之下硬挺起来,临皎咬着唇,努力忽视自己身体里那股流窜的电麻感。
“皎皎,我很想你。”
临皎摇头:“我难受。”
霍九州眼底闪过一丝暗光,吻过他尖尖的下颌,又在他湿润的嘴唇上轻啄了几下。
临皎的手抵着他坚硬的胸膛,满脸写着抗拒,不想,不愿意。
“乖皎皎,老公会让你舒服的。”
薄薄的睡裤被褪到了腿根,最后被人脱下扔在了床下,临皎并拢着腿,却依旧被男人的手掌强硬掰开。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了他白皙的胸膛上,牙齿咬过泛着粉意的乳尖,临皎浑身一颤,忍不住嘤咛一声。
霍九州将自己身上的衣衫脱了,他的身材无疑是顶好的,他跪在临皎腿间,延长的脊背与他手臂上轮廓清晰的肌肉,宽阔的肩膀和窄腰上块垒分明的腹肌,腹部暴起的条条青筋,无一不彰显这具身体恐怖的性张力和威胁感。
霍九州很喜欢运动和健身,因此身上的皮肤是一种十分健康的小麦色,如今这幅姿态,眼底翻涌着浓烈的欲火,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眼神牢牢锁定了心仪的猎物,浑身上下充满了暗藏的危险。
临皎似乎感受到了这种巨大的危机,缩着身体想逃,却被对方捉住了逃生的双腿,困在男人掌心。
霍九州抬起临皎的一条腿放在自己肩上,眼底像凝聚了一团火,接着缓缓伏下了身。
临皎的眼一瞬间睁大,乌黑的瞳仁紧缩,像受惊的猫,搭在床上的手猛地攥紧床单,喉间溢出一道惊颤的呜咽,脸颊泛着胭脂色的绯红,修长的脖颈间,雪白的皮肤下,黛青色血管紧绷的几乎要爆裂。
临皎张着唇,呼出来的气息好似都染着一股浓郁到几乎令人发昏的情欲,不知道霍九州在他身下对他做了什么,只听他唇间溢出好似很难堪的低低的呻吟声,眼尾一瞬间泛红,全身也小幅度抖动起来。
“呜……!”
“不要……”
临皎的手在下面胡乱摸索,待手心传来一股毛茸茸发硬的触感时,便猛地收紧了力道,用力将男人的头发揪在手心。
对方湿热的舌头在他难以启齿的小穴口处舔舐,滚烫又粗重的呼吸喷拂在他肌肤上,好似要灼烧他的身体,霍九州双手固定住他的腿,灵活的舌模仿着阴茎,用性交的姿势强制挤进狭窄又湿热的肠道里,将艳红的小穴口处舔的湿润泛着水光,听着临皎难以抑制的呻吟,霍九州眸光发亮,又将眼前白花花软绵绵的屁股太高了些,嘴唇用力嘬了几下。
临皎被对方挑逗的全身发抖,耳尖发烫,姝丽的面容更是因为身体深处涌上的情欲而染上一层惊人的薄红之色。
他张着嘴喘息,睫毛沾着湿漉漉的水汽,眼神迷离,样子真是可怜又让人觉得无比怜爱。
男人从他身下起身,红艳艳的薄唇沾满了暧昧的水渍,霍九州伸出舌头,色情的舔了舔唇,将上面所有透明的淫水都吃进了肚里。
“宝贝,舒服吗?”
这不是临皎第一次被他们舔穴,这些男人技术都很好,临皎每次被他们舔时,到最后,他总是有着升天般的快感,不同于被他们用阴茎插着操他,这种仿佛灵魂都要溺死在欲海般的快感,真的令他舒服到整个人都要晕死过去。
临皎娇娇喘了几声,知道自己今天无法逃脱这场性爱,抓着霍九州的手臂,声线带着隐隐的颤抖:“快做吧……”
霍九州得逞般勾起嘴唇,他撑着紧实肌肉的双臂撑在临皎身体两侧,自上而下地盯着身下的青年。
他的眼是沉甸甸的黑,深不见底。
霍九州注视着身下水光潋滟的青年,轻声问道:“皎皎,你爱我吗?”
