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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好热。

谢琼疲累地躺在秦尚文身边,即便没有接触,也能感受到他身体发出的热流。

她不禁伸手抚摸上他的宽额,很烫,但是脸颊也这个温度,没有发烧,是毒在发作。

谢琼想起她束发时,太后给她塞得侍寝宫女,和教导姑姑,那些事,她都懂,甚至亲眼看见过。

那是一个明媚的午后,大庆的太后,后宫之主,和她哥哥在后花园苟合。

谢琼撞破的那年,她才十二岁,她拼命的大叫,让严家兄妹慌乱逃窜。

后来,她此为借口,对严太后发难,说自己受她影响,暂时对男女之事提不起兴趣。

严太后怕自己兄妹通奸之事被严钟飞知道,答应了谢琼的要求,为她拦下了选秀纳妃一事。

但其实,谢琼并不排斥情欲之事,道时甚至和她开玩笑式的提议过,养个能信任的男宠,假装患了断袖之癖,也不枉严钟飞一心养废她。

她记得那一日,是她去军营看到秦尚文赤裸半身的一天。

谢琼做了个梦。

梦中,一个身材高大威猛的男人,压在她身上,揉着她双乳,亲吻她的唇。

他吻的用力,咬住她的唇瓣,舌头撬开她的牙关,侵入她的嘴中,与之纠缠。

他揉捏她双乳的手法,也是杂乱无章,不知轻重,时而温柔,时而又粗鲁。

她拧着眉,想推开他,却被他沉重的身体压着无法动弹,大腿内侧,能感觉到他那巨大的欲根顶向她的花心。

不!

谢琼猛地睁眼,便看到秦尚文近在咫尺的容颜。

他双目充血,眼里是无法遮掩的欲望。

你给我吃了什么?

谢琼愣愣地望着他,感受着腿心处,他硬挺的阳物,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山药。她低声回复。

秦尚文无奈一笑:山药?那可是固肾益精的好东西。

谢琼直接懵住,不可置信:我应该没记错,书上说它清热解毒,我挖了很久。

是嘛?可它也是壮阳的好东西。他说着,恶意抓住谢琼的手,往他硬挺按住。

停了好一会,足够谢琼感受到它的勃发,热度,力量。

她恼羞成怒,下意识出手就是一巴掌,啪得一声,这次秦尚文意外没有阻拦,任由她重重打在他脸上。

痛感让他反而感觉不错,只是她的力气实在太小了,残留不了多久。

秦尚文看着身下的人儿,她圆亮的黑眸充满怒意,颤抖的双手代表她恐惧。

他知道,她不愿意,她甚至怕他。

秦尚文深叹一口气,起身往洞外走去。

谢琼心跳砰砰,躺在原地许久,才回过神,也不管乱了衣衫,冲出去向着他背影问道:你去哪?

秦尚文已脱了上衣,一手将衣衫搭在左肩,裸露着上半身,左手还包着带血的布条,大大咧咧反问:怎么陛下要帮我解毒?

谢琼怒瞪他:这种时候,还阴阳怪气。

秦尚文呵呵一笑,向林中水声处走去。

等我回来,遇到危险叫我。

谢琼看着秦尚文离去的背影,心还是砰砰地跳动,始终静不下来。

如果真如他所说,山药是壮阳之物,那加上合欢散会怎么样?

他会死吗?

谢琼不想他死,他死了,她在这深山处,又该如何自保?

她快步跟了上去,躲于树后处。

只见秦尚文脱光了身上的衣服,躺在清凉的溪水中,任由流水冲击他的身体。

浅浅的溪流,不足以淹过他的全身,却能给他带来痛意。

伤口随着流水,开始渗血,将清澈见底的溪流染上红色。

谢琼看到这一幕,心口一揪,往男人身边走去。

此时的他,紧闭双目,没有任何动静,她的到来,都无反应。

谢琼急了,蹲下身摇着秦尚文的手臂,呼唤:秦尚文,秦尚文!你不能死,你死了谁帮我报仇雪恨,诛杀奸臣。

她想起来病弱膏肓的父皇临终遗言。

我不求你能复兴大庆,但这个天下绝对不能交到严贼手中。

我这一生做了太多错事,若不是我疑心太重,错信奸人,你的大哥也不会含冤而死,你的五哥也不会谋反而亡。

秦尚文睁开眼睛,对上谢琼盈泪的眸,情不自禁伸手轻抚她的脸颊。

他是在做梦吗?为什么哭?

秦尚文心中疑问,起身想将她搂入怀中。

只是还未起来,便看到谢琼当着他的面,脱下衣裳,露出白洁的肩膀。

而手臂的伤,随着水流刺激出来的剧烈疼痛,又在告诉他,这不是梦。

山间溪流,潺湲过他的身体,潺潺如歌,萦绕耳畔。

好像还是梦境。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秦尚文目光如炬,紧盯着谢琼的动作,不放过一丝一毫。

谢琼从容淡定,无声中与之对视。

她慢条斯理地覆上娇躯,亲吻上他的薄唇,闭上了眼睛,环上他的后颈。

此时,她想到的却不是那些色欲的画面,是严党在执意和入侵蛮族求和时,他愿意主动出兵讨伐的飒爽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