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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稀稀落落来到人间,滴落在纸窗上,发出哒哒的声音。
屋里火盆燃烧,秦尚文赤裸半身,咬着布条,艰难的换着绷带。
窗边,谢琼正执笔在医书上做着批注,被秦尚文盯了一会,沉声道:过来!
谢琼并未理他,继续翻阅医书。
秦尚文就这散乱的布带,走到了谢琼身后,抢了她的毛笔:你看了半天医书,也该练练手。
谢琼回过身,仰起头,眼神轻蔑。
这两天下雨,他们被困在了客栈,他像是上了瘾,时不时缠着她,意图白日淫宣。
她才不上当。
谢琼起身,打算出门逛逛,却被秦尚文从后搂住,他手上的绷带还散落,双手环在她胸前。
谢琼无奈,拿起布条转过身来,为他包扎。
不一会,雨过天晴,乌云退散,温暖的阳光透过窗纸照射进小屋中。
谢琼打开窗户,闻着新雨后的泥土气,心情舒畅。
她转身道:我想出去逛逛。
秦尚文这时穿好外衫,打开了房门。
林中落叶满地,柑橘淡淡的气味在秋雨洗礼过后变得异常浓郁。
整个山头,都是橘子的香气,引来不少鸟儿偷食。
谢琼趁着这个机会,练习弓弩之术,她现在已经会使用这东西,也能瞄准,就是一直无法让箭羽射进树杆。
试了几次,便觉得胳膊酸痛,无力的放下手。
秦尚文靠在大树上,双手相叉,观察着谢琼,悠哉道:力气大小,得先练练手劲。
谢琼回过身,注意到他勾起的唇角,不禁温怒。
但他说的没错,这专用来射杀野兽的东西,拿着就觉得重,更不要说还要稳定好,并拉动弓弦。
她的确力气太小了。
谢琼将弓弩放到了秦尚文手中,活动了一下双手,道:你来?
秦尚文托举弓弩,从谢琼身后的羽筒中拿出箭羽,对准谢琼身后的大树。
只听搜得一声,箭羽以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飞向大树,宕一下直接插入树杆中。
即便隔了很远,谢琼也能看出箭羽牢牢地插在了树上。
她冷冷地看着,倒是不诧异秦尚文会有这身手,只道:怎么练?
秦尚文收起弓弩放于后背,大步流星走到谢琼身前,低眸看着她纤纤玉手,竟戏谑道:教会了你,打巴掌不就疼了?
谢琼愣了一下,随即转身,恼怒道:不想教,算了!
秦尚文哈哈笑起,一手搂住谢琼的腰身,轻抚她的发丝。
他动作轻缓而温柔,身体的热度传递在她身上,经过这几日相处,她再了解不过他,推拒道:这是外面!
那又怎么样?秦尚文不以为意,抱着谢琼来到树边,将她压在粗糙的树杆上,俯身轻吻。
他浓郁的气息扑面,灵活的舌头撬开她的牙关,霸道地攫取她的一切。
树后方,梁劲麒呆呆地站在那,望着这一幕。
他的角度,已经看不见谢琼的身影,但她露出的衣角正随风飘荡。
小少爷第一次感觉到心里酸酸疼疼的感觉,不禁问:汪滨,我如何让他们分开呢?
他们虽隔了二十米,这私语声还是被秦尚文听到。
他抱紧那怀中人儿,按着她的后脑勺,微微挪动了身体,这下他们亲密的画面完全映入梁少爷眼中。
汪滨见此,自然觉得尴尬无比,立刻上前挡住梁劲麒的视线,苦口婆心道:少爷,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夺妻之仇,不共戴天,不可冲动!
梁家作为这山里的最大豪绅,梁劲麒自然要风得风,哪里听得进一个下仆的劝说。
他胖滚滚的脸,小眼微眯,眼神异常乖戾。
汪滨只能硬着头皮道:咳咳,少爷,大夫人已物色了通房大丫头。
言下之意,别霍霍人家夫人了。