临皎目光迷幻的看着头顶刺目的灯光,沉默着没回答。
霍九州微微眯眼,伸出过去摸上他滑腻的面颊,继而将他的视线逼迫回来:“皎皎,看着我,回答我的问题。”
临皎看着他,睫毛抖动了几下,轻声道:“以前不是回答过很多次吗……”
霍九州坚持道:“那我要你再回答一次。”
临皎垂下了眼睛:“我爱你。”
撒谎。
霍九州抿紧了唇,他的皎皎,每次撒谎的时候眼睛就不敢跟他们对视,颤抖的睫毛像折断的蝴蝶翅膀,明显出卖了他心底的心虚,自己却一概不知。
他的皎皎,根本就不爱他。
思及此,霍九州的眼神不禁阴沉了几分,但又想到皎皎不爱他,也不爱其他三个男人,心底的阴郁似乎又减轻了不少。
是啊,不爱又怎么样呢?他的皎皎,活着是属于他们几个人的,死后也依旧会是他们的,他的皎皎,他不允许他以任何方式来逃离他们,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将他牢牢跟他们栓在一起,命运相连,终其一生都无法离开。
不爱又如何,他只能是他们的。
“你们在做什么。”低沉的嗓音响起。
霍九州伏在临皎身上,微微侧过头,见来人,唇角勾起,当着他的面,低头舔了舔临皎湿润的红唇。
“一起?”
临皎瞪圆了眼,瞳孔好似都在震颤,指甲猛地抠进了他手臂里。
权津眸光微闪:“他才刚醒。”
霍九州哼笑一声:“你知道宝贝受得住的,不来的话,麻烦给我们关个门。”
也是真怕他们两个会一起来操他,临皎呼呼喘了几口热气,急忙道:“不要!我受不了,我会坏的!”
以前在一起时,他们也时常会两人一起来操他,三人或是四人一起都有过,临皎第一次被双龙时,便是霍九州跟权津一起,彼时他刚被他们包养不久,那会儿他跟霍九州在一起,霍九州在外面应酬,喝了点酒,被司机送回家时已是微醺状态,临皎在浴室伺候他洗澡,洗到一半就被对方扒了裤子给操了,后来两人回到卧室,霍九州说渴,临皎就去外面给他倒水喝,没想到对方赤裸着身体又追了出来,将他摁在地毯上,抱着他又做了起来。
权津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对于客厅两人这放浪形骸的一幕没说什么,只淡淡告诉两人记得明天叫人把地毯换了。
当时霍九州也不知是不是酒喝多了,酒精刺激着大脑,让他对权津说出了一起来的话,正如眼下这般兴趣的邀请。
霍九州邪笑着说:“我已经把穴操软了,试试,看能不能进来。”
权津盯着全身赤露,被霍九州操活色生香的临皎,那珍珠白的细腻肌肤泛着情动的薄红,五官姝丽,眼眸湿润,微微张开的嘴唇里露出一小截红色的舌,像漂亮的小蛇吐出的蛇信子,引诱看见的人生出一股想将它狠狠吸进嘴里品尝的想法。
权津的眸光随即暗了下去,喉结微动,他向来不喜欢和别人一起享用任何东西,不管是食物还是情人,但此刻,他鬼使神差般居然答应了霍九州这个荒唐的邀请。
那晚是临皎第一次被双龙,这两个男人的阴茎生得都格外粗大,哪怕他的小穴被霍九州操的足够湿软,但真要一起进来两根粗长的大肉棒,想想也是极为困难的。
做任何事情第一次都是深刻进心底的,有些是美好的回忆,有些则是令人心里阴影的噩梦,那天晚上的双龙,对于临皎来说自然是后者。
虽说那天晚上的双龙算是成功做完了,两人也怜惜他只做了一次,但临皎还是吃了不少苦头,肠肉外翻,后穴严重撕裂,出了不少血,身体整整养了一个月才好,那之后,这些男人就开始养他的小穴,隔几天就要叫他吃些苦不堪言的中药,小穴还要每天塞入汉方秘药浸泡过的软玉,整整好几个月,他才终于适应了那些男人一起双龙来操他。
但总归第一次带给他的阴影太重,导致他此后每次都紧张到十分,特别是如今过了这么久,见两人又要一起来操他,临皎穴口紧缩,吓的差点没尖叫出声。
权津步履沉稳的走了过来,在床边坐下,霍九州勾着唇,没说话,只笑着抱着软成一团的临皎换了个方向。
临皎浑身僵硬的坐在他们两个人中间,不知道是谁拿出来一个黑色的眼罩,被他们蒙上了眼睛。
视线被剥夺的那那刹,其余的感官一瞬间好似就放大了数倍。耳畔处响起细微的布料摩挲声,还有男人隐忍的喘息。
开始有谁的手摸上了他的脊背和胸膛,随后又是一双滚烫的大掌,握住了他湿润的阴茎和硬挺的乳头,不断挑逗着。
“唔!”
临皎呜咽一声,浑身肌肤泛着一层羞耻的薄红,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从他醒后,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比之前还要更敏感了些,稍微一揉就会令他全身发抖。他抓住胸前揉捏他乳头的手,哪知男人却顺势牵着他的手,叫他握上了一根粗长滚烫的硬物。
临皎手心一烫,那突突在他掌心跳动的东西,是他们的……
他咬着唇,下意识想把手抽走,但对方握住他的腕骨,上下捋动起来了。
“宝贝真棒。”
是霍九州那暗哑且隐忍的声音。
身后的权津揽住了他的腰,紧接着细密的吻就落在了他的后颈和脊背上。
“皎皎。”
权津低哑的声音贴着临皎的耳廓响起。
临皎瘫软着被他拥在怀里,肌肤相贴,彼此的温度像搅拌成水的雪一样融化在一起。
他的手在临皎腿间,动作温柔的在抚慰着他已经情动而起的欲望。随着对方的手摸上临皎的腰侧,在那娇嫩的软肉上重重一按,只听从青年的鼻腔里涌出一道绵软又颤抖的呻吟声,随后临皎就射了出来。
与此同时,粘稠的濡湿感也射的他满满当当一手。
临皎晕晕乎乎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重新推倒在床上,随即双腿被掰开。
他的小穴已经湿的很透了,轻而易举就吞下三根手指,不知道是谁的手指在他湿软的肠道里粗蛮翻搅动,等黏糊糊的肠液被搅的流出来后,对方这才抽出了手指。
随之而来的是一根滚烫的大肉棒,那粗挺的性器,一寸一寸挤进了他狭窄的甬道里,将它们撑饱涨大。
肠道里的黏膜被撑开,敏感的内壁立即饥渴难耐似的绞住了它。
“呜!好涨……”
临皎被掐住腰肢,被干的浑身发软,唇舌也被另外一人堵住,亲吻研磨,舌头被吻的发麻,口腔也酸涩不已,他无力抗拒,只能呜咽着吞下所有的欺负,温和的迎合对方。
毕竟和他们几个在一起十年,期间被他们的肉棒操了无数次,即便眼下他被蒙住眼,但仍就可以从对方操干他的力道和频率中感觉出来,现在操干他的男人是霍九州,只有他,才会一进他的小穴才干的这般凶狠,又重又快,骨头都好似要被他操散架。
临皎的喘息渐渐剧烈起来,他一开始还竭力隐忍着,但对方粗大的肉棒顶端猛的顶到了他的前列腺,临皎啊了一声,倒男人怀里发了一下抖,玉茎挺立,倏然射了出来。
第一个高潮后,霍九州在他耳边喘着粗气,卡在他身体里,停住了动作。
临皎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另一根滚烫的硬物也随之抵上了他被抻平的穴口处。
“不要!”
“皎皎,放轻松。”
权津捏着他大腿根处的软肉,临皎惊恐地想要躲开,却被体内早已插入的肉棒牢牢固定在原地难以动弹。
为了等下的进入能更顺利些,冰凉的润滑剂被推进体内,小穴也随着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按压而发出咕啾咕啾的淫靡声响。
冰冰凉凉的液体令临皎忍不住收缩起小穴。
霍九州眯了眯眼,被夹的似乎很爽,权津袒露着结实健壮的手臂,身材同样很棒,身上有相当漂亮的腹肌和人鱼线,浓密的黑色毛发里,骨节修长的五指拢住了伫立在其中的骇人的紫红色阴茎。
霍九州将两人摆正好姿势,让临皎骑在自己小腹上,这个姿势,令他卡在自己小穴里的阴茎又插进去的更深了。
另外一根抵在他穴口处摩挲试探的阴茎,找准缝隙一点点挤了进来。
“好痛……别……”
奇怪,为什么他都死了,也还能在被这些男人操狠了还能感到痛感呢?
他不是已经变成鬼了吗?
临皎隐隐觉得哪里好像有些不对,但此刻被情欲操控着,思绪迷乱且混沌,他的唇被咬得发麻,感觉自己的小穴好像变成了一个深深的袋子,沉甸甸的两根大肉棒强势装进来,它们往里钻,越钻越深,撑开他的肠道,破开里面的软肉,再接着往里深入,越来越用力,渐渐超越他身体的承受极限。
视线是一片空洞的黑,身体仿佛漂浮在浩瀚无边的的太空之中,临皎心慌害怕,他听到自己急促的喘息和心跳在耳边放大,随着两根滚烫的肉棒在他穴里一抽一插,他感觉自己身体都被操麻了,屁股好像被劈成了两半。
到底也不是第一次被两根肉棒一起进入,只是相隔的时间有些久,小穴一时难以适应罢了。
薄弱的肠道被撑大到极致,仿佛随时都有种被操开裂的感觉,就连阴茎柱身上凸起的青筋跳动都能清晰的感受到。临皎不免恐惧,手胡乱抓住不知道是谁的手臂,呜咽着求他们两个慢一点。
“皎皎,舒服吗?”
身后的权津将脸贴上了他的面颊,对方伸出舌,温柔又色情的在他脸上亲吻着,伸出的舌尖舔弄起他散发热意的肌肤。临皎的身体随着他们两个逐渐蛮重和加速的频率颤抖起来。
他头皮发麻,思绪被操的像是一团打结的乱麻,怎么解都解不开。他没办法,只能哀软着叫霍九州和权津的名字,嘴里说着他们两个爱听的话,期盼着两人能够快些射出来结束这场淫乱的情事。
可太久没有吃到肉的凶兽早已饥肠辘辘,这次抓到了心爱的猎物,不好好饱餐一顿又怎么可能会餍足罢手呢。
等临皎的身体已经彻底接受他们,容纳顺利后,两个男人在他体内,就跟比赛似的,一下比一下操的更重,括约肌被圆硕滚烫的龟头一次次挤开,他们不顾一切将深红的龟头捣弄进肠道深处,用着发狠的力道用力碾上他的前列腺。
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在他头皮上炸裂开来,仿佛汹涌的火山喷岩似的停歇不了,临皎被这股难以承受的快感击沉了理智,身体痉挛着,再一次射了出来。
这只是一个开始。
身体骤然绷紧,极致的快感从下腹猛地窜到太阳穴的同时,身体好似多了一丝与众不同的变化,仿佛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临皎失控高潮后,余韵致使他的身体还微微发抖,身下残忍又凶狠的夺略依旧在无情的进行,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括约肌被肿胀滚烫的龟头一次次挤开,两根尺寸可观,外表狰狞的阴茎在烂红的小穴里一抽一插,无尽的酸麻感到后期已近乎已经麻木。
弹软的臀肉被宽大的手掌肆意揉捏狭玩,乳尖被含在对方嘴里吸吮,身上全是他们舔弄出来湿漉漉的透明水渍。
恍惚间临皎被谁揽住了腰,而后他闻到了一股十分甜腻的的气味。喉结滚了滚,不知为何他突然变的十分口渴,嘴里也口干舌燥,身体骤然间变的很冷,失温一般,临皎的身体在不知是谁的怀里瑟瑟发抖起来。
体温的骤降,突如其来的眩晕让临皎薄红的脸迅速变白,他牙关打颤:“渴……好冷。”
“宝贝,张嘴。”
临皎神智不清,却依旧下意识听从对方的指令,张开了被吻到红肿的唇。
对方把什么东西送到了他的唇间,甜腻到几乎令人作呕的香味,临皎呼吸急促,直觉得身体越来越冷,津骨的寒意无情的往他骨头里钻,令他眼罩下沾泪的睫毛都覆上了一层雪白的寒霜。
为什么会这样??
再迟钝临皎也知道这种事情不对劲,他哆哆嗦嗦问:“我的身体……怎么回事?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他颤巍巍的伸出手,想将眼睛上遮挡他视线的眼罩摘下来,却在半空被一只大手捉住,对方温热的掌心牢牢将他包裹。
临皎难受的喘息,仰着头,露出满是吻痕的修长脖颈,中间小巧的喉结被身下的男人含在嘴里,对方湿热的舌头还挑逗似的舔舐着它。
身体颤栗着,他被迫抬高屁股,身体压在霍九州结实硬朗的身体上,下身被两根不断抽插的肉棒撑到近乎胀裂,每次进出都翻带出小穴里头烂红的肠肉,黏哒哒的淫液淌的一屁股都是,随着两根肉棒狠狠撞进他穴里,淫液沾湿了他们胯间厚密的耻毛,黑色的毛发一绺一绺的,上面挂着浑浊的淫水。
“哈……哈……”
临皎一会儿觉得冷,一会儿又觉得热,他感觉自己好像跌进了滚烫的熔岩里面,但下一秒,身体又仿佛坠落于寒冰之中,透心的冷。
前后夹击着他的两个男人像是祛寒的暖炉,临皎发着抖,冰冷的身体下意识朝散发暖源的他们靠近。
雪般的双臂伸出来,紧紧搂住男人的脖子,青年在他耳边,委屈似的呓语:“我好冷……”
霍九州抱住他,感受着怀里没有一丝温度的身躯,像是一具冻僵的尸体,又冷又硬,他的目光暗了下来。
“没关系。”
他抚摸着临皎柔顺的黑发,手指触碰上他柔软的唇,摩挲了几下,突然挤进了他嘴里。
“宝贝的牙长出来了。”
什么?
临皎的意识难受到已经连不成一条线了,迷迷糊糊只能感觉到对方的手指在他嘴里某个发痒的尖牙摩挲着,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的嘴里突然感觉到一股舔腻的味道,那股犹如软糖般的味道瞬间在他整个口腔弥漫开来。
几乎是身体本能反应,他捉住面前男人的手腕,咬住对方插进他嘴里的细长的手指,急不可耐的用力吸了起来。
源源不断的液体被他吞进了喉咙里,不知何时,他们肏弄他的动作已经停了下来,临皎脑子一片空白,绝佳的滋味让他无比痴迷,他仿佛不是他自己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和行为,抓着对方的手指,生怕对方逃走似的,咕咚咕咚的吞咽声带着难掩的餍足。
临皎什么都听不到了,只能听到自己吞咽的声音在自己耳畔无限放大。
“咕咚咕咚。”
身体好像回暖了些。
吸吮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
不知吸了多久,直到飘散的思绪重新聚集回来,临皎愣了几秒,才呆呆的将嘴里吸到发白的手指吐了出来。
霍九州将他嘴角沾的一丝血渍擦拭干净。
“皎皎,好吃吗?”
临皎难以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他会控制不住,突然会吸他的血。
鬼不是只吸人类的阳气吗?
“究竟……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为什么他会变得这么奇怪,这根本就不是他。
身体被拥进另外一具宽厚的怀里,男人嘴里衔着他后颈上的一块皮肉,细密的亲吻着。
“皎皎,你不应该试图远离我们身边的。”
权津没有直接告诉他真相,但经历这一系列事情,临皎也知道自己的身体肯定已经出了某种诡异的问题。
霍九州之前说他没有死,难道他是被他们用什么办法复活了吗?
穆之笙的身影陡然间在他脑海里闪过,穆之笙救过他,他知道他是鬼,也跟白臻他们认识……临皎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将他和自己身体的古怪关联起来,但他就是有种确定的直觉,这件事一定跟他有关系。
“小穴又开始热起来了。”
深深插在他穴里的肉棒又重新动了起来。
临皎难受的捂着被他撞来而微微鼓起的肚子,皱着眉:“好胀……”
霍九州也不甘寂寞,将湿哒哒的阴茎褪出去,只余留一个大大的龟头在小穴里,下一秒,他便猛地挺动腰腹,肉棒全根没入,将临皎柔软的肚子插出一个鼓起的轮廓。
临皎失控的尖叫一声。
霍九州肏着他:“宝贝,老公的血是什么味道的?”
临皎被他们两个突然猛烈的肏干撞得喘息再次急促起来,肠壁被大力摩擦到愈发滚烫,腰身一下子软了下来,身体被肏的像是一滩烂泥。
许久没有听到他的回答,男人又用力撞了他一下,再次执着地问:“嗯?宝贝,回答我。”
临皎不得已,回味了一下当时的滋味,舔了舔唇,低低呜咽着颤抖,回答他:“甜…很甜,像软糖的味道。”
霍九州勾起唇:“那宝贝喜欢吗?”
“喜欢……”
对方这才满意的亲了亲他,干了他几下后,接着又问:“乖皎皎,喜欢我们这么操你吗?”
临皎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他深深了解霍九深恶劣的性格,一旦回答了他,接下来他肯定还会不怀好意地挖坑让他跳,要是他的回答令他不满意了,那他就会借着这事将他操的更狠了。
但显然,没有得到回答的男人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深埋在他身体里的某根肉棒找准了位置,用力顶了上去,临皎哆嗦着,小穴猛地夹紧。
“喜欢……呜!轻点,不要这么重……”
“乖皎皎。”
果不其然,接下来他听到男人又问:“那宝贝,告诉我,我们两个谁把你操的更舒服?”
果然,坑来了。
但这事临皎早就想好了对策,他的小穴已经被这两个不知疲倦的男人操的已经隐隐发麻起来了,他又累又倦,只想能够早点结束这场激烈的情事,他好休息。
咬着唇,临皎有些难以启齿地开口。
“都舒服。”他知道这个回答肯定会让两个男人都不满意,于是他补充道:“但如果你们谁先射出来的话,我就更喜欢谁……”
“呵呵。”
身后的权津闻言低低笑出了声,临皎感受着他笑起来时胸腔传来的震动感,不由得羞红了脸。
“真可爱。”
霍九州也哼笑着:“既然皎皎这样说的话,那就好好感受吧。”
察觉他们笑语里的危险之意,临皎眼罩下的眼睛蓦地睁圆。
后悔像打来的海浪一下子铺满了他的心,只求饶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拔出的大肉棒再一次用力插进了他的小穴里。
几天后,被他们四个男人重新抓回来的临皎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霍九州当时说的话确实没有骗他,他的确没有死,他的猜测也是对的,一开始他的确已经死了,变成了鬼,救他的穆之笙不是一般人,懂玄学道术,只他跟这可恶的四个男人是一伙的,将他骗来这酒店,设下陷阱,让他没有办法再逃走。
他虽然成功复活,脱离了鬼身,但他依旧不是人类。
是,复活之后,那几个男人将他变成了一具僵尸,成了一个不死不灭的怪物。
得知这个真相的临皎根本无法接受,他崩溃了好一阵,跟那些男人冷战,不理他们,甩他们脸色。
霍九州说,复活他其实还有更方便的办法,临沂就是他们找来的容具,原本他们是打算抓住临皎后,将他的灵魂附身到临沂身上,这样临皎就能借尸还魂,但他们也知道临皎的性格,醒后肯定不会接受这件事情,特别是将临沂杀了,再借用他的身体复活,他们不能保证借尸还魂后的临皎会不会情绪奔溃再次自杀。
几个男人已经不能再体验一次失去挚爱的痛楚了,虽然他们有无数种办法可以让借尸还魂后的临皎失去记忆,读档重来,一切再重新开始,但这个法子始终保险不了一辈子,于是他们商量了一下,一致决定放弃了这个计划,求稳选择了另外一种方式复活了临皎。
临沂到底还是启了关键作用,他跟临皎有血缘关系,将他的血换给了临皎后,穆之笙用复生之法让临皎变成僵尸活了过来。
除了心脏没有跳动外,复活过来的临皎几乎和活人没有任何区别,他有体温,会哭,会笑,会高兴,也会悲伤,肉棒操进去的时候小穴也是热的暖的,身体就跟生前一样,又娇又软。
虽说如此,但临皎到底成了僵尸,他会饿会冷,但他不用吃饭加衣,只需要吸一次人类的血,吃饱后,身体自然会感到饱腹和温暖。
刚变成僵尸的临皎一开始无法接受,他不能受到阳光的照射,不然娇嫩的身体会被晒伤,几乎每天他都感到肚子很饿,身体也很冷,他需要进食,需要吸食新鲜的人类血液。
临皎不肯喝,那些男人就逼着他吸他们的血,一边操他,一边跟他说了一个恐怖的事实。
他们说,他的灵魂已经彻底跟他们四个人绑定在一起了,除了他们的血,其他任何人的血都对临皎不起作用,甚至吃下去还会出现强烈的排斥反应,恶心想吐。
临皎不相信,等到他身体好了一些,从每日需要进食到后面的一个礼拜进食一次,他果断在一个深夜里偷偷跑出了关住他的庄园。
当夜,几个男人并没有阻拦他出去。
月光皎洁,圆月似盘,一个小时后,跑出去的临皎哭着重新回到了庄园门口。
四个男人平静的在门口等着他。
临皎满脸泪水,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他跑出去后,迷昏了一个男大学生,打算吸一点点他的血来证实那些男人的话,可他的头刚凑到对方脖子旁,鼻尖嗅到对方身上的味道,胃里一下子就翻涌起来,一股剧烈的恶心让他当场作呕连连。
他不信,又迷昏了几个男男女女,得到的结果都是一致,到最后临皎才不得不接受,除了那四个男人的血,他根本喝不下其他人的血液,甚至闻到一下都觉得恶心不堪。
他一个人蹲在马路边上哭了好久,直到他身体逐渐发冷,肚子又一次发出饥饿的信号,临皎才绝望的接受了这个事实,一路哭着回到了那座用男人们用金丝为他打造的巨大庄园里。
那座禁锢他身体的房子,囚禁他灵魂牢笼。
他一辈子都只能待在他们身边了,灵魂被刻下属于他们的烙印,生生世世,他都只能跟他们纠缠在一起,直至灭亡。